老曹坐在旁边，跟唐初雪和谢菲菲耍起无赖。
“老子的工资，一分钱都不能少！”
谢菲菲脸色黑沉，“我没让你赔我损失呢……算下来，你的工资不够赔的！”
“那我不管！”老曹就是赖定了，不拿钱，不肯走。
“厂房又不是我的，漏了，也不是我的事儿，是你们倒霉！”
谢菲菲告诉厂里会计，算一下损失。
“你不走，那就赔我的损失！”
“工资不够赔的，你家里有房子，就拿房子赔！”
老曹一看谢菲菲玩儿真的，也开始发虚。
谢菲菲是谢德友的闺女，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老曹也不敢真欺负到她头上。
立即服软，“我的错，谢大小姐，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谢菲菲冷笑，“放过你？你敢坑谢家，我还真的有点儿小看你了，刚才给你了明路，你不走，这会儿晚了！”
唐初雪感觉老曹没说实话，想要趁机炸一下他。
她恨恨地说道：“把这些废掉的布料，都算成钱，你赔不出来钱，就准备进去吃几年公家饭！”
谢菲菲也威胁道：“我现在是厂长，告你个故意损害集体财产，就够你判几年的！”
一听谢菲菲要告他，老曹也吓得尿了。
“你是我姑奶奶……你放过我吧，真不是我干的，是老刘，我都把塑料布盖好了，就算漏了，也不会全泡了……是那天晚上，老刘偷偷来故意捅破了塑料布，这才泡了一大批……”
老曹一下子
全招了。
“我都告诉你了，你就放过我吧……都是老刘干的，不干我的事儿啊……”
谢菲菲气得上去踢了一脚，“你们两个王八蛋！都不是好东西！谁也别想跑！”
唐初雪对厂里的几个男工，说道：“把他扣下，我就去办公室，通知派出所来人。”
老曹吓得脸色惨白，刚要跑，就被几个大小伙子给按住了。
把胳膊按在背后，扣押下。
“我冤枉啊……”老曹哭得鼻涕直流。
这下算是找到了老刘的把柄。
谢菲菲气得肝疼，绝不会放过他们，“你和老刘，等着吃牢饭吧！”
老曹后悔不迭。
大骂老刘是个祸害，把他坑苦了。
谢菲菲和唐初雪去了办公室，打了电话，不多时，派出所就派来了两位民警。
调查了一下情况。
人证物证都在。
直接把老曹带走，又去逮捕老刘。
……
谢菲菲处理完老曹，心里也放弃了那批布料。
“就算是把老曹和老刘都抓起来，他们也赔不出多少钱来，哼！”
唐初雪对谢菲菲说道：“我过去再看看……也许能想到办法。”
谢菲菲站起来，“你去看吧……我看就够呛，算啦，先给布厂打电话，再送一批货来。”
唐初雪立即打了电话，让布厂再送一批相同的布料过来。
“我先回家，你在这儿盯着吧。”
谢菲菲烦躁地往外走。
“好。我再去看看布料，你先回去照顾老爷子吧。”
谢菲菲拿了车钥匙，气冲冲地走了。
唐初雪目送谢菲菲开车离开。
心里也不免有些忧虑。
谢德友的时代已经落幕了，送走这个男人的那只无形的手，也已经开始推动。
……
唐初雪盯搬出来的布料，被泡的太严重了。
晾晒也不太好弄。
她捏着布料，只能一匹一匹开始晾开，有些地方还有褪色，相互沾染了颜色，要想晒完，再用，恐怕是不行了。
她让工人把布料架起来，通风，晾晒。
但是，屋顶落下的水，还带着泥污，把布料弄脏了。
布料的花色，污染之后，颜色已经完全不同了，褪色很严重。
把脏了布料清洗过后，再晾晒。
但布料的浆性也没有了。
唐初雪看着布料，要是再想裁剪做衣服，是卖不出的。
就算是低价处理，也不可能保本。
李兰也为唐初雪可惜。
“这个布料是做不成衣服了。”
唐初雪也点点头，“确实，衣服是做不成了，或许，可以试试，做成其他东西……”
李兰一边干活，一边随口道：“退了色的布，做衣服不成，做窗帘子又太艳了。”
唐初雪说道：“窗帘子不行……那就做门帘子吧。”
李兰随口道：“谁家门帘子这么花呀？”
唐初雪又看了看，“门帘子的话，确实有点儿花了，要是做被子，也许还行？”
李兰说道：“哎呀，也行……”
又一想，“也不太行，人家做被子，都是直接买被面，那都是龙凤呈祥的，牡丹花儿的……”
唐初雪说道：
“我倒是觉得，这个花色做被子，也挺好看的。
只不过，现在的人，做被子都是用被面。
这种碎花的布料，要是给被子做个被罩，也是挺好的。
只是现在没什么人，开始给被子做被罩。
这个恐怕还得找个大集，好好宣传一下，才能让人们认识被罩的方便性。
唐初雪心里合计着，要是做成被面，这批布还能收回成本，不至于赔本。
李兰看唐初雪低头不说话了，只当她是心疼钱。
这么多布，要是没法做衣服了，不都糟践了，这是多少钱啊!
她想安慰安慰唐初雪，“小唐，这布还挺好看的，不行就便宜倒给别人吧……”
可倒给谁呀？
谁要这种遭了雨的布呀？
颜色也不对，卖也卖不上价儿去呀？
除非当废布头儿卖，那不还是要赔钱嘛……
李兰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哎，做生意，都有赔有赚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咱们还得接着干，只要后边衣服卖的好，多少钱就都能赚取回来！”
唐初雪突然抬头，对李兰说道：“兰姐，放心吧，我有办法了。”
李兰惊讶。
但想到唐初雪一向有想法，忙问她，“你有啥法子？”
她感觉唐初雪一定有了奇思妙想。
“明天就告诉你。”唐初雪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那些布料，也不再皱眉。
唐初雪带着微笑，告诉李兰，“兰姐，这儿交给你了。我去找办法。”
李兰应道，“行，你忙去吧，这些活儿就
交给我。”
唐初雪回到办公室，把图纸找出来，开始画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