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落越密,慕容妄担心她着凉,伸手将她的衣裳拢好。
“我去把角落清理出来,再拿雨伞过来。”
沈清浅坐在他怀里不动,反伸手摘下了他脸上碍眼的面具,附耳在他耳边蛊惑道。
“雨中作乐,阿妄,不想试试吗?”
慕容妄脑子嗡了一下,有一根弦被一挑而断,而身体也比脑子反应更快。
沈清浅脸上的面具轻而易举被撕下,吻和雨点一起落下。
他不再隐忍,像是抓着早已盯紧的猎物,双手紧扣着她的腰,将她牢牢禁锢。
秋雨寒凉,混着汗水和呼吸却变得无比炙热。间或一闪而过的电光,照亮了他的眼,也照亮了他们难分彼此的影子。
沈清浅只觉四周围墙尽倒,天宽地阔,万物俱消,人世间只有这场助兴的雨,以及沉沦的他和她。
而一夜纵欢的结果就是——
“哈秋——”
沈清浅着了凉,第二天一直都在打喷嚏。
虽然事后,慕容妄立即点了火堆烤干了衣服,但这就是贪吃的后果。
沈清浅带了不少解药毒药,但唯独这小小的驱寒药没有带,只能等到了有村庄的地方找点药。
看她难受,慕容妄自责不已,“怪我,不该胡闹。”
沈清浅裹着毯子,小脸不知道是因为风寒,还是因为想起了昨晚的欢愉红扑扑的。她耷拉着脑袋,早已没有昨晚那生龙活虎的神采。
慕容妄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
慕容妄想起来什么,嘴角泛起笑意,“那次上山也是,你吃了一肚子寒风还着了寒露,回去也着凉,还发起高热起来。”
沈清浅吸了吸鼻子,声音瓮声瓮气的。
“还说呢,本来我偷偷跑出去没被发现,结果因为你翻窗进我房间,反被我娘逮了个正着。”
慕容妄失笑,“你娘太厉害了,不过因为窗户漏了一条缝,就发现有人出入,却什么都不说,悄悄站在窗户外,只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娘不是因为窗户,是因为她最了解我,她看出我在撒谎,所以起了疑心。从小到大,哪怕是做游戏我都没赢过她一次。”
慕容妄一边说一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两人上了牛车。
沈清浅坐在后边的车厢板上,背靠着慕容妄的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我那天烧的厉害,只知道你被我娘逮住了,我娘把我爹叫了回来,在隔壁房间审问你,当时是什么情形?”
慕容妄回忆道:“我朝你父母先谢了罪,然后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然后我说,我想娶你。”
“然后呢?我爹娘说什么了?”沈清浅问道。
沈家已经死绝,能和她谈论起父母的,眼下也只有慕容妄了。
“你爹娘自然是不同意,尤其是你娘,直接拒绝了我,还让我不要再靠近你。”慕容妄道。
沈清浅也想起来了,“后来我病好了,母亲不让我去军医处了,让我在房间里学习女红,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沈清浅来了兴趣,“你后来是怎么说服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