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们没有勾结,她的女儿又怎会横遭此祸?

    江岁宁扬着头道:“母亲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虽然知道妹妹有了身孕但并不知道她腹中孩子是谁的?

    如果不是妹妹自己当众说出真相,我还不知与妹妹有染的就是平王殿下,又怎会提前和叶小姐勾结,来陷害妹妹呢?”

    周氏一噎,却是不听她的辩解:“巧言善辩!你既然没有和那个贱人勾结,又为何和她在一起?

    你明知是她害了你的妹妹,却还和她相交,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身为相府大小姐,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受人欺凌,却不站出来维护,反倒不管不问,置身事外。

    今日我便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来人,去请家法!”

    相府的家法是一块六寸宽的板子,称为戒板,上面刻着苏家的家规。

    苏家人如果有犯了错的,便会用这戒板鞭打后背。

    寻常的时候这戒板就供奉在苏家的祠堂里,江岁宁见过好几次。

    听说这戒板是楠木做的,打在背上比普通的板子要疼。

    江岁宁来苏家这些时日虽然经常犯错,但周氏并未请过家法,也就是罚她在佛堂抄写经书。

    如今却是动了真格,非要教训她不可了。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江岁宁抬起头看着周氏道:“母亲连听都不听我解释,便这么着急的要对我动用家法,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放肆!”

    周氏怒斥一声道:“你以前装作乖巧可人的模样,将我都骗了过去。

    如今攀上了国公府便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我,对我不敬。

    怎么?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还不能教训你了吗?”

    江岁宁道:“母亲教训女儿这是天经地义,可倘若我没有错凭什么要受这责罚?

    你怪我没有护住妹妹,可宴会上人尽皆知是妹妹想谋害叶小姐,结果自己不小心落了水。

    母亲不怪妹妹冲动行事,反倒来怪我这是什么道理?我又不是妹妹肚子里的蛔虫,又怎知她想做什么?”

    “事到如今,你竟还敢往你妹妹身上泼脏水?”

    周氏气得不轻,她手指着江岁宁厉声道:“给我狠狠的打!”

    “我看谁敢?”

    江岁宁忍无可忍,她站了起来一声呵斥,那气势骇人,一时间竟震慑住了拿着戒板的林嬷嬷。

    她看向周氏道:“母亲就算不给我面子,也应该给国公府脸面吧?

    咱们相府已经得罪了平王殿下,这个时候我和国公府的关系就是相府唯一的救命稻草。

    今日母亲若是打了我,便是在打国公府的脸,你就不怕父亲知道了怪罪于你吗?”

    周氏见她搬出了国公府,心中的怒火更盛了,她咬着牙道:“我看你真是反了天了。”

    她对着周围的丫鬟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按住她,狠狠的打,今个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丫鬟不敢违背周氏的意思,她们一拥而上死死的将江岁宁按住。

    林嬷嬷拿着戒板走过去高高的扬起落下,结实的板子打在江岁宁的背上,疼的她脸色都变了。

    又一板子落下,伴随着江岁宁痛苦的叫声。

    周氏端起茶盏姿态优雅的喝了一口,她抬眸看着江岁宁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心中着实是痛快。

    凭什么她的女儿名誉尽毁,而这个小贱人却风光无限,就算她背后有国公府撑腰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