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怎么了?”萧若安有点惊讶忠王妃的反应。
忠王妃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
她身边的侍女忙将掉在地上的象牙梳子捡了起来。
“吓母妃一跳!这太阳城里怎么又有细作了?
西南军是吃干饭的吗?怎么能让那些细作混进来呢?
还好抓住了。
对了,那两个细作审出什么出来了吗?有同伙吗?”忠王妃赶紧问道。
萧若安摇摇头。
“那两人啊!呵呵,一点用都没有。
经不住西南军的刑罚。
刚用了不到三种刑罚,那个老头就咬舌自尽了。
那个中年人呢,在用到第五种刑罚的时候也没承受住,脑袋一歪就挂了。
也不知道京里那个纨绔从哪找出来的这两人,说不定就是演戏给我们看,想拿捏我们忠王府和西南军呢!
母妃,我听刘明诚说了。
就来的这个什么狗屁钦差,其实就是皇后的侄子,屁本事没有,整天混日子。
我估摸着……”
忠王妃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蛇老死了?蛇奴也死了?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西南军手里了?这……
忠王妃感觉心口一阵绞痛,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那些人刚进城,就让身边亲近的两个人都死了。
忠王妃也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离开自己院子的。
她就这样呆坐在梳妆镜前,一直到鸡叫了三遍。
两个侍女也是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小心的陪在一旁。
好一会儿,院子里又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
“王妃,王爷醒了!”屋外的丫鬟小声说道。
忠王妃这才回神,然后也不梳妆了,披上一件披风就往忠王的屋里走。
“王爷夜里起夜了两次,喝两次茶,每次都是喝完茶后就又睡了。
刚刚王爷醒了,就问王妃在哪呢!”
丫鬟尽职的说道。
忠王妃摸了下脸上的一点泪痕,长呼吸一口气。
等她进了忠王屋子的时候,就又是之前的一张笑脸了。
忠王正坐了起来由一个丫鬟捏着肩膀,同样的,忠王还是穿着里衣。
“王爷昨晚睡的可好?”忠王妃笑着问道。
忠王爷笑笑,示意王妃在床边坐下来。
“挺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兴的,昨晚上身上的疥疮好像没怎么疼。
咦?王妃脸色怎么不好看?眼底下都是乌青,昨晚上没睡好吗?”忠王爷问道。
忠王妃叹了口气,示意屋里伺候的丫鬟们都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俩人的时候,忠王妃才又靠着忠王的边坐了下来。
“王爷,臣妾昨晚心里不踏实。”忠王妃小声说道。
“怎么不踏实了?是府里出什么事情了吗?还是世子又用怪话挤兑你了?”忠王忙问道。
忠王妃摇摇头。
“世子很好!对我尊敬有加。
昨天那位十二爷来了之后,臣妾心里就不踏实了。”
忠王更奇怪了。
“小十二?怎么会呢!那小子虽然皮了一点,但是对长辈是非常尊敬的。
还有,你看着他好像是个混不吝的,其实这小子骨子里比谁都实诚,是个好的。
是……说了什么吗?”
忠王妃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
“王爷,昨天那位十二爷送来的那些东西。
其他的不说,就那酒和那药……您就没点想法吗?
您腰后面长了疥疮的事情府里可一直都是瞒着的。
就是世子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
还有,派人去药王谷求药的事情,也是臣妾派人悄悄去的,别人不会知晓的。
连西南军那里都不知道,京里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说……”
忠王妃没有把话说全,她要忠王爷自己去想,有些刺需要需要自己去种。
谁知道忠王爷只稍微想了下就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说京里在我们府里安了眼线?”
“不然呢?那我们府里的事情京里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王爷,您都离开京城多少年了?从来就没有那份心思。
他们怎么就……”
“住口!”
忠王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忠王给打断了。
看着忠王一脸严肃的表情,忠王妃立刻就站了起来。
许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过于严肃了,忠王爷叹了口气,拉着忠王妃又坐了下来。
“你不要想的那么多,当初到西南来是我自己要求的。
王妃,和你说句实话啊,我这些年来只知道享乐,那也是因为知道京里对西南盯得紧。
西南的事情京里都知道,我才安心呢!
要是这边的事情京里不知道,我才会头大。
你别想的太多,陛下不是那种不能容人的君主。
我们兄弟几个,除了废太子自掘坟墓,弑母杀兄,被圈禁至死,其他的兄弟你看看?
基本上都有了好的后果。
我在西南,五哥在江南,就连三哥都去了最南边的海上。
陛下要是个小心眼的,我们哪个有好结果啊!
所以,我是要当好一个闲王就好。
西南虽然不如江南,但是自在,吃喝不愁,有什么不好。
那些……混账话就不要再说了。”忠王爷慢慢说道。
忠王妃还能说什么,只能顺着忠王的话往后面说……
……
春不晚里,十二爷穿戴整齐,示意随从将圣旨放好,又把那块御赐金牌放在了身上。
就这,他还不满意。
“你们都把官服穿上,腰背挺直了。
要记住,你们办的是皇差,那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来查账的,底气足着呢!
我告诉你们,要把谱摆的足足的,最好像大公鸡一样昂着头才好。”
正在努力适应束胸带来的不适感的叶辞书……
拿什么比喻不好,非得拿大公鸡比喻。
又深呼吸一口气,叶辞书好不容易适应了小口吸气了,就看到十二爷将那块御赐金牌掏出来看了又看,然后又小心的放好。
“这下谁见了我都得行礼了,管他几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