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电话上经常与叶海颖那边沟通,知道现有他们在M国生意中有一块珠宝生意,虽然是她和妫中敏在做,但他作为大股东,两人在电话上经常报告她们的计划和收益,他自然知道珠宝生意哪里最好做,说道:“我们家是做珠宝的,常年行走南非、O州和东南亚一带。”
汤川德仁故意夸张地惊叹:“做珠宝生意占用资金太厉害,看来贤侄家是有钱人。”
接着他把目光转向汤川德正:“三弟,咱们六兄弟只有你没有男孩,弟妹走后你又不娶,母亲大人在世时一直担心你无后又无妻,老了晚景凄凉。现在看母亲大人说错了,生力贤侄家境富裕,对你又好,还要替你值班,将来敏子嫁过去以后,你也跟着移民M国,二哥只有羡慕的份了。”
随后,他站起身来说道:“贤侄刚下飞机,旅途劳累,还没有倒过时差,我不打扰你们翁婿交流了。”
周胜利也随着站了起来,跟到门外,说:“二伯慢走。”
汤川德正站在他身后也说:“二哥慢走。”
恰巧汤川敏子走出电梯,看见汤川德仁从她爸爸的房间里走出,立住脚让他过去,说道:“二伯对我有意见吗?我出来你进去,我回来了你又走了。”
还没等到汤川德仁说话,她又对周胜利道:“胜利君,你进家一大会了,咱们一起去看爷爷吧?”
周胜利故意用温柔的语言说道:“我听你的。”
汤川德仁脚步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抬脚进了他休息的那间屋里。
周胜利跟在汤川敏子后面进了爷爷的房间,发现这间屋里竟然摆着一张床,而不是榻榻米,旁边有沙发和长条桌、椅子。
床上躺着一位皮包着骨头的老人,老人的手腕上挂着吊瓶线,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头上、脚上都插着管子,床头旁边的架子上摆着的好几台仪器都中灯光闪烁。周胜利看不明白那些闪烁的灯光代表着什么。
屋内椅子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穿着西服,女的身着护士护。
两人看见汤川敏子进屋均站起来躹躬,“敏子小姐来了?”
汤川敏子也给他们二们躹了一个躬,说道:“辛苦二位了。”
那个男的放汤川敏子去了床边,却挡在了周胜利前面。
汤川敏子回头对他说了句,“他是我的未婚夫,专门从M国飞来看视我爷爷的。”他才闪到了一边。
周胜利站到了床前,看见这位枯槁的老人体型矮小,站立起来约一米六左右,手臂上的血管鼓起来老高,鼻孔呼吸很微弱,两只眼睛半瞇半睁。
这就是汤川旺?就是那个执掌千亿资产的汤川家族的家主和掌舵人?
周胜利走到近前,汤川旺忽然睁开了眼睛,直视着他,好像与他曾经相识似的。
汤川敏子喊道:“爷爷。”
老人的目光这才从周胜利的脸上移开,看着孙女的脸,嘴唇嗫嚅着:“他是?”
汤川敏子红着脸说:“他是我的未婚夫,你的未来孙女婿。”
老人固执地摇摇头:“他是华夏人。”
周胜利靠到床前说道:“爷爷您猜得真准,我的确是华夏人,在M国长大,与敏子是同学。”
老人脸上现出一丝笑意:“敏子好眼力。”
敏子脸上的红晕未退,有一点小得意:“也不看我是谁的孙女?”
