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行四人被带走,大盖帽又从人群中揪出一个带节奏的男人,在出站口,跟抓着中年妇女的两名警察会和。
傅焰凛乔桥二脸懵逼。
“这……怎么回事?”乔桥看向白水胭,问出了傅焰凛心中的疑惑。
“早看他们不对劲了,劝你又不听,我只能悄悄报了警。”白水胭拍了拍乔桥的肩膀:“将计就计而已,正好抓住她们拐卖人口的证据,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乔桥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其实你要是一开始就告诉我这两个人有问题,我会信的。”
白水胭轻笑“信才怪了,你们这种愣头青,我见得多了,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就算是磨破嘴皮子,也没有把事实摆在眼前的管用。”
她这副过来人的口吻,让乔桥哑然失笑,还没有她大呢,装什么老成。
可转念一想,识破那群人诡计的可不就是人家吗?
在这方面,自己还真比不上,只能叹了一口气:“年纪轻轻就能当老板,果然不是一般人。”
白水胭笑道:“脑子要是不够用,怎么剥削你们呢!”
乔桥:“……”
白水胭不忘记对男人道谢:“今天也多亏了您帮忙了,真是谢谢啊。”
乔桥很不好意思的看向男人:“真是对不住,我们误会你了。”
还以为人家冷漠无情,没想到居然是个该出手时就出手的英雄。
傅焰凛本想说句没事,他也挺欣赏对方老板的机敏,可一看到乔桥脸上的笑容,到了嘴边上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前车之鉴,还是不要给人错觉的好。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对方见他依旧如此冷淡,果然没有了攀谈的欲望。
那几个人被送走,吃了药迷晕了的女青年被送去了医院,几个人回到车上,有警察过来录了口供。
刚才那出闹剧,车厢里的人都看到了,这时候纷纷想要过来八卦一下,可触及到傅焰凛冷漠的眼神,又都立刻离开了。
原本六个人的位置,一下子少了三个人,本来就安静的空间,这会儿冷清的跟鬼屋似得。
刚刚惹了祸的乔桥不敢再造次,吃了点东西,就爬到上铺,安安静静的睡觉去了。
白水胭躺在下铺,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的男人再度和衣躺下,依旧是那副冷漠模样,只是眉宇之间放松下来,似乎之前一直困扰他的事情终于不再是烦恼。
对方若有所觉的转过头来,她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偷偷打量人,的确是不太礼貌。
这人那么龟毛,说不定还会觉得被冒犯了。
傅焰凛松开的眉毛又打成了结。
这个女人,也太明显了一点,眼皮都还在颤抖呢,装也装不像。
他不是自恋的人,可想到尚玉华,不也是见过一次面,就莫名其妙的缠上了自己吗?还让自己媳妇受那么大的委屈,要不是那两口子搞事情,自己早就把媳妇接到香江去了,何必留人在东北,老家受委屈。
偏偏派去的顾书粤还是个不着调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他媳妇。
越想越心塞。
傅焰凛起身去找列车员,他要换个车厢,还是离这个女人远一点的好,免得再招惹上尚玉华那样的人。
桃花债要命,烂桃花更是要命。
他可不能再惹麻烦了。
傅焰凛找到了列车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表示只要给换卧铺,可以加钱。
他长得好穿得好气质也好,还有刚才的事情算是加分项,列车员也没拒绝,帮着他挨着个的车厢询问还有没有下铺。
这是长途火车,卧铺票很难买,列车员走了好几截车厢,总算是找到了一个中铺。
傅焰凛不是很满意,可也只能将就。
补了票,才想起来,自己提箱没拿过来。
他只能再度回到原来的车厢去拿提箱。
哪想到一进去,就看到对面铺子的女人正在跟人对峙,一双眼睛瞪得跟牛眼似得。
这是又怎么了?
是在吵架吗?
傅焰凛迫不及待的走过去,只想赶紧离这个爱惹祸的女人远一点。
可等走进了一看,他也愣住了。
跟那女人对峙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压在她的手腕上,两个人手里争抢的正是自己的提箱。
女人一看到他,眉毛微微一动,连带眼尾的红色小痣都跟着轻轻一跳。
傅焰凛心念一动,趁着男人不备,伸出手去,一把捏住了他手腕上的麻筋。
男人手上一松,刀子掉在地板上。
女人则是趁机将提包抢走,扔在了他的铺位上。
“这是个贼,要偷你的包!”白水胭坐在床上,看着身手利落的高大男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你可是回来了,出来进去的,拎着点提包吧。火车上什么人都有,万一让人把你东西拎走了,你哭都找不着调。”
那提包,还是个名牌,里面说不定装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呢,怕是早就被贼盯上了。
白水胭不满的看了男人一眼:是便秘吗?出去一趟,要这么长时间?
那是什么眼神?
傅焰凛被女人看得心里发毛,也顾不上解释,连忙将小偷扭送出去,交给铁路警察。
“这家伙,是个惯偷了,抓了他多少次,都没抓到。你行啊,同志,简直是罪恶克星,刚刚抓到了一伙儿人贩子,这会儿又抓到了小偷。我们真应该给你送一面锦旗。”
傅焰凛嘴角微微一动,他哪里担得起,罪恶克星是另有其人。
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
警察跟着他去了车厢,看到白水胭手腕上的伤口正在流血,连忙找来纱布碘酒,止血包扎。
警察教育傅焰凛:“孤身一人的旅,我们还是建议贵重行李最好随身携带,您刚才是去干什么立刻?”
傅焰凛话到了嘴边上,看到女人苍白的手腕上细长的刀口,道:“去个洗手间。”
人家为他受了伤,他要是实话实说,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哪想到话音刚落,刚才协助他找卧铺的列车员过来了:“唉,同志,这是你的铺位是吗?正好,这位同志想要改卧铺,他来这就好了。”
列车员身后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
朝着他笑笑:“真是谢谢你换了铺子,我这腿有点毛病,上上铺还真有点费劲。”
“……”傅焰凛转头看向对面的女人。
对方轻启红唇,一声冷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