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动物都表演了，为什么不给奖励呢？
要是还在动物园里，高低也能混上一把干草。
方秋杲在心中叹了口气，正准备收回手时，一盒切好的哈密瓜就已经被递到手中。
“别吃太多，我走了。”
“嗯！”方秋杲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然后啃啃啃。
陆大佬果然是个好人。
陆时川离开后，整个病房只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也不知道陆哥从哪里拿的哈密瓜。蒋凌霄笑着吐槽一句，眼神却始终停留在方秋杲身上。
“阿姨先坐着休息一会，别一直站着。”蒋凌霄好不容易收回目光后又将不远处的椅子搬过来。
田月珍愣了一下，赶紧道谢。
“凌霄最近也不一样了。”方亦辰这才注意到面前的蒋凌霄虽然依旧是张扬而桀骜的模样，但是眉眼间的戾气却已经少了很多。
因为剧情被他改变了吗？
方秋杲抱着哈密瓜慢慢坐起身，清甜的哈密瓜被咬咔嚓作响。
而漆黑清澈眼眸却是看一下方亦辰，又看一下蒋凌霄。
所以你们要提前在一起了吗？
想到这里方秋杲的眼睛亮了亮。
方亦辰有些好笑的看向方秋杲：“怎么了？”
清澈的眼睛像是洒满了星光一般，看的方亦辰莫名一阵心软，忍不住放轻了声音。
他都快不记得多久没见过方秋杲这样天真的表情了，很可爱。
可爱的让他想抱一抱，就好像小时候一样……
方秋杲含糊不清摇了摇头，视线却忍不住又在蒋凌霄和方亦辰的身上来回飘荡。
“那个……”
“什么？”蒋凌霄笑着凑过去，眉眼一片清亮。
这般模样让方亦辰若有所思的盯着二人。
“你们俩……在一起了吗？”
“什……什么？！”蒋凌霄愣了一下，整个人都被吓傻了，不可置信的盯着方秋杲。
方亦辰也傻了，愣了几秒才笑容僵硬的看向方秋杲，“你……说什么？”
田月珍也懵了，看了几秒方亦辰，又看向蒋凌霄。
方秋杲：“……？？？”又没听见吗？
方秋杲有些疑惑，人类的听力真的这么差吗？
“你们俩在一起了吗？”方秋杲的声音平缓而清晰，保证房间内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忘记拿走桌上文件而重返回来的李铭推了一半的门，手保持着搭在门把手上的姿势，怔怔的看了一眼陆时川，又看了一眼方亦辰。
最终恍然大悟一般瞪大双眼，过了好几秒才脚步匆匆的冲进病房拿起文件就跑。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妈呀，他要赶紧去告诉陆总这个八卦……哦，不对，这个好消息。
几人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李铭已经跑出来残影，随后大门被重重关上，带起一阵冷风。
房内又陷入了沉默。
蒋凌霄：“……？？？”
方亦辰：“……：）”
方秋杲：“……”嚼嚼嚼，咔嚓咔嚓。
最初的震惊过去后，方亦辰最先回过神，有些好笑的看向方秋杲说，“乱想什么？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好朋友而已。”
“不能乱说啊！”蒋凌霄脸有些红，凑近方秋杲慌乱的解释，“我们就是兄弟！兄弟！你懂吗？！”
行吧，反正也不关他的事情。
方秋杲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继续吃哈密瓜，吃着吃着就有些困了。
豚困了，豚不想陪你们聊天了，但是这个哈密瓜好甜。
还有点想吃……
方秋杲只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也如同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地往下坠。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精力，软绵绵地靠在床背上，连抬手都显得那么费力，可却还是颤抖着伸出手把哈密瓜往嘴边送。
嘴巴努力地张开，却因为困意而几次戳到脸颊。
方亦辰看着方秋杲不受控制的轻笑了一声。
方秋杲却丝毫没有察觉，在经历了几次失败后，终于将哈密瓜塞到嘴里，咀嚼几下又停顿一会，腮帮子像小动物般一鼓一鼓的，眼睛也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就像在和强烈的困意进行焦灼的斗争
倒是比以前更有趣了。
“睡吧，睡醒再吃。”方亦辰接过方秋杲手中的水果，又抽出纸巾轻柔的给他擦了一下嘴角，才缓缓伸出手揽住方秋杲的后背，让他其缓缓躺平。
“哦，谢谢。”方秋杲含糊不清的说完后再次缩进被子中。
方秋杲的嘴角又忍不住扬了扬，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方秋杲，仿佛在哄他睡觉一般。
而看见这副场景的田月珍再次红了眼睛，好不容易才忍住抽泣的声音，却始终移不开目光。
蒋凌霄见状赶紧递了纸巾过去，却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病房内只能听见田月珍小声的抽泣声。
直到确认方秋杲已经睡着后，方亦辰这才起身看向蒋凌霄说，“出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