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这烈酒真的寡淡如水吗?”李明达看向程处亮,眨眼问道。

    程处亮是清河公主的驸马,故尔李明达叫他一句姐夫也是理所应当。

    李丽质和李孟姜还有李雪雁三双妙目也是齐齐朝他看了过来,毕竟刚刚他可是只喝了一口,便呛的涕泪横流,要是这酒真如郑玄果所说的那般,那他的酒量也忒差劲了吧?!

    “兕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酒烈的很!恐怕就算我爹来了估计也最多只能喝一碗!”程处亮急声辩解道。

    “郑玄果,就你这小身板,你的酒量难道还能有我爹好?呸!不要脸的玩意!”接着,程处亮满脸不屑的朝郑玄果啐了一口。

    房俊朝蠢蠢欲动,准备大喷特喷的柴令武摇了摇头,看向郑玄果嘿嘿一笑道:“既然郑兄酒量如此之好,那就随便喝!”

    很快,三坛烈酒便摆在了郑玄国的桌前。

    众人见有热闹可看,这饭也不吃了,纷纷起身离席围了上来。

    “今日本公子便让你们看看何为酒量如海!”郑玄果环视了众人一眼,让一旁的仆人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海碗。

    随即,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后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如此反复几次,碗里的酒不到片刻便喝了个精光,接着端起了第二碗。

    “茶来!”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仆人将半碗清茶递到了他的手上。

    “这茶能解酒,我知道,可是这解酒效果也忒好了吧?”程处亮看着他喝几口烈酒便喝一口清茶,顿时一脸狐疑。

    老子还以为真的是酒仙下凡呢!没想到就这?!房俊撇了撇嘴:“这小子在演戏呢!什么酒仙下凡!简直就是胡扯!”

    “什么?你说他这是在演戏?你是如何看出来的?”程处亮一脸震惊。

    围观众人也是齐齐的看向了他。

    “房俊,说话可要讲究证据,如果没有,那就是污蔑!”

    郑玄果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惊慌,放下酒碗,朝房俊怒目而视。

    “就是!我大哥酒量如海,这是大家亲眼所见,岂容你房二郎如此污蔑?”一直默不作声的郑玄楷出声附和。

    “房俊,你不会是输不起了吧?这喝三碗酒,便能在房家酒楼免费吃喝半年可是你们自己说的,莫非想不认账?”郑浩阴笑道。

    “是啊,做生意当以诚信为本!怎可如此出尔反尔?”

    “房二郎,这开门做生意有赚有赔很正常,你可千万别想不开砸了自己的招牌呀!”

    …………

    周围众人见状,也纷纷起哄。

    “郑兄,你袖子里藏的是什么?能否亮出来给大家看看!”房俊直勾勾的看向郑玄果。

    “我袖子里放着什么东西,与你何干?”郑玄果脸色一变,怒声道。

    “还有你把我这清茶当漱口茶了吗?喝一碗倒一碗!”房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原来是这样!”李丽质看了看他的衣袖,又看了看他面前的清茶,若有所思。

    “姐夫,我知道他为什么喝不醉了!”李明达双眸发亮,惊呼出声。

    李雪雁和李孟姜也是一脸恍然之色。

    “兕子知道啥了?”程处亮一脸茫然。

    “兕子真聪明!”房俊伸手摸了摸小妮子的娇俏小脸,夸赞道。

    “二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说说呗!急死我了都!”蒙在鼓里的柴令武急声催促。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向他投了过来。

    “这个还是让兕子来说吧!”房俊看着一脸傲娇的李明达,微笑道。

    在场众人的目光又投向了李明达。

    “姐夫,我……”李明达毕竟才九岁,突然被这么多人盯着,小脸就是一红,拉着房俊的手莫名的有些紧张。

    “兕子别怕!有姐夫在你身边,你尽管大胆的说就是了!”房俊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李明达这才清了清嗓子,脆声说道:“他袖子里应该藏了不少吸水性很强的布帛,喝酒的时候借着擦嘴角的空档,将嘴里的酒吐到了袖子中!”

    “你血口喷人!”郑玄果指着李明达又惊又怒。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看便知!”房俊斜睨着他。

    程处亮和柴令武相互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疾步冲了上去,将他死死的按在了桌上,秦怀玉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衣袖用力一撕,一大堆湿透了的布帛便掉落在了桌上。

    “这布帛吸的竟然全是酒水!”一名中年食上前拿起一块布帛,臭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酒气直冲鼻尖,让他眉头直皱,惊呼出声。

    “呸!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柴令武见状,直接一口浓痰喷在了郑玄果的脸上,看的一旁的郑玄楷脸都白了。

    “这郑家公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然行如此下作之事!”

    “谁说不是呢?简直无耻至极!”

    “要真有酒量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是偷奸耍滑之辈!简直丢人呐!”

    “这郑家也是开酒楼的,这明显就是恶意竞争,肆意报复啊!”

    …………

    众人看着桌子上那一堆吸满酒水的布帛,一片哗然。

    李景恒抬步上前,拿起桌上的茶碗,凑到鼻尖嗅了嗅,脸色就是一变:“他竟然将酒吐在了茶碗中!”

    “好啊!我说你这混蛋怎么喝两口酒就要喝一口茶呢?还什么清茶解酒,原来在老子面前使障眼法呀!”

    程处亮闻言,一双牛眼顿时瞪得溜圆,“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郑玄果的脸上,打的他是哇哇直叫。

    郑玄楷见势不妙,偷偷挪动脚步,退出了人群,奔出了酒楼。

    “手段如此卑劣,也敢出来献丑?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呀!”房俊上前俯视着郑玄果,冷笑不止。

    就这手段,后世早就玩烂了!

    “成王败寇而已!房俊,吾乃荥阳郑氏嫡系,你要是敢动我,那就是跟荥阳郑氏为敌!你可要想清楚了!”郑玄果怒声道。

    “荥阳郑氏?哎呀,好大的威风啊!我好怕怕哦!公主殿下救命呐!”房俊拉住了一旁李孟姜的柔软小手,一脸惊慌道。

    “二郎你……”李孟姜娇躯一颤,一双美眸猛然瞪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房俊,男女授受不亲!你胆敢如此放肆?!”李丽质见状,娇声怒斥。

    一旁的李雪雁一脸错愕,李明达更是惊得小口微张。

    “呃……不好意思啊,抱歉!刚刚一时太过惊慌拉错人了!还望临川公主殿下恕罪!”房俊连忙松开了手,朝李孟姜讪讪一笑。

    “无妨的!”李孟姜慌忙摇头,接着,快步躲到了李丽质的背后,抬眸瞄了房俊一眼,一张娇俏小脸瞬间绯红一片。

    这个混蛋对自己无礼也就罢了,竟然对临川也有不轨之心,简直可恶!

    李丽质安抚着妹妹,一双凤眸死死的瞪着房俊,气得银牙紧咬,在心中暗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