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返程
“晓蓉,过去的事情都别提了好吗?晓蓉,我需要你。”秦亦之沉了一口气,他语气中的淡定更让我不得不去细想,我母亲的宝石项链就在秦亦之手里。
我挂断电话,脸色沉下来。
提着缰绳的男孩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周遭的冷气。
“阿姨?”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不得不说这个男孩生得很好,声音年轻又温柔。
但是我现在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要走了。”
撂下这句话,我就准备翻身下马。
“阿姨,等等别急,这里距离出口还远呢,我送你过去。”
男孩很贴心,在马背上的十几分钟内,我从情绪激动慢慢变得淡定下来。
秦亦之这个小偷!
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是我的东西我都要拿回来。
只不过,这条项链,我已经又预感,很可能不在秦亦之手里。
说不定还是和肖淑珍有关系。
下马之后,我快速地取了东西,买了一张最快回程的机票,从塞北的草原回到了京市。
我离开了不到半个月,京市的繁华依然不变。
我没有着急去找秦亦之,先回了家,离开半个月,家里的花花草草不知道还好不好。
刚要进家门,邻居马风华就探出了脑袋。
“晓蓉你回来了?”
远亲不如近邻,我和秦亦之撕13的那段时间,也多亏了马风华替我炮轰肖淑珍。
“诶,刚回来,去旅游了一圈。”
“是吗?晓蓉你这是不一样啊?咋感觉都年轻了?”说着,马风华从家门口钻出来就凑到我跟前,手中还抓着一把瓜子。
我无心和她说闲话,但是也不想伸手打笑脸人。
“哈哈,那离开渣男,自然就好了,没有吸血鬼,人就有气血了。”
我笑意盈盈。
“晓蓉啊,你现在是真不一样了,诶,我跟你说个事。”马风华突然压低了声音,她四处看了看,道,“你走这几天你家门口可不安生,那个肖,就是那个老小三,她又来了。”
“哦?”我挑眉道,“她来干什么?”
她不在家照顾那个瘫痪的老头子,来找我?
我心里冷笑,这个老女人总不会是暗恋我吧!
“哟,你是不知道啊,我跟你说。”马风华贼眉鼠眼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哈,就你家那口子,不是,你前夫,他外面的那个儿子不是亲生的,根本不是他的。”
什么?
不是?!
这可算是平地惊雷。
“他……”我沉思了一会儿,这时候在看马风华的表情就不一样了,“咱俩好久没聚了,我带了点塞北特产。”
把马风华迎进了屋子。
“诶哟!晓蓉你这屋子被你倒腾的真好诶,跟花园似的!”马风华和我们是老邻居,她家老关的老父亲还和我父亲是战友。
我们两家也算是沾亲带故。
马风华见我热心,跟是一股脑地全都吐出来了。
“诶哟,秦教授现在可是蔫了,还下不来床呢,晓蓉你可别怪我啊!”马风华干咳一声,“老关他们几个臭老爷们前几天还去看过秦教授。”
我点点头,给马风华倒了杯水,男人之间最爱打掩护。
在我知道之前,秦亦之那些朋友说不准早就了解秦亦之那些破事了。
我已经和秦亦之没有关系,他那些狐朋狗友愿意去看他,也是别人的事儿。
马风华见我不介意才继续说:“秦教授可太惨了,家里面乱的跟猪圈一样,衣服上都是饭菜,诶……这人啊,真是……”
“晓蓉,你可不能心软啊,这狗男人回头也不能要了!”马风华这句话说的倒是对,我是不会回头的。
又聊了一会儿,马风华在走了。
我照例给家里面的花草浇水施肥,看着手下的花儿们长得这么好。
我心里欣慰。
养儿子还不如养一盆花!
想到秦霄的样子,我心里就寒心。
若是我当初有个女儿,说不定不会这样了,坐在窗边,一直等到夕阳西下,我才收拾了床铺。
还没躺下,就接到了电话。
“妈……”
辨认了一下,我才听出来是我的前儿媳,秦霄的前妻打来的。
她还能叫我一声妈。
“妈,我能和你见一面吗?”
自打我离开家后,就没和她联系过,但是听她电话里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我还是心软了一下。
同是女人,我同情她的遭遇,毕竟她是受害者。
我们商量在咖啡馆见面,不到一个小时,我就看到一个略带憔悴的女人走了进来。
要不是她坐在我对面,我都有点没认出来。
以前儿媳是个很爱追时髦的女人,刚出月子就迫不及待地做了美甲,染了头发,每天穿着一双恨天高在京市的高楼大厦里穿梭。
短短一个月,那个俏佳人好像消失了。
她双手捧着水杯,脸色惨白,尤其是双唇毫无血色。
“莉莉?”
我点了点桌子。
她像是惊魂未定一样:“妈,我想见见阿宝。”
阿宝是我的孙子,莉莉的儿子。
她和秦霄离婚后,就离开了家,除了带走自己的衣物外,什么都没带走。
“我想他了。”
“他就在家吧,你想去就去。”
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阿宝了。
阿宝是我一手带大的,跟我最亲,若说我不想他那是假的。
但是让我再回去当带孙子的老太婆绝无可能。
“妈,我想争取一下阿宝的抚养权。”莉莉开口,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应该是最近受了不少打击。
“我不是监护人,也不是法官。”我冷静道,“这件事你还是要去找秦霄谈,或者是诉诸法律。”
“妈……”莉莉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真的啥也不管了?”
“莉莉,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妈,我很高兴,但是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不管是你来找我,还是秦霄来找我。”
我向后一靠,沙发上的软垫正好垫在我的腰下。
很舒服,下次要和我的姐妹们约到这。
见我走神,莉莉有些心冷,她双手骨节发白,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就当我没来过。”
说罢,她就走了。
我没太在乎她的愤怒。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三天后,事情恶化的更加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