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笑出了声,“真是荒诞。”
以前她无人问津,任人欺负,现在她反成了香馍馍了,天南海北的人谁都想来抢?
一会儿是北梁皇太女,一会儿是南疆圣女?
不是,她谁也不是,她就是她自己。
乌日濯感受到了沈清浅的抗拒和反感,换了个说话道:“你和你母亲,至少有个人跟我们南疆有关系。因为血蛊和月魂都是可以用秘法传承的,南疆的圣女几乎都是代代相传。圣女生下的孩子,男孩会成为大祭司,女孩就会成为下一代圣女。”
乌日濯看向沈清浅的视线愈发灼热起来。
沈清浅慢慢咀嚼了他所述的内容,并抬眸打量他脸上的金色面具。
“什么意思?大祭司觉得我跟你会有血缘关系?”
离谱?太离谱了。
前脚冒出个昭阳帝要当她爹,现在又冒出个大祭司要当她哥?
沈清浅的反应在乌日濯的预料之中,“我也不确定,但王妃若是愿意跟我回一趟南疆,灵脉可以帮我们验证我们的关系。”
“说到底,你就是想让我跟你去南疆,绝无可能!”
沈清浅语气坚决,说完,便不愿再与乌日濯多谈一句。
……
议政殿中,门窗紧闭,光线昏暗。
李德全瑟瑟发抖地跪在大殿之中,等着上首的人发号施令。
慕容妄深陷在龙椅之中,昏暗笼罩他全身,他阖眼,声音有气无力。
“说吧,查到了什么?”
李德全瑟瑟发抖道:“回王爷,老奴找到了当年为您接生的老嬷嬷,那老嬷嬷说,说……”
“说什么?”
李德全抖的更厉害,嘴里像是含着刀片,一张口就会毙命一般,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快说!”慕容妄勃然大怒,从龙椅上挺直了腰,恶狠狠地盯着他。
李德全不敢往上看,脸贴着地面,说道:“那老嬷嬷说,王爷的生母分娩时,嘴里一直喊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北梁皇室的血脉,你们要是敢伤他一根汗毛,北梁大军定会踏平安国。’”
偌大的大殿之中安静的可怕,李德全惶恐的呼吸声显得那般突兀和刺耳。
慕容妄仰倒在龙椅上,失神地望着头顶的昏暗,仿若置身无边的深渊。
……
沈清浅和乌日濯来到宫中,宫门口的人不敢拦沈清浅,但在议政殿外,沈清浅却被一个面生的侍卫拦住。
“王爷有令,不准任何人入殿。”
沈清浅身后的沐夏立即上前道:“这是王妃,王妃有重要的事要见王爷,还不快去通禀。”
那侍卫打量了沈清浅一眼,面露难色。
沈清浅道:“我确实有重要的事要和王爷商量,你尽管去通禀,有什么责罚我担着。”
那侍卫也早有耳闻,王爷和那位未过门的王妃感情笃深,闻言,转身朝内高声回禀了一声。
“王爷,王妃在外求见。”
良久,门内都没有回应。
乌日濯疑惑地看着沈清浅,沈清浅抿唇不语,眼睛盯着那紧闭的殿门。
侍卫通禀了三遍,里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就连侍卫都察觉出了沈清浅的不悦,讪讪道:“王爷正在处理朝廷机要,王妃不如改日再来。”
沈清浅不予理会,冷着脸快步上前,轰地一声直接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