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帝女桑入喉,覃韫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袭来,如潮水般迅速席卷全身。
他下意识地捂住腹部,却因剧痛而无力支撑身体,重重摔倒在地,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果然不假。古淮辛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古淮良双臂环抱胸前,赞叹道:如此看来,这帝女桑的确乃稀世珍宝。
与此同时,百里泽默默凝视着倒地不起、痛苦不堪的覃韫,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此刻,覃韫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剧痛折磨。他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艰难,每一次喘息都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心中更是涌起无尽的无助和绝望,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魔掌正冷酷无情地揉捏着他的五脏六腑。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他的双眼因疼痛而微微收缩,满含哀怨与凄楚地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眼前的众人身上,“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想走可以,但必须再回答我几个问题。古淮辛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和灵瑶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灵瑶二字,覃韫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陷入了沉默之中。
古淮辛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猛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覃韫的后背,同时怒声呵斥道:没死透就别给老子装死!赶紧说,你故意接近灵瑶,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一击让覃韫痛苦不堪,但他还是强忍着剧痛,挺直了身子,双眼布满血丝,朝着古淮辛嘶声怒吼:我没有任何目的......我对灵瑶是真心实意的!
哼,最好如此,否则老子要你死无全尸!古淮辛缓缓蹲下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覃韫,那么,关于招祥寺那个和尚,他真的就是散播瘟疫的罪魁祸首吗?
覃韫艰难地点了点头。
此刻,他身上的伤痛似乎稍稍减轻了一些。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一名身着黑衣的人悄悄地向这边靠近。
此人一直潜伏在附近,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出手。
而覃韫则趁着众人不备,偷偷地向树上的黑衣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对咯,这才是乖宝宝嘛。”古淮辛脸上流露出非常满意的神情,并轻轻地拍了拍覃韫的头部,紧接着,他又从怀中取出另一片帝女桑,然后捏住覃韫的下巴,语气严厉地质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驭龙族隐藏至深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覃韫此刻已是满头大汗淋漓,双眼充满了血丝,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要说话,但又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大点声!没吃饭吗?”古淮辛见状,将手中帝女桑凑近覃韫的唇边,帝女桑立刻散发出高温,让覃韫的下唇感到一阵灼热刺痛。
“啊......”覃韫忍不住再次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你还是直接给我一刀痛快些吧!!!”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古淮辛冷哼一声,随即将帝女桑投入覃韫张开的口中。
就在这时,一道怒喝声突然响起:“住手!”
原来是古淮喜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黑吟抬头看向百里泽一眼,却并未发现对方有任何惊讶之色。
“小妹,你怎么来了?”古淮良急忙伸手拉住古淮喜,生怕她会冲动行事。
“三哥,你放开我!”古淮喜使出浑身解数挣脱开古淮良的束缚后,又用力地推了一把古淮辛,并迅速将覃韫紧紧地搂进自己怀里。
她瞪大眼睛,愤怒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此时此刻,覃韫终于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了那颗帝女桑,但其嘴唇和牙齿已被鲜血染得通红,甚至有些地方还能看到模糊的血肉。
“修卓,我来了......”古淮喜一见到覃韫浑身是血的样子,心疼得犹如万箭穿心一般。
她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覃韫苍白如纸的脸颊,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往外流。
满心的愧疚让她痛苦不堪,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真的很抱歉,都是因为我来得太迟了才会变成这样......”
“灵瑶,你......”古淮辛向前迈了一小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三哥、四哥,修卓他本来就已经很可怜了,你们为何还要这样苦苦相逼呢?”古淮喜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她紧握着覃韫早已失去温度的双手,泣不成声地哀求道,“灵瑶求求你们了,放了修卓吧......”
“灵瑶,你给我听好了!”古淮辛气得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不了解覃韫,而且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也不值得你为他求情……”
“我不管!!!”古淮喜情绪激动地打断了古淮辛的话,她的吼声回荡在空气之中,带着一丝绝望与不甘。
“古淮灵瑶,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古淮辛怒发冲冠,满脸涨得通红,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出来,“难道你就真的非他不可吗?!!”
面对哥哥的质问,古淮喜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她紧紧握住覃韫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没错,我就是非他莫属。若是修卓不在了,我也绝无苟活于世的可能!”
听到这话,古淮辛不禁一怔,身体像被抽空了力气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他伸手扶住身旁的树干,缓缓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古淮良。
古淮良默默叹息一声,然后将头转向另一边,沉默不语。
显然,对于眼前的局面,他也感到颇为无奈。
看着妹妹那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模样,古淮辛实在不忍心让她继续受苦受累。
最终,他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语气轻柔地说道:“好了,你们走吧。”
“多谢四哥,也谢谢三哥。”古淮喜如释重负,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
随后,她迅速扶起覃韫,一同离去。
不一会儿功夫,两人的身影便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
见到覃韫安然无恙,树上的黑衣人也转身悄然离去。
“三哥……”古淮辛转头看向古淮良,欲言又止。
“好戏结束咯,走吧,各回各家。”
古淮良双手抱怀,悠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