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看着慕容妄呆愣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能在你脸上看见这幅表情，那真是百年难遇呀。你说说，这件事值不值得我笑成一朵花？”
慕容妄回过神，“牛虎出的主意？”
沈清浅点头：“应该是。”
“这个牛虎倒是个人才。”
论起正事，慕容妄毫不吝啬自己的认可和赞扬。
狼牙山秦家已经式微，无法在担任第一寨主的位置，但这个位置要是给了其他人，慕容妄肯定不放心。终有一日会回头来把所有山头剿灭的一干二净。
但如果第一寨主是沈清浅，慕容妄不但不会忌惮，还会多加信任和倚重。
一个合适的第一寨主，能让两边都满意，牛虎这主意出的非常不错。
“牛家满门忠烈，父亲和三个哥哥都死在了战场，只剩下这个牛虎和母亲相依为命，结果朝廷还要抓他去当壮丁。牛虎母亲舍不得牛家这根独苗，牛虎也怕自己当兵了母亲没了生计，这才被逼着上山落草了。”
沈清浅将牛虎的家世和自己怎么遇见牛虎的事一一道出。
“牛虎为人仗义，虽落草为寇但做的也是些劫富济贫匡扶道义的事，这种人才留在山寨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慕容妄闻弦知音，“原本我打算让江月留下来整顿这支土匪军，听你这么一说，牛虎反倒是最合适的人。”
夜色静谧，微风顺着半开的窗扉里，带进来漏下一片月光，吹得烛火摇曳，两个人的影子交错在了一起。
这难得的岁月静好，让沈清浅玩心大起。
“殿下，民女帮你解决了两个大问题，是不是立了大功了？”
慕容妄目光里满是笑意，“不止两个问题，今日我能大获成功，一半都是你的功劳。”
“有功必赏的殇王殿下，那打算怎么奖赏我？”
沈清浅朝慕容妄伸出手讨要奖赏。
慕容妄唇角弯起，大掌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温柔地摩挲。
“论财，你如今比我还富，论权，如今我还得仰仗第一寨主您，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给你什么奖赏？”
沈清浅想了想，歪着头道，“那就给我一个无条件的条件。哪一天我让你做什么了，你必须无条件服从，不能拒绝。”
慕容妄失笑，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会拒绝她什么，她提什么，他满足他还来不及，他怎么可能会拒绝。
慕容妄将她的手拉起，俯身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
“好。”
沈清浅心思一荡，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柔柔唤了他一声。
“阿妄。”
慕容妄抬眸，眸中闪烁着为她汹涌的情动，他哑着嗓子回道：“嗯，我在。”
“我肚子饿了。”
“嗯？”
“松手，我要吃东西了。”
某人不解风情不合时宜地一句话，一下浇灭了慕容妄体内躁动的火苗。
沈清浅坏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拿起桌上的筷子。
慕容妄又爱又恨地看了她一眼，“菜都凉了，我去厨房给你煮碗面。”
沈清浅眼睛一亮，“好，等不及了，我跟你一起去厨房。”
“好。”
慕容妄找来了一件披风披在沈清浅身上，这才牵着她的手来到厨房。
“再放点葱花，还要加点醋。”
“鸡蛋不要了，我不吃鸡蛋。”
厨房里亮着光，还有说话声不停传出来，像是谁在指挥谁做事。
沈清浅转头对慕容妄笑道：“得，没你表现的机会了，我有现成的了。”
慕容妄嘴角一瞥：“慕容毓做的能有我做的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