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柳清宴第二天下楼的时候,双腿都止不住地打着颤。
倒是刘强正值年少,身强力壮,打破了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个俗语。
退房的时候,见柳清宴几乎是挂在刘强的身上,前台服务员都窃笑不止。
惹得佳人又羞又恼,最后遭殃的却是刘强的胳膊。
此时已经上午十点多钟,日头毒辣。
刘强让柳清宴在大堂里先坐一会儿,自己去车打着车让空调先吹凉,然后回到大厅准备说说话。
不曾想,回来看到了柳清宴和陈书同在那里对峙着。
柳清宴坐在沙发上,按着裙子翘着二郎腿,一脸的得意。
而陈书同则一脸的狐疑,身旁还站着一个时髦女郎,正是陈祉珺。
如果是之前,柳清宴估计能被这对狗男女气死。
但现在她承了一夜的雨露,所获得的快乐早已经超出往年的累计。
一双眸子水的发亮,看向陈书同的眼神自然是带着些许的鄙夷。
“你怎么在这里?”
面对陈书同的质问,柳清宴轻轻一笑道:“怎么?这粱都宾馆你来的,我来不得?”
恰在这个时候,刘强走了过来。
柳清宴招了招手:“亲爱的,来这边。”
刘强挠了挠头,本来不想介入这么狗血的事情。
但想着接下来还要撮合谢坚介入村村通有线电视工程,就硬着头皮凑了过去。
刚刚坐下,柳清宴就附了上来,用胜利者的姿态看向陈书同和陈祉珺。
“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呢。”
此地虽然是粱都,但大庭广众之下,为了顾全脸面,还是压着怒火沉声喝问。
“你也知道我们还没离婚呢?”
柳清宴脸上笑意不减,语气却异常的冰冷。
“如果我不喊刘强过来,现在上去就抓烂这个婊*子的脸闹将起来了,你猜猜会有什么后果。”
陈书同一阵语塞。
毕竟,柳清宴说的是事实。
一旁的陈祉珺愕然,你们一对公母闹起来,凭什么要挠烂我的脸。
想起上周暴怒的柳清宴,和自己遭遇的无端祸事,悄悄地拉开了一点和陈书同的距离。
见一句话怼的陈书同说不出话来,柳清宴大为得意。
她也不想和陈书同多纠缠,就拉着刘强起身,高唱胜利把家还。
只是得意忘形之下,忘了自己条件不允许,走没两步,两腿酸胀的直打颤。
没有办法,就再次化为人形树袋熊,挂在了刘强的身上。
陈书同时过来人,怎么不知道这种表现意味着什么。
想到自己的前妻就这么便宜了这个小子,气的牙痒痒。
偏偏在临出门的时候,刘强想要表现一下,转过头笑嘻嘻地和他告别。
“再见了,姐夫哥。”
好么,搂着姐姐叫姐夫哥是吧。
柳清宴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别扭的称呼,险些笑喷。
陈祉珺见他气的脸色铁青,有心上来安慰:“同叔,别生气了,你还有我呢。”
他们两家是邻居,父亲和陈书同兄弟相称,所以陈祉珺一直喊他同叔。
这也是陈书同喜欢她的地方。
“你有个屁用……”陈书同忽然没来由地暴怒:“除了会在床上嗯嗯啊啊的,你还会什么!”
看着刘强和柳清宴上车扬长而去,本来想要退房的陈书同拉着陈祉珺上楼。
关上房门,陈祉珺都没来得及反应,身上的衣服就被扯掉,变成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小绵羊。
紧接着,一声娇呼,被重重地推倒在床上。
看着陈书同咬牙切齿的模样,小绵羊知道,他这是要把在柳清宴那里受的气发泄出来。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的一切都是陈书同给的,陈书同一句话,就能把这一切全部拿走。
失去了处子之身,再没有了工作,恐怕她只能回到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是以,面对陈书同的暴虐,她只能闭上双眼,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只是陈书同在和陈祉珺偷情的时候每时每刻都有着新鲜感,现在被柳清宴放任自流了,忽然间就没了兴致。
加上他毕竟四十多岁了,比不得刘强的身强体壮,天赋异禀。
无能狂怒了半天,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最终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他妈的,老子不能就这么放过你们。”
他从散落在地上的裤子里掏出手机,想了想,给林万有打了个电话。
林万有现在正在和林大波相对而坐地苦恼着,本来就要到手的工程,不知道怎么搞的,忽然就被老对头恒远建设给抢跑了。
虽然他手上现在还有几个工地,还能日常运营。
但这可是谢栓第一次强势插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谁能保证这种事情不会接连发生?
正发愁呢,陈书同的电话打了进来。
“陈厂长,哦,不,现在是陈县长了,什么时候给个时间,让我们给陈县长祝贺祝贺。”
经过了将近半年的筹谋,虽然也出现了被柳清宴抓奸这种小插曲。
但由于两人达成了利益交换,陈书同还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省劳模这个称谓。
相应的,由于这个称谓的加持,玉兰县县长秦有德顺利地提名,把他搬上了县长助理的位置。
虽然说级别还是正科,但是县长助理等于半只脚踩上了县长的位置上,接下来只要有空缺,他顺着就能顶上来,不会再有其他的阻力。
昨天晚上来粱都,也正是为了和秦有德一起,感谢市委领导的支持。
不曾想这么冤家路窄,撞见了刘强和柳清宴的奸情。
听到林万有喊出陈县长三个字,陈书同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熨帖。
“有机会的,问你个事儿,刘强那小子你还记得吗?”
提起这个名字,林万有气的要把牙齿咬碎。
先是被这小子逼的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再说,抢自己的生意据说也有这货的份儿。
想要折腾一下这小子,结果折进去了一个经营关系许久的派出所副所长。
这也就罢了,自己的儿子刚刚又被敲诈了一笔。
“化成灰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