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嘿嘿一笑:“怎么谢不重要,关键是不能光口头说说,来点实际的。”
“你要什么实际的?”邵冰雨更警惕了。
陈远呲牙一笑:“给我来一个温柔甜蜜动人的笑好不好?”
王欣然松了口气,这家伙好歹没要以身相许。
邵冰雨也松了口气,随即却又头大,自己平常就不爱笑,别说对陈远,就是在王欣然跟前笑地也不多,这家伙现在不但要自己对他笑,还要笑得温柔甜蜜动人,这如何能做到呢?
邵冰雨不说话,直直地看着陈远。
“来,笑一个,美女部长。”陈远笑道。
邵冰雨紧紧抿住嘴唇,白皙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此时此刻,她实在笑不出来。
不但笑不出来,脸上还有几分难堪。
看邵冰雨这样,王欣然叹了口气:“陈科长,你就不要难为邵部长了。”
“那好吧。”陈远也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吧,笑一笑十年少,邵部长经常笑笑,会更加年轻漂亮的。”
看陈远不再坚持,邵冰雨又松了口气。
陈远接着道:“邵部长,其实你该感谢的不是我,是王部长。”
邵冰雨看着陈远。
陈远接着道:“其实你想想,你对我态度一直那么差,我凭什么要帮你?我就那么贱?”
邵冰雨顿时尴尬。
陈远又道:“我之所以帮你,完全是因为王部长,王部长是我的老领导好邻居,她要求我帮你,我自然不能不给王部长这个面子,不然,你就是跪倒在我的石榴裤下,我也不会……”
王欣然哭笑不得,尼玛,还石榴裤,呸。
邵冰雨更尴尬了,又恼羞,尼玛,谁跪倒在你石榴裤下,别说你没有石榴裤,有老娘也不跪。
随即邵冰雨又困惑,自己感谢他,他这么大的人情不要,却要推给王欣然,这是为何?难道他是真的对自己之前对他的态度心里有气,想表明自己的立场,还是想借此衬托出自己的高大上?
但不管如何,他的确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想到这里,邵冰雨道:“陈科长,即使你如此说,我还是要感谢你,不但感谢你,也感谢欣然和安书记。”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气了,今天让你回报个笑,你不乐意,那就日后再说吧。”
说完这话,陈远冲王欣然挤挤眼,坏笑一下。
王欣然眨眨眼,回味着陈远这话,心里一跳,靠,这家伙话里有话,日后,日后啊……
虽然王欣然意会到陈远这话不怀好意,但当着邵冰雨的面,自己又不能发作,只能狠狠瞪了陈远一眼。
看王欣然冲陈远瞪眼,邵冰雨有些奇怪。
陈远接着正色对邵冰雨道:“邵部长,虽然楚部长对你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这对你今后在部里做事是有好处的,起码不会再遇到明目张胆的打压和架空。但你心里必须要清楚这其中的原委,必须要明白这是楚部长不得不做出的表象,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今后还是要格外小心谨慎才是。”
王欣然点点头:“陈科长这话说的很对,冰雨,我对楚部长的性格是了解一些的,他被安书记这一顿痛批,必定心里恼怒恼羞,必定不会轻易罢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必须要时刻注意提防。”
邵冰雨点点头,接着又道谢。
接着陈远看看表,然后看着王欣然:“一块钱的聊完了,还要加时不?”
王欣然觉得今天聊的差不多了,摇摇头。
陈远道:“我可以打八折。”
“五折也不行。”王欣然道。
“那两折,好不好?”
“不。”
“小气鬼。”陈远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既然这么便宜你们都不要,那我走了,两位大美女晚安。”
说着陈远开门离去。
看陈远走了,邵冰雨也起身告辞。
他们走后,王欣然又琢磨着陈远刚才说的日后。
琢磨了片刻,心跳突然加速,不由夹紧了双腿……
此时,骆飞家,骆飞正坐在厅沙发上抽烟。
赵晓阳把赵晓兰和弟媳接到家后,在家里吃了顿晚饭,赵晓阳两口子刚走,赵晓兰正在楼上洗澡。
一会赵晓兰洗完澡,穿着睡衣下来了,坐在骆飞身边。
骆飞看了赵晓兰一眼:“说说情况。”
听骆飞问地笼统,赵晓兰道:“好,我给你说说这次散心去了哪些地方……”
“不,说说在苏城的事。”骆飞打断赵晓兰的话。
于是,赵晓兰把在苏城如何偶遇卫小北,以及卫小北陪同她们吃喝玩乐,还有巧遇季玫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听赵晓兰说完,骆飞点点头:“这个卫小北很会来事,善抓住机会。”
“是的,有了这基础,他们如果下一步来江州投资,必定会和你联系,而且投资规模也不会小,这招商引资也是你的政绩。”
骆飞又点点头:“投资好啊,热烈欢迎。”
赵晓兰笑道:“这也是我这次出去散心的一大收获。”
“不过你这次最大的收获却不是这个,而是发现了季玫,楚冬这家伙,对老婆的事一直藏着掖着,外人不知道这其中的真相,但我们却早已知道季玫是不辞而别离家出走的,这次你意外发现了季玫的下落,楚冬如果知道这消息,恐怕会……”骆飞一时没说下去,沉思着。
赵晓兰接过话:“楚冬以前就通过宁冯正想找到季玫的下落,只是一直未遂,如果我们告诉他这消息,对他来说,是一份意外的大礼。”
“对,意外大礼,楚冬之所以一直想苦苦寻找季玫,自然是有道道,甚至,季玫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如果我把这大礼送给楚冬,他自然会开心,自然会感激我们,自然会……”骆飞说着笑起来。
“只是,如果楚冬知道了季玫的下落,对季玫来说,会不会……”
骆飞打断赵晓兰的话:“这个不是我们要考虑的,天底下,老公找老婆理所当然,我需要的是让楚冬领我们这个人情,至于他们两口子之间会怎么样,那和我们无关,而且站在楚冬的角度,这对他显然有好处,同样,这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坏处……”
“那你打算怎么做?”赵晓兰道。
骆飞边抽烟边琢磨着:“此事不能主动,也不能直接挑明,做的顺其自然最好……”
“如何顺其自然?”赵晓兰问道。
“得找个由头。”
“什么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