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我办公桌里的车钥匙，立刻赶去蒋凌霄的办公室。
还要先把我桌子上的报表带过去。
收到自己助理的回复后，陆时川这才收起手机，看向方秋杲。
“荔枝好吃吗？”陆时川问。
方秋杲点头：“很甜。”
“真的？”陆时川拿起一颗荔枝递给缩在床头的人，“比之前的好吃吗？”
方秋杲沉思几秒，回忆了一下前几天吃的荔枝，终于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清澈的眼眸一片真诚。
“那下次再给你买。”陆时川显然很满意，嘴角翘起些许弧度。
“嗯。”方秋杲抬眼看了一下陆时川，努力回忆了一下脑海中仅存的夸奖方式。
又吃了一颗荔枝，眨了眨眼睛，终于再次递出一张好人卡，“你真是个好人。”
陆时川有些好笑的瞥了方秋杲一眼。
这是一言不合就递卡？
眼看陆时川不接话，方秋杲收回目光继续剥荔枝、吃荔枝……
啃啃啃！
他是一只忙碌的卡皮巴拉。
陆时川望着床边因为吃东西而活泼起来的青年，莫名觉得非常有趣。
突然有种在看卡皮巴拉纪录片的既视感。
一样爱吃、也一样呆。
“方呆呆。”陆时川忍不住喊了一声。
“嗯？”方秋杲茫然的抬头，嘴里依旧不断的在嚼嚼嚼。
方秋杲：“……？？？”没事喊他干嘛？
方秋杲也不生气，确定陆时川没事就低头继续剥荔枝皮，继续吃吃吃。
一副眼中除了吃之外，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
怪有意思的。
“你知道吗？！那个方秋杲就是在这个病房！”病房外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真的吗？！是方贵人吗？！”另一个人声音有些激动。
“对！我昨天看见他了，颜值超顶的！”女生也激动起来，随后声音就好像停在了病房门口。
“真的吗？！我最近每天都在等柠檬卫视更新！我也好想看看看啊……”
两人又在小声说着什么，随后门似乎被推了一下，确定门推不开后，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远去。
陆时川看了一眼病房门后，也想到蒋凌霄走前说的“狂蜂浪蝶”。
“方呆呆。”陆时川又喊了一声。
又喊？
方秋杲抿了抿唇，却依旧缓缓抬头看向陆时川。
“真的不想要方家的公司了吗？”陆时川问。
他的视线似漫不经心一般从方秋杲的脸上掠过。
“不要。”方秋杲缓缓摇头，继续嚼嚼嚼。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卡皮巴拉，管理公司干嘛？还不如吃草睡觉泡澡。
“真的？”陆时川收敛了嘴角的笑意，淡淡地说，“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呢？”
帮我？
方秋杲愣了一下，他记得“方秋杲”的死好像就是因为眼前的人，这人干嘛要帮他？
太复杂了，头疼，完全不想去思考。
再思考要长脑子了……
“怎么样？”陆时川凑近青年，不想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不怎么样。”方秋杲眨了眨眼睛，“我不要。”
那双眼睛太亮又太清澈了，陆时川心头一颤。
他从来没有在成年人身上看见过这种眼神，陆时川怔怔的望着眼前人，鼻尖隐隐嗅到一股柠檬草的气息混合着荔枝的甜味。
纯粹又带着几分莫名的勾人。
陆时川垂下眼眸，先一步躲开了方秋杲的视线，往日平稳的心跳骤然加速。
不对劲。
方秋杲歪了歪头，有些不懂的看着眼前的人。
人类果然很麻烦，看不透，算了，继续吃荔枝。
“知道了。”陆时川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起身环顾四周后，干脆走到电视机旁将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