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赵城眼神由愤怒转为震怒，
“你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
豆甜摊开手，表示无辜。
她什么都没做。
应该是，赵城他老子做了什么，才让人抓住了把柄。
“别跟她废话了，快回去！”
赵霞恶狠狠地瞪了豆甜一眼，随后拉着赵城就往回走。
玻璃门口欢迎光临的铃铛响起。
豆甜笑，“欢迎下次光临！”
得到赵霞跟赵城恶狠狠的回头。
……
礼貌总是要有的。
事情是上午出的，豆甜下午还在店里卖衣服。
这两天户增量稍微下来了，没有那么忙，但是一切都在稳步推进。
肖文那边今天的分销做完，跑到她们这里。
“货都出掉了，这是接下来的预定单子。你看看。”
衣服款式好不好，市场还是最有力的镜子。
让做一个大体的分销数据，是豆甜一开始提起的。
可惜还没有电脑，不然高低就是电子办公了。
每一个款式每天卖出多少，纸面都有直观记录，看得出什么是热销，什么款式后面就会稍微降低。
卖的最好的，当然还是羽绒服。
这个防寒神器，从引进开始，天天第一个卖空。
如今后面还写着预定件数。
豆甜看到数量，满意地弹弹纸张。
妥了！
天才第一步，就是羽绒服。
“看得怎么样？”
肖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跟前坐下。
他刚才帮她卖衣服去了。
“卖掉了。人都走了。”
好友淡淡一句，豆甜目瞪口呆，看着今天带过来的货已经从货架上清空。
要知道，她刚坐下的时候，分明还有三分之一！
这会儿是下午四点，一天快过去了呀！
真厉害，不愧是气运之子！
豆甜竖起一个大拇指。
一边沈芸刚从隔壁卖烤鸭的那边拿鸭油去了，这会儿回来，一看清空的货架。
“衣服呢？遭人抢劫了？”
“没有，肖文卖掉了。”
“什么？”
沈芸反映了两秒，随后发出尖叫。
“我跟你们这些幸运儿拼了！”
豆甜其实也没来多久，下午吃过饭睡过午觉才过来的。
沈芸早上就自己一个人，累死累活才卖出去四分之一。
豆甜下午过来，直接干掉四分之二。
说起来，其实感觉豆甜是有那种招财体制的。
豆甜也觉得玄学。
“确实，我每次一进一家店，可能之前还冷冷清清，结果我一进去，后面突然就三五成群的来人。甚至开始排队！”
她这体质，上辈子去算过，那老瞎子说，说明她这辈子都是跟人竞争的命。
豆甜：“我命由我不由天！”
“做生意容易有助力。”
“……万般皆注定，半点不由人。”
老瞎子：……
她爷爷：……
本来就是唯心主义，豆甜主打就是唯心彻底。
好的来者不拒，坏的人定胜天！
衣服清空，不远处的大黄狗叼着盆已经走出门。
豆甜拍拍手，“快下班了，走了，明天正式通知，食堂门口见。”
天最近黑的早，但是忙的时候谁有功夫看表。
回去晚了又要走夜路。北方的夜路简直就是悬疑片的天然取景地。
豆甜于是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看时间法则。
要是看见一个提溜着鸟的大爷走过，这大概就是下午三点。
要是看见一个厌世脸的小女孩和老是抹眼泪的魁梧大汉，那就是下午四点半。
如果看见大黄叼着盆出来，那就是五点四十了。
表示，她该下班了。
“走了，大黄！”
豆甜出门，小狗摇着尾巴过来。
她摊手，“不好意思，吃的又忘带了。”
这是豆甜第十次见到大黄。
前八次她都是这么说了。
大黄麻溜转身，一个眼神都未曾留下。
豆甜捂着心口，“所以，这个世界就不存在没有物质的感情是吗？”
“汪！”滚啊，人类骗子！
豆甜一下觉得狗的语言或许比人类的语言更加简练。
这不是大黄，这是黄老师！
冬天实在是冷，但是豆甜上辈子是个南方人。
南方也是有冬天的，而且最搞笑的是，豆甜来了北方，发现，一般情况下，南方的冬天，冷过北方！
谁懂！
甜水县零下八度，她还能在外面溜达，阳光好起来，她能来一套广播体操。
但是上辈子，在南方，气温刚开始到零下，豆甜一出门，感觉那冷气就往她骨头缝里面钻！
不过，也就这点差别。
对于怕冷星人来说，都是冷，她都不想起床。
最近她已经有了起床困难症和哄自己入睡的小妙招两套方法论。
这两个有一个通用的万能招式——画饼
比如，为了鼓励自己今天起床，豆甜答应自己，晚上回家涮锅吃。
涮锅要买材料，她懒得去菜场挑挑拣拣，于是，画饼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
豆甜拉上豆廷皓，如果他买菜，之后就不用他负责了，美美等吃肉。
豆廷皓答应了。
然后她又找到肖文和沈芸，过来帮忙择菜，准备食材，其余也不用他们，美美等吃。
两人同意。
锅是借的隔壁邻居的，四个人坐在桌子前，沈林望穿着围裙把冒着热气的铜锅放在桌子中央。
大家摩拳擦掌，片得薄薄的羊肉进锅走一圈，回来再就着冷的野韭花酱，吃得烫嘴烫心，但是谁都不愿意停下来。
还是吃到一半，沈芸想起来。
“沈同志准备锅底，我们择菜，你哥买菜，那你干了啥？”
“瞧你这话说的。哎哟，羊肉快老了！”
他们负责制作，她负责画饼……啊，不是，是组织和参与品尝。
这还不够吗？
冬天吃锅子，还是太舒坦。吃完瘫在椅子上，豆甜想到昌叔，
“昌叔人还好么？要不要打包点给他带回去？”
肖文摇头，“婶子还在医院。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都是因为我！”
清瘦的青年默默攥起拳头。
豆甜沉默一下，拍拍肖文肩膀，
“没事的。说不定明天就有转机呢？”
从涮锅始末，大家现在对于豆甜同志的话开始表示怀疑。
豆甜一看表情，强调，
“我说的是真的，万一，说不定，或许呢？”
沈芸率先起身，“走了！”
对一切个人主义，组织表示鄙视！
只恨自己怎么没有预先想到，才被豆甜这厮捷足先登！
豆甜最后把目光转向不远处默默收拾碗筷的沈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