周胜利道:“谢谢爷爷夸奖。”
女护士上前劝道:“对不起小姐,老人不能过于劳累。”
敏子对爷爷说道:“爷爷你歇着,下午我们两个来看你。”
老人却抓着周胜利的手不放,用力握着说:“替我保护好敏子,谁敢伤害她,你给我往死里整。”
周胜利手上不敢过于用力,反握了一下表示了意思,说道:“放心,爷爷,我会的。”
刚刚走进自己屋里的汤川德仁不知何时又出现在这个屋里,开口说道:“爸你别老疑神疑鬼,谁也不敢伤害汤川家的小公主。”
听到汤川德仁的话,老头子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周胜利向汤川德仁打了个招呼,与汤川敏子一周离开了老人汤川旺的屋子。
然后,汤川敏子带着周胜利去四楼看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汤川敏子是用了心思的,双人大床,写字台、沙发,还有两把椅子,全套中式配置。他的行李箱已经放在了写字台的下面。
“这几件家具是专为你买的,保证卫生。”
汤川敏子得意地说。
“谢谢你为我想得这么周到。”
周胜利真诚地对汤川敏子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瞧你说的。”
汤川敏子说:“你还不是来帮我的?要说谢还是我谢你才对。我在外面等你,你洗完咱们去吃饭。”
这间屋里的洗浴室是全透明玻璃,里面连布帘都没有,汤川如果不出去在屋里可以看到他的直播。
周胜利冲过澡,顺手洗了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甩干了后拿到凉台上晒上后才出来。
汤川敏子带着他直接从电梯到了负一楼车库,把他安排到驾驶员左侧的副驾驶位置,嘱咐他系好安全带,然后开车出去,又来到他先前来过的那个三井大酒店。
汤川德正已经坐在一个小包间里等着他们了。
桌上两个华夏国六十年代以前常见的那种筒状的酒壶。
周胜利坐下后拿过酒壶刚要给汤川德正倒酒,汤川敏子说,在岛国各人喝酒各人倒,喝光了向酒店要,酒店按壹收收费。
酒店服务员上菜用的是多数国人不适的跪着的方式,每次上菜每个人面前只上一个小碟,里面的菜也只够一筷子夹的。服务员到每个人面前都是先跪下来再拿菜碟。
这里喝酒没有开场白,也不用让。上来一个菜后,汤川德正端起面前的酒钟,吱的一口喝干了。
周胜利也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钟酒,感觉到就是在凉水里兑了酒,喝到嘴里没有味道。
周胜利随着会议到过岛国一次,喝过岛国人爱喝的清酒,感觉没有味道,如同喝凉水一样。这次是出自对汤川德正的尊重,不得不随着他一同喝。
喝着酒,周胜利告诉汤川德正,“我见过爷爷了,他的病是慢性中毒,治他的病关键有两条:一条是卡住毒源,不要让爷爷继续中毒了,二是想办法把我配的药喂给他老人家吃了,我保老人活到百岁没有问题。”
“真的?”汤川敏子心中惊喜,突然伸手拉住了周胜利的胳膊问道。
汤川德正的脸上也露出喜色,但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常色,疑惑道:“第一条卡住毒源好办,这几日已经卡住了,难办的是第二条,我饭前说过,按照法律,没有经过政府检验批准的药方是非法药方,按照非法药方拿的药自己吃,只要有人举报有证据,你自己吃了也违法。”
周胜利摇摇头,“第一关也没有卡住。我刚才看望老爷子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我看到他的手指甲盖还是青紫的,说明他血液里的毒素还在,有人还在继续给他下毒。”
汤川德正不相信:“现在不可能有机会下毒。三个保镖是我们家保管亲自安排的,护士也是他从医院里挑选的,均与我们家没有任何瓜葛。”
周胜利说:“我不能说是谁的原因,只是看出老爷子的毒源还在。”
汤川敏子问周胜利:“我爷爷现在躺在床上不动,毒是通过什么渠道进入他血液里的?”
周胜利说:“我所能知道的有三个渠道:饮食、药品和虫咬。”
汤川德正手里的酒壶一抖,许多酒倾洒在酒杯外面,失声道:“虫咬,我只想到了饮食和药品,怎么没有想到是虫咬呢?”
周胜利说:“叔叔不用紧张,我说的只是有可能让毒药进入人体的渠道,没有说一定是虫咬。”
汤川敏子见周胜利跟前酒壶的酒基本没动,要到外面的酒店里给他拿华夏产的白酒,被他给拦住了:“喝酒多了误事,我还要抓紧时间解除爷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