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头一看,李莲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李莲刚从楚冬家吃饭回来,正好看到陈远在拍方真真的肩膀,顿时来了火气。
看到李莲,方真真一时有些尴尬,却又想起吃饭时陈远说的事,不由生气,这女人利用陈远的疏忽捣鼓事,不但把李长青送了进去,还让陈远倒了大霉,她对陈远哪里有什么夫妻情分,怎么配当陈远的老婆?
虽然生气,方真真还是礼貌和李莲打招呼:“你好,我和陈远刚一起吃完饭,顺便送他回来。”
一听这话李莲怒了,陈远说今晚有公务饭局不和自己到楚冬家吃饭,原来是和方真真约会的。
“你这个骗子,你骗我!”李莲怒斥陈远,“明明是和老情人幽会,却骗我说今晚有公务饭局。”
陈远刚要说话,方真真皱皱眉头道:“今晚吃饭的不止我们两个,什么老情人幽会,请你好好说话。”
“呸——”李莲横眉冷竖,“方真真,告诉你,我现在对你已经很气了,要不是看在你和陈远是老同学的份上,我早就……”
“你早就怎么样?”方真真不甘示弱。
“我早就骂你了!”
“你凭什么骂我?”方真真生气了。
“就凭你死不要脸勾搭有妇之夫,就凭你卑鄙无耻和陈远旧情复燃!”
“你,你胡说八道!”方真真怒了。
“李莲,你给我闭嘴!”陈远喝道。
一看陈远护着方真真,李莲恼羞成怒,发泼了:“你竟然帮她!我就骂,臭婊子,狐狸精,破鞋……”
方真真气得浑身发抖,一时说不出话。
陈远怒恨交加,不假思索,抬手冲李莲就是一巴掌。
“啪——”
又脆又响。
这是陈远第二次打李莲,第一次也是因为她骂方真真。
李莲被陈远这一巴掌打懵了,站在原地,身体摇晃了几下,半天没回过神。
方真真也愣了,没想到陈远动手打了李莲,而且是因为自己。
半天李莲回过神,哇——大哭起来,接着就往家里跑。
方真真下意识要追上去安慰李莲,被陈远一把拉住:“不要管,随她去。”
方真真很不安:“都怪我,都是因为我引起的。”
陈远铁青着脸冷冷道:“这和你没关系,是她自作自受,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竟然还有脸骂别人,活该挨揍!”
方真真一愣,陈远似乎话里有话,难道是……
如此一想,方真真不由打了个激灵,心里的不安突然轻了。
送方真真上车离去,陈远不想回家,在小区门口边抽烟边徘徊,心里很恨李莲,麻痹,你不但背叛了老子,还和楚冬联合设圈套耍弄自己。这种臭女人竟然还有脸管自己,竟然用如此肮脏的语言骂方真真,实在可恶!
抽了半天烟,陈远抬头看着家里窗户的灯光,那灯光离自己似乎很遥远,家这个概念在自己的意念里正渐渐消失。
陈远不想回家了,打算去附近的旅馆将就一夜。
刚要走,两个人急匆匆过来,走近一看,是楚冬和季玫。
“小陈,怎么回事?你在这里干嘛?为什么打莲子啊?”季玫关切道。
显然,他们是接到李莲电话赶来的。
陈远看看楚冬,夜色里,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很深很沉。
看陈远不说话,季玫一拉陈远:“走走,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好好说,两口子闹别扭也不能往外跑啊……”
季玫硬把陈远拉回家。
进了门,李莲正眼睛红红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脸颊上的红印子分外明显。
看楚冬和季玫来了,李莲又委屈地哭起来。
陈远知道,李莲委屈哭不是因为看到季玫,而是楚冬。
看李莲哭,季玫忙过去安慰:“莲子,别哭,走,到卧室去,和姐好好说说怎么回事……”
季玫拉着李莲去了卧室,陈远请楚冬坐下。
楚冬面色阴沉看着陈远,沉默不语。
看楚冬这神态,陈远觉得他是因为自己打了他的女人而心疼愤怒,却又有苦说不出。
陈远心里突然涌出一阵快意,麻痹,老子打了你的女人又怎么样?你敢放一个屁吗?
陈远突然又觉得自己感觉地不对,楚冬如果真的心疼李莲,就不会把她介绍给别的男人做老婆,说白了,他不过是在玩弄利用李莲。
如此一想,觉得李莲可悲可恨而又可怜,觉得楚冬实在阴毒手辣。
“给我一支烟。”楚冬说了一句。
陈远边给楚冬递烟心里边道,尼玛,给你一支烟,老子想特么给你一刀,把你的狗头砍掉。
楚冬点着烟深深吸了两口,然后看着陈远摇摇头:“小陈,我实在没想到,你竟然……”
陈远默不作声,心道,老子竟然什么?竟然敢打你的女人?你狗日的敢说这话吗?
一会季玫出来了,坐在陈远身边:“小陈,你今晚和那个方真真……”
听季玫提到方真真,楚冬的眼皮跳了下。
陈远道:“玫姐,我今晚是和方真真还有两个朋友一起吃饭的,早就约好的饭局,不能失约,所以我今晚没和李莲去你家吃饭,找了个借口。吃完饭方真真送我回来,李莲遇到了,就满口喷粪用很难听的话骂方真真,我一时气不过,就打了她。”
陈远不想让楚冬知道自己今晚在李长青家吃饭的,就如此说。
季玫点点头:“那看来是莲子误会了,唉,你这臭脾气啊,怎么动手呢?”
楚冬也点点头:“是啊,小陈,我和你玫姐结婚这么多年,虽然也吵过架,但从没动过她一个指头。男人是不能打老婆的,莲子这么好的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我当初把她介绍给你,就是觉得你脾气好知道疼女人,没想到,唉……”
陈远心里暗骂,麻痹,什么打着灯笼难找的好媳妇,你为了自己的利益,把自己用的女人介绍给自己做老婆,给老子布置了一个陷阱,狗日的,你把老子的婚姻当工具,老子早晚让你生不如死。
但陈远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在楚冬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陈远于是垂头丧气:“冬哥,玫姐,我知道错了。”
楚冬和季玫轮番数落着陈远,陈远强忍住不耐烦听着,一面觉得楚冬卑鄙无耻,一面觉得季玫实在可怜。
然后楚冬又去卧室劝慰李莲,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不知说了些什么。
一会儿楚冬出来,和季玫走了。
送走他们,陈远洗了把脸,想去卧室睡觉,门关着,推不开。
刚同居不久,又要分居了,这回是李莲主动的。
陈远知道李莲是在装逼做样子给自己看。
好啊,分居正好,老子巴不得。
陈远冷笑一声去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