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
医药大会已经过去近一月了,而半逍遥这个新任堂主一次堂会都没有主持过,人也鲜少露面。
对此,下面的人颇有微词。
“按照往常,这个时间堂主都已经给我们拿到了朝廷的采买单了。”九康药铺的东家道。
对面的百药堂也跟着搭腔道:“确实。新堂主的医术确实不错,但论协调和生意头脑,还是上任高堂主更适合。去年高堂主可是为我们争取到了五万止血药和五万金创药的朝廷订单。以往这两样都是由豫州那边负责的。”
百药堂说道,朝一旁的高启航看了看。
高启航一改之前的傲慢和不甘,十分谦逊道:“不要这样说,新堂主初生牛犊不怕虎,定是比我这老朽木要青出于蓝。新堂主一定会给我们拉来更多的生意。”
“哼,高启航你不是输了比赛就要自断筋脉,退出医药行吗?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副堂主李施仁不气道。
“李大夫,得饶人处且饶人,高东家已经被你们逼的封针再不行医了,他今日只是代表回春堂药铺来参加堂会。他不是大夫,只是个东家而已。”九康堂立即为高启航打抱不平。
李施仁嗤笑道:“我们逼他?笑死,毒誓是他自己亲口发的,他自己技不如人,输给了两个小年轻,怪我们逼他?我们逼他在大会上作弊耍赖丢人现眼了吗?”
高启航脸色铁青,强忍着不发作,只卑躬屈膝道:“李兄,以前是我太自以为是,现在我已经知错了。我自愿放弃行医,但求堂会给我们回春堂一个机会,我们药铺上下几十口人,全都指望着药铺的微薄收入养家糊口。”
李施仁不屑一顾,高启航手段卑劣,他根本不是诚心悔过,他只是被断了财路,才会装出这幅可怜样。
“你想留下来,求我没用,得求堂主。”
高启航脸色顿时一僵,李施仁好歹是老资历在身,他向他低头面子上勉强还能说得过去。
可要是跟半逍遥那乳臭未干的小子道歉,他真是满心憋屈和不甘!他能赢大会,不过是走运罢了。
高启航转头朝百药堂东家使了使眼色,此前高启航有什么好事,都会与百药堂,九康堂分一杯羹,因此两人对他依旧是拥护的姿态。
“咱们医药行这是要完咯,咱们一群老资历老前辈,竟然在这等两个黄口小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堂会我们百药堂不参加了。”
“确实没意思,我们九康堂也不奉陪了。”
百药堂和九康堂两人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走,场中还有几个追随者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
安泰堂的赵掌柜紧张地看着李施仁,这人现在走,不是存心打新堂主的脸吗?
他是见识过半逍遥空手套‘小柴胡’的本事的,还跟着半逍遥叫卖翻翻手就白赚了一千五百两。
半逍遥在他眼里就是一尊财神爷,他发自内心希望半逍遥当堂主给他们指点指点生意经。
“两位东家别走呀,有话坐下来慢慢商量嘛。”赵掌柜出声劝道。
“和那两个黄口小儿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们两个加起来的年岁都没有我们多,他们懂个屁!”
两人气势汹汹带着人就往大门口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戏谑声:
“十万止血药,十万金疮药,出了这个门,取消竞价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