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越关山 > 第18章 找镇北王求情
    第一十八章找镇北王求情

    明月放下帘子,转头看着余怒未消的谢清梧,欲言又止。

    “怎么?”

    明月思虑再三,还是将她看到的告知谢清梧,“小少爷好像是往坊市的方向跑了,奴婢想……可能是去找那个闻茉了。”

    说到这个,明月就有些恨铁不成钢。

    明明小少爷是小姐怀胎十月,丢了半条命才生下的,小姐视他如珠如宝。

    可他不仅不心疼小姐,反而还和那个闻茉亲近,屡次与小姐发生龃龉,伤透了小姐的心。

    今日又在小姐伤口上撒盐,当真是生了个白眼狼。

    “不必理会他。我只全当自己没有生过他,日后他的事情,不必再在我跟前说。”

    谢清梧说完,疲累地闭上眼,心下到底有多不平静,大抵,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傍晚,马车转过巷口,在谢府门口停下,谢清梧刚掀开帘子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那个颀长的身影,手顿了顿,才面无表情地下车。

    陆时骞在听到马车声音的时候,就知道她回来了。

    见她神色冷漠,状似没有看见他一般,就要进门,陆时骞抿唇,在她经过身边的时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谢清梧被陆云铮气了一顿,现在他老子又来烦她。

    原本压抑了一天的怒火,当即冲着陆时骞发泄出来,一把甩开他的手,柳眉倒竖,语气不好,

    “陆大人身为朝廷命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应当为满朝文武做个表率,出门在外,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莫要做出让人不耻诟病的行为,失了分寸。”

    这话却是将她刚回京时陆时骞训斥她的话,还了回去。

    陆时骞神色一顿,双眸紧紧盯着她,好半晌,才低声询问,“可是今日有什么不顺?”

    谢清梧冷笑。

    不顺?的确是不顺!

    一日内见到两个自己不想见的人,谁能顺?

    她不耐烦道,“有什么快说!没事就别堵在这里,你堂堂一个首辅,是没事做吗?”

    陆时骞抿唇,最后在她即将不耐烦要转身离开时,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问题,“那日我误会你与顾清川的关系,误以为你是他的……你……为何不解释?”

    若非今日他的手下将查到的情况告知他,他恐怕还被她骗了。

    他猜的没错,顾清川的确是喜欢谢清梧,甚至在私底下的时候,和谢清梧表露过情谊,可却被她拒绝了。

    可那日他怀疑她给顾清川做外室时,她却只字未提,也不为自己辩解半个字。

    陆时骞不明白,“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为什么任由他误会?

    其实,陆时骞想问的是,为什么要和他和离?

    为了谢家的事?

    谢清梧没料到他是为了这事,当即满不在乎地说道,“是与不是,有何干系?”

    陆时骞一噎,顿了顿,随后又接着道,“你认谢定尧做义子我没有意见,可是你为什么要放任谢定尧认顾清川做义父?”

    毫不相干的两人,一个被认做义母,一个被认做义父。

    在外人眼中,这两人和做了夫妻,又有何分别?

    谢清梧被他质问的语气逗笑了,她嗤笑一声,转头看着陆时骞那张愠怒的面容,神情淡漠又不解,“六年前你我便已和离。即便如今再次见面,你我也只是一对陌生人。我嫁不嫁人,又或者有没有给旁人做外室,收不收义子,又与你有何关系?你为何要如此生气?陆大人,未免操心太过!”

    谢清梧白了他一眼,转头进了院门,一边又吩咐门房,“关门!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来。”

    “是。”

    门房不敢违背她的意思,有些胆战心惊地看了眼陆时骞,手上动作却是麻利。

    陆时骞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眸光晦暗不明。

    “大人,小公子出事了。”

    陆时骞皱眉,转头看向小厮,“怎么回事?”

    无涯低着头,小声道,“小公子把镇北王的小孙子打伤了。”

    陆时骞脸色一沉,“他人呢?”

    “小公子如今刚回府。”

    陆时骞又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谢府,咬牙,“回府。”

    “是。”

    ……

    接连被这父子二人闹的心情不佳的谢清梧,这两日也没再去衙署点卯,告了假,窝在府上练武。

    谢定尧以为她是为了陆云铮的事忧心,挥退了房内的女使,给她奉了一盏茶,这才将自己打听到的事,给她说来,

    “娘亲若是为了那陆家公子的事情闹心,也不能这般伤了自己的身体。您身上有旧伤,哪里能这样劳心劳神?合该放宽心才是。”

    谢定尧给她捏着肩膀,手上力道刻意放轻了几分,不轻不重,刚刚好。

    谢清梧听到他提起陆云铮,拍了拍他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若是能像你这样听话乖顺,就好了。”

    谢定尧笑眯眯的,被夸了心情好,嘴上却还卖乖,“都是娘亲教得好。”

    谢清梧嘴角的笑意微顿,都是她一手教导的,一个是义子,事事恭顺,胆大心细,可堪大任;另一个是她的亲生孩儿,却只知道闯祸,毫无担当,对她也如陌生人一般,只知道伤她心。

    两人天差地别。

    谢定尧不知道谢清梧所想,接着道,“听闻他将镇北王的小孙子打得不轻,身上的肋骨断了三根,正卧床不起。镇北王昨日在朝堂上上奏参了陆大人一本,看镇北王的意思,怕是不给陆云铮定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镇北王府世代为大筑建功立业,是大筑的功臣,甚至,镇北王有祖上的阴德庇护,势力上,与陆家也不妨多让。

    只不过,镇北王一脉子嗣单薄,如今千疼万宠的小孙子被打成这样,镇北王焉能咽下这口气?

    谢清梧皱眉,她知道他打了人,但没想到下手这么重?

    小小年纪,哪来这么重的戾气?

    正想着,又听谢定尧试探得问了句,“娘亲,您可要找镇北王求求情?”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谢清梧在边关的势力地盘与镇北王世子的驻地相邻,她还帮过镇北王世子忙。

    她若是开口,或许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