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抱了起来送回了房中,记着她腿上的伤还没处理,便撩起了她的裙摆。
看见膝盖处被碎片划破的伤口,夜君辞眸色一敛,浑身透着一股子戾气。
他捏了捏拳头,一言不发的帮她上着药。
江岁宁看着面前这个认真的男人,心中一片柔软,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问:“你怎么不说话。”
夜君辞抬头撞入她潋滟的眸光当中,他问:“疼吗?”
“疼。”
江岁宁撅着嘴,语气有些撒娇。
夜君辞的心尖一抽,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问道:“她是不是经常这么欺负你?”
江岁宁道:“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所以平日里尽量装的乖顺一点,可她不高兴了就喜欢罚我。
她把我关在佛堂抄写佛经,一抄就是上百遍,写的我手都酸了,有时候我去给她请安,她就故意让我跪着不让我起来。”
夜君辞听着她说的这些,脸色越来越沉,周氏竟敢这么磋磨他的岁岁,真是该死!
他问:“苏相就不管吗?”
江岁宁撇了撇嘴:“你觉得对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儿,他能有什么感情?
当初他为了迎娶周氏,抛弃自己的糟糕之妻。
像他这种人,眼中就只有利益,如果不是为了苏苏,我才不会回苏家呢。”
夜君辞听他提到苏苏,他想起苏苏的死,便问道:“你的朋友苏苏究竟是怎么死的?”
江岁宁撇了他一眼,故意道:“你不是觉得是我杀了她吗?”
夜君辞:“……”
这女人还挺记仇。
正想着,就听外面传来月影的声音:“王爷,管家方才派人送来了一些东西,说是叶小姐和齐王府送来的。”
“进来。”
夜君辞将江岁宁的裙摆放下,然后站了起来。
月影推开房门,他手里抱着两个匣子一大一小,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他道:“上面这个是齐王妃送来,说是答谢苏小姐的礼物。
下面这个是叶小姐送来的,说是苏小姐落在宴会上的东西。”
听到有齐王妃送来的东西,夜君辞好奇的问着江岁宁:“齐王妃为什么要答谢你?”
江岁宁道:“她今日特意来找我求医,说她嫁给齐王一年有余却始终没有身孕。
我便给她把了把脉,发现她被人下了避子的药物。”
夜君辞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他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把实情告诉她了?”
江岁宁点了点头道:“我本以为这是齐王府内宅女子之间的争斗,可事后我问过大哥,他说齐王府除了王妃并没有别的女人。”
她看着夜君辞,面色凝重了些许:“我怀疑把助孕药物换成避子汤药的,就是齐王。
而且齐王妃她……很有可能也已经猜到了。”
正因姚静宜当时的神色有些奇怪,才会让江岁宁起了疑心,而她这一问不打紧,好似勘破了不得了的秘密。
夜君辞在她身边坐下道:“有什么奇怪的?你以为齐王和齐王妃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恩爱吗?
不过都是演给别人看的罢了,从一开始齐王就瞧不上这个妻子,又怎会让她生下他的孩子呢?”
他虽然常年不在京城,但对于这两位兄长的秉性还是有些了解的,他们不像他,从小遭遇挫折磨难。
齐王和平王同京城那些贵公子没有什么区别,骨子里清高自傲,眼高于顶,他们对那至高无上的皇权虎视眈眈。
却又不得不在父皇的威慑下,伏低做小,用虚伪的面具掩盖自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