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婵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道:“这是苏小姐的福分,旁人可是羡慕不来的。”

    江岁宁道:“你也是个有福分的,相信你以后定会遇到比夜君辞更好的男人。”

    “谢谢。”

    秋婵气的道了一声谢。

    江岁宁站了起来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她带着松枝离开了秋香阁。

    而她前脚刚走,秋婵就将手边的茶盏给摔了,然而这还不解气,她心中就像是憋了一团火,无处发作。

    看见自己做了一半的荷包,她拿起来用剪子剪了一个粉碎,每剪一下她都把它当成是江岁宁。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秋婵在心中默默的重复着这句话,无人看见她的表情癫狂而又可怖。

    ……

    江岁宁回到海棠院后便来到了库房,她在一众布料里面挑了一块月白色的锦缎。

    她将那布拿回来,来来回回的比量了半天。

    松枝送茶进来,见她托着下巴正对着那块布发呆,便好奇的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江岁宁愁眉苦脸的问:“松枝,你会做荷包或者香囊吗?”

    松枝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问:“小姐是做给王爷的?”

    江岁宁撇了撇嘴。

    她是见了秋婵给夜君辞做的荷包起了好胜之心,而且之前夜君辞也曾提过,想要她做的荷包。

    可是,她压根就不会啊。

    让她缝伤口她在行,可是让她缝荷包就有些为难了。

    松枝给她演示了一遍这荷包的做法道:“其实做荷包、香囊很简单的,关键的是上面绣的东西要精致。”

    江岁宁听的头大,她问:“可以不绣吗?我觉得这干干净净就挺好看的呀。”

    松枝:“……”

    想了想,她道:“再不济,也要绣个字在上头吧,不如就绣个君字,简单。”

    “行吧,那你教教我。”

    江岁宁听从了松枝的意见。

    因为她精通药理便做了一个香囊,虽然她很认真的在学,但做出来的东西依旧是丑的很。

    就连绣的那个君字也是歪歪斜斜,就这程度还是她扎了好多针换来的。

    看着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江岁宁有些一言难尽。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把她养大的赤脚大夫是个鳏夫,自然不可能把她养的那么精细。

    能把她送去读书认字,已经是很不错了。

    不过苏苏就不一样了,从小她母亲就把她当名门闺秀教养,叮嘱她一定要做有才识的女子。

    苏苏的母亲去世后,她也没有放弃学习琴棋书画。

    后来,她去了县里一个大户人家当婢女,为得就是多学些本事,充盈自己。

    如果她还活着,定不输京城那些名门闺秀。

    正想的有些出神,就听身后传来轰隆的声响,她反应过来,忙将手中丑丑的香囊收了起来。

    夜君辞看着桌子上的针线篓子和布料略微有些意外,他问:“你这是在做针线?”

    江岁宁翻了个白眼道:“有什么好惊讶的。”

    夜君辞当然惊讶了,之前在清溪镇的时候他的衣服坏了,想让她给他补一补。

    结果,那衣服直接不能穿了。

    后来他才知道,她根本就不善女红,银针刺穴她得心应手,但用来缝缝补补就有些勉强了。

    “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夜君辞走过去很自然的握住她的双手,果不其然这手上多了很多针扎的痕迹。

    他皱了皱眉,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江岁宁将手抽了回来,然后从怀中掏出自己做的香囊递给了他:“喏,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