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急忙后退了几步,胡乱擦拭着脸上的不明液体。
努力的眨巴着眼睛,想要靠这种方法来驱散眼球里的阻塞感。
而此刻叶枫已然起身,一脸笑意的看着渡边,表情中尽显嘲讽与奸计得逞之意。
“可恶阴险的支那猪!我要杀了你!”
渡边不停眨巴着眼睛,挥舞着砍刀就向着他冲去。
叶枫却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笑意不减。
渡边刚跨出两步,就忽然感觉眼球一阵火辣,双眼不管再怎么用力,也无法再睁开。
红肿,刺痛,伴随着极其强烈的灼痛和些许瘙痒,众多奇葩又抽象的难受感觉顿时直冲天灵盖!
并且这种感觉还在持续加强…
“啊!……”
他撕心裂肺的惨叫鬼哭狼嚎瞬间响彻了整片森林…
如同身处地狱里恶鬼咆哮。
渡边此刻所遭受的痛苦,就像是有人拿着数十根烧红的钢针在直戳他的眼球。
那种痛,是来自于神经和肉体的双重打击,无法言喻。
“支攀狗!喜欢我的礼物吗?”
叶枫语气透着明显的幸灾乐祸和阴狠…
“这些毒可了不得,融合了毒番石榴,响盒子树汁,还有箭毒木树汁。
每一样单拎出来都是剧毒,而我把它们融合了。
现在就算你的狗天皇驾到,也救不了你这双狗眼了!”
“啊!…我杀了你!呃!呀!”
渡边的情绪彻底失控,这个地方失去眼睛,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他像个疯子般拿着砍刀随意的乱砍,以此来发泄此刻所遭受的疼痛与愤怒。
“呵呵呵,要说你也是真蠢呐,上次小结巴就用这一招骗到了你,并送了你一颗响盒子果…
没想到你活了这么久,这同样的招数,你还是上当了。
看来你那狗天皇,似乎没有赐予你敏锐的智商啊。”
“啊!…”
渡边没有回话,依旧胡乱的朝着周围的空气一顿乱砍。
“好极了好极了,如今这疯狗的样子才符合你支攀狗的人设嘛。”
叶枫和他保持着距离,一瘸一拐的在渡边外围散步式的转圈。
刚才那一跤,他确实是真摔了,做戏做全套嘛。
虽然有加厚的猪皮绑腿,但摔下去的那股子劲道,还是让膝盖隐隐作痛。
不过从结果来看,这是值得的。
“渡边,我承认你灯下黑这一招确实很大胆,也差点阴到了我。
不过论起玩阴招,华国人永远是你们支攀狗的祖宗!”
说到这,叶枫停下了脚步,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劈砍好的长条木柴。
然后又将一个罐子打开,将里面的炮弹果树汁淋了一些在木柴一端上。
“你可能不知道,你在追我的时候,就已经犯了求生者的大忌。那就是愤怒和急躁…
你迫切的想要拿大奖获得自由,却根本不去想…
我明明是在逃命,却为什么不肯丢下背包逃跑呢?”
此话一出,渡边挥砍的动作立刻止住。
是啊,对方既然选择了逃跑,为什么还要负重呢?
这个时候,背包里就算是一堆黄金,那也没有命重要呀。
“你!……你…”
渡边连连大喘气,毒烟的后遗症已经完全发作。
他现在就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很难连贯的说出来了。
并且他紧闭的双眼里,竟慢慢渗出了鲜血,就像是在流血泪一样。
三种混合的剧毒树汁,已经开始腐蚀他眼眶里的一切组织,包括眼球。
“你早…早就…计划好了对吧!?”
渡边忍着剧痛,好不容易才咬牙说出一句话。
“没错!”
叶枫掏出打火机,一下点燃了那根木柴。
“为了确保你上钩,我故意跑的这条路。
因为这里的森林更茂密,光线更暗。这样你就看不到我掏罐子的动作了。
刚才我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除了想演得像一点之外…
也是为了向你证明,我双手没有东西,是真的摔倒了,就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更好上钩…
毕竟你之前被小结巴用同样的方式阴过一次嘛。
而这装毒汁的罐子,我夹在了背部和背包中间。无论是正对还是背对,你都看不见。”
“呵呵呵,哈哈哈!……”
叶枫的一席话说完,渡边突然狂笑了起来…
这声音中带有无奈,不甘,悔恨,以及一丝淡淡的释怀。
他刚才其实压根就没注意叶枫双手,他脑子里只想快速杀掉这个人,拿到自由。
现在看来,自己好像真是在智商上,被这个比小了自己五六岁的小子给狠狠碾压了。
而且他…还是自己最看不起的华国人。
“好好好,好极了,真是个阴险的小子啊…”
渡边惨笑着连连点头,看似在夸奖叶枫,实则在笑自己的愚蠢。
他知道,叶枫是不可能会放过他的,就算真的放过他,失去了双眼,也迟早会死在这片土地上。
他…已经完全没救了。
“我承认,你这个第一,脑子确实够使,是我小看了你。
不过明天就有人来收拾你了,凯恩斯特那个家伙,可不会向我这么冲动了。”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去见你的狗天皇吧!”
说着,叶枫就掏出尼泊尔快速上前,眼神死死盯着渡边。
这个支攀人看似认命,但叶枫可完全不信。
他们这个民族,可从来就不是什么肯妥协的人。
当年,他们的国家要不是来了一颗小男孩,他们还准备玉碎计划呢。
事实证明,叶枫猜对了…
当他走进对方两米内时,渡边忽然暴起,手中砍刀朝着声音方向又是一顿乱砍。
“八嘎压罗!我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话虽狠,但没了眼睛,加上叶枫又有防备,他只能无能狂怒的砍了一顿空气。
而此刻的叶枫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尼泊尔瞬间落下…
“呀!……”
锋利的刀刃直接把渡边的手腕砍掉了一大半,他手中的砍刀应声掉落。
而他的整只手掌悬挂于空中,和小臂几乎完全分离,只剩下一丝皮肉作为连接。
渡边倒在地上,捂着断手痛苦哀嚎…
对于这个几次三番偷袭自己和同伴的家伙,叶枫不会有任何心软。
相反,他觉得这样还不够痛苦,支攀人,怎么对待都是不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