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辞站在院子里听完月影的回禀后,沉默了良久。

    月影有些心慌,他咽了咽口水道:“属下都找过了,并没有发现苏小姐藏起来的证据。

    也许她不是来藏证据的,而是来找王爷你的?”

    话音方落,就听砰的一声,一旁的假山石顿时被一股内力击碎,化作乱石散落。

    月影吓了一跳,他匆忙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抱拳:“王爷息怒!”

    夜君辞拂袖转身,回到殿中砰的一声闭上了房门,随即捂着胸口就吐出一口血来。

    他踉踉跄跄的走到床前倒了下去,然后蜷缩着身子将自己的头埋在臂弯里,嘴里呢喃道:“为什么,你们全都……不要我!”

    江岁宁在凌王府门前等了整整一日。

    直到天色渐黑她也没等到夜君辞回来,而府上的下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偏偏她眼下连府门都出不去,就只能干着急。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江岁宁只能先回去。

    次日一早她又去了夜君辞的院子,人依旧还是没有回来,她隐隐有些不安,又来到了府门前等着。

    管家看见她忙道:“苏小姐,老奴打听过了王爷宿在了宫里,这几日怕是不会回来了。”

    江岁宁一脸诧异的看着管家问道:“宫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倒是没有听说,说来也是奇怪,自从王爷出宫建府便不曾在宫里住过。

    以往无论在宫中待到多晚他都会回来,便是陛下留他,他都不住。”

    听到管家这话,江岁宁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宫里没有什么大事,夜君辞却住到了他不愿意住的宫里。

    这是在故意躲着她?

    他明知道如今她成了杀害齐王妃的凶手,尚未洗脱嫌疑,他却避而不见。

    是不想插手此事,也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江岁宁这几日心力交瘁,实在没有心思去猜测夜君辞的想法。

    她本来找他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如今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江岁宁深吸了一口气,她径自朝着王府大门走去,刚要踏出府门便被大理寺的官差给拦住了。

    “苏小姐,你不能离开王府半步,否则我等将按律押你回大理寺。”

    沈淮序离开的时候,留了两个大理寺的官差守在凌王府门前,以防江岁宁逃脱。

    这本就是大理寺的规矩。

    “我知道。”

    江岁宁道:“我想到和案情有关的事情,想见沈淮序沈大人,能不能劳烦你们帮我送个口信。”

    那两个官差对望了一眼,随即答应下来,留一人继续看守,另一人去帮她传话去了。

    江岁宁回到海棠院等着,她手里拿着姚静宜藏在锦盒里的那封信。

    当时在看过信中的内容后,她震惊又纠结。

    因为这封信能帮她洗脱冤屈,但倘若把它拿出来作为证据,她将承受很严重的后果。

    正因为拿捏不定,她才想去找夜君辞商议,可是那个男人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

    半个时辰后,沈淮序带着人来到了海棠院。

    收到口信他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哪怕风风火火他依旧端的是温润有礼,风度翩翩。

    “苏小姐。”

    沈淮序问道:“你可是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这两日他一直都在审齐王府的下人,也得到了不少的线索,但还是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能帮江岁宁洗清嫌疑。

    江岁宁伸手做了个请道:“沈大人,进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