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冷的女声在沈清浅耳边响起,她微微侧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脸庞。
她几欲泪目,哽咽道:“尺素,是我。”
尺素一愣,收回了刀刃,“清浅主子?”
沈清浅转身看着她,点点头道,“是我?”
“主子怎么会在这?”尺寸惊喜道。
“说来话长,我后面再跟你说,你是不是和乔姐姐在一起?”沈清浅焦急问道。
尺素想起来意,忙道:“姐姐受伤了,她和今山被通缉,我是出来找大夫的。”
“快带我去看看。”
沈清浅跟着尺素出了门,坐着马车七拐八拐一直往城外方向走。
路上,尺素忍不住感慨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今日在街上听到有人挑战妙手堂,我就想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竟然遇见了主子你,我姐姐有救了。”
沈清浅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尺素叹了口气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在王爷前去赴约之前,传信给了我和姐姐,让我们离京回豫州。我跟着姐姐连夜回到了豫州,第二天就接到了京城的消息,说王爷谋逆被皇帝处以极刑,朝廷正在竭力追杀王爷的同党。”
“姐姐不放心,就让人去京城探查消息,结果,不等消息回来,宁王带着官兵杀到了乔家,找我姐姐逼问你的下落。”
沈清浅一默,如她所料,乔盈果真是被她连累的。
尺素见沈清浅满脸自责,忙道:“主子别自责,事情错综复杂并非主子的错,是乔家大公子乔庆出卖了我姐姐。”
“我姐姐是乔家养女,乔家父母临终前把基业交给姐姐打理,一直让乔庆那个草包废物怀恨在心。”
“就是乔庆把第一药房代做十万药贴的事告发给了宁王,才让宁王洞察了姐姐和你的交情。宁王找不到主子你,就想抓姐姐去做诱饵,引你现身。”
沈清浅越听越难过,“乔姐姐现在如何?”
话音刚落,马车已经驶到了豫州的郊野,在一个破败的义庄面前停下。
义庄已经废弃,但里面仍旧停着许多破旧的棺木,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破败的布幡,阴气森森,跟个人间鬼蜮一样。
沈清浅看得揪心,愧疚更甚。
“城里到处都是官兵,城门口搜查严密,我们出不去,只能藏在这里。主子,姐姐在后面。”
尺素拉着沈清浅往里面走,人还未进去,一个人影提着刀一脸戒备的从一扇破门里冲了出来。
“今山,快看,我找到了谁?是清浅主子。”尺素激动道。
今山看了沈清浅一眼,眼中泛起了喜色,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像是老旧的风车转动的声音,嘶哑刺耳。
这是沈清浅第一次听到今山的声音。
今山是个哑巴,小时候只要他说话,周围的人都会嘲笑他,甚至还有些恶趣味的孩子还会学着他说话的声音嘲弄他。
所以,他不愿张口,但是今天他是真的急了。
他在说:盈盈病了,盈盈很难受,快点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