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他再来的时候一定身上什么宝贝都不带,否则扛不住这位薅。

    可是下次什么时候来他也不知道啊,焉宝拘他来从来也不给他知会儿。

    嗯,以后时时刻刻身上都不带什么宝贝。

    嘎嘎嘎,主人,你薅羊毛也不能把羊薅秃啊,下次他还哪敢让你看见羊毛了,何况那是一千年才能炼一次的涅槃鬼丹,嗷呜,嗷呜。

    “大黄,你是一只虎,怎么叫成了鸭子。”

    嘎嘎嘎,自由发挥了,反正你从来没把我这只虎当成虎,你不是一直叫我大黄猫吗?

    小焉宝无语,猫和老虎是一科,可老虎和鸭子,跨物种了啊!

    主人,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歪了?

    “好吧,这个黑不溜秋的药丸子很珍贵吗?”

    主人,炼涅槃鬼丹需要血灵草,血灵草是长在幽冥林里的,一千年才能长出来一棵,你说珍贵不珍贵。

    “哦,一千年啊,是挺长啊。”

    小焉宝抬头看了一眼阎王。

    阎王不由一个激灵,“焉宝,真没有了,就那九颗都给你了,你若是还想要……”那得一千年以后了。

    不过他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改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找些血灵草来。”

    阎王找些?把血灵草当蘑菇吗?

    可是他不敢反驳,“那就多谢焉宝了。”

    现在他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回地府去。

    “焉宝,她们见也见了,约定也约定了,人间的事就交给人间处理吧,我就带着苏夫人走了。”

    小焉宝还没等点头,苏夫人却先点头了。

    纵使不舍,可是阴阳两隔,彼此又见上了一面已是万幸,而且来生还能再续母子情分,是上天的垂怜,她再无所求。

    她福身一礼,“多谢小仙姑成全,纵使遗憾却未来可期。”

    然后笑着和阎王走了。

    苏老爷有焉宝给的符纸,所以他能看见夫人,可是夫人只和儿子约定了来生,却提都没提他,夫人走时也没有看他一眼,他心里莫名的失落。

    这一切的不幸都是周氏这个恶毒的女人造成的,“筠儿,这仇爹给你报。”

    周姨娘浑身是血,虽然没死,可是手骨断了,肋骨断了,前胸还有五个窟窿,想嚎都嚎不出来了。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苏老爷看在她是蘅儿的生母份上,饶她不死。

    纵使被逐出苏家,可是人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

    再说蘅儿是自己的儿子,长大以后怎么也不能不管她这个生母。

    她忍着剧痛拉住自己的儿子,“蘅儿,救娘……”

    可是她的话却被突然闯进来的护院打断了,“老爷,我们抓到了一个进府偷东西的贼。”

    什么贼这么不长眼睛,苏家院里这么灯火通明还敢进府偷东西。

    “把贼押到这里来,正好明早一起让官府的人带走。”

    护院便推搡进来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贼。”

    “不是贼穿这么一身,还蒙着脸,不是贼你翻墙进院?”

    周姨娘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不由哆嗦了一下。

    苏老爷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把他脸上的布扯下来我看看他是谁?”

    护院一把扯下黑衣人脸上的布。

    苏老爷赖三?居然是你?

    “表妹夫,那个,是我,误会,都是误会,自家人。”

    “你不在庄子里,半夜三更怎么跑到这来了,还翻墙进院,你想干什么?”苏老爷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是我表妹给我捎信说大公子的状况不太好,让我赶回来帮忙,这不,孙管家病了,府里没人管事嘛,我这着急,就连夜赶回来了,怕打扰府上的人歇息,没叫门就翻墙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