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余光扫了扫身后的尺素，学着沈姣姣的行为习惯，往慕容辞面前靠近了三分。
“这是我找的新脸，宁王殿下觉得如何？”
学沈姣姣的声音，对沈清浅来说不是难事，但要像沈姣姣那样，眼神里始终是对慕容辞的盲目崇拜和爱慕，却很难。
爱慕？
绝对不可能。
今天，她可是来向他索命的！
慕容辞鄙夷地看着她，“你就只顾着自己的脸吗？你就不关心关心你哥的下落？”
沈清浅抬眸看着他：“宁王是在担心他吗？不用担心，我想，他很快就会出现的。”
慕容辞一愣，抬眸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睛。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沈姣姣今天有点不一样。
以前，沈姣姣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钦慕，眼前这个人眼神却很冰冷。
倒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难道？
“把你的面纱摘下来。”慕容辞突然命令道。
沈清浅发出轻微的笑声，“宁王殿下以前都对我爱答不理的，现在我变成了丑八怪，殿下反对我有兴趣了？”
沈姣姣绝不可能跟他这样说话！
慕容辞警觉起来，“摘下来！”
沈清浅往前逼急一步，仰着头，眼神里是挑衅和戏谑。
“殿下想看，不妨自己来摘。”
这个人绝对不是沈姣姣！
慕容辞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想也不想，抬手扯下了女人脸上的面纱。
一张满布伤痕，触目惊心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慕容辞愣住，捏着面纱的手有些发烫，扭头撇开视线，胃里还恶心的翻涌。
“吓到了？殿下只是看一眼便觉得恶心，这样丑陋的一张脸却要一直跟着我，宁王殿下现在可以理解我为什么迫不及待要换脸了吧？”
慕容辞把面纱还给她，摆摆手道：“来人，带她去见巫师。”
沈清浅接过面纱，转头跟着下人去见南疆巫师。
南疆巫师是慕容辞的绝密武器，没有慕容辞的同意，外人很少能见到。
侍卫带着人穿过了半个王府，最后停在了一个侍卫层层把守的小院。
沈清浅和尺素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进入小院。
此前沈姣姣一直纠缠，巫师与她偷偷见过几次面，因此巫师见到她并不太惊讶。
甚至开门见山道：“你真的要我帮你换脸？有些话我要跟你说清楚，换脸术在我们南疆也是禁术，被换脸的人会死，换上新脸孔的人也有可能因为不适应产生严重的排斥反应，简单来说就是，换脸术一旦失败，参与换脸的两个人都可能会死！”
沈清浅朝尺素打了个眼色，尺素会意，转身关上门。
“巫师，有个问题我很好奇，是不是被你下蛊的人，只有你可以解蛊？”
沈清浅说道，将一沓银票送了过去。
此前她已经从秋风口中打探到，这个巫师爱财如命，正是因为收了沈姣姣几千两，才愿意为她换脸。
巫师看着那些银票，顿时两眼放光，戒备也彻底放松下来。
他从身上拿出来一个银盒，道：“解蛊的不是我，是蛊母。不是所有虫子都能成为蛊虫，必须得到蛊母认可，被蛊母种上蛊种才可以养出各种蛊性，蛊性来自蛊母，自然只有蛊母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