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宇霁刚打开出租屋的门,就看到姐姐正在晾衣服。
“姐姐,我回来啦!”
云宛霞循声看过去,脸上立马有了笑:
“回来啦。”
云宇霁换好鞋,走过去帮忙:
“姐姐吃饭了吗?”
云宛霞点点头:“虞宸打电话说晚上会带你吃饭,我就先吃了。”
她刚想问云宇霁晚上都做了什么,就看到了他嘴角的伤口。
云宛霞目光一凛,捏着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伤口,声音也有了些怒意:
“谁打你了?”
云宇霁不好意思地摸摸脸:“是我把人家打了。”
云宛霞有些意外。
云宇霁把自己听到学长们说姜时愿坏话,上前和他们理论不成,最后约到小胡同一打三,然后被虞宸看到的事,一一说给姐姐听。
云宛霞听后,自豪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打得好!”
云宇霁挺直了腰背,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以后我还会更厉害的!”
“他们还想让同学们孤立我呢,可我们班的同学都超级好,直接就把他们都赶跑了。”
云宛霞有些诧异。
因为家庭的原因,她和弟弟一直都是被孤立的那个,但好在他们也并不在乎这件事,只要不惹到他们身上,他们也乐得不被人打扰。
但不在乎,不代表不想交朋友。
所以听到这件事,云宛霞十分高兴:
“你是怎么和大家相处的?”
云宇霁嘿嘿一笑:
“因为姜姐姐的饼干!”
云宇霁忽略同学们其实是因为他性格好、成绩好、不藏私,才渐渐和他成为的朋友,而是把这个原因都归到了姜时愿烤的饼干上面。
但饼干只是个敲门砖而已。
听着弟弟说温无寒怎么散播谣言,怎么用金钱收买人心,云宛霞心底升起的不是对弟弟的担忧,而是对弟弟的羡慕。
怎么就没人因为老板而对付她呢。
难道是她对老板来说不重要吗QAQ
云宇霁“炫耀”完,衣服也都晾到了衣架上。
云宛霞遗憾地叹了口气,摸摸弟弟的脑袋,提醒道:
“注意安全,打不过就跑,别再受伤了。”
云宇霁笑眯眯地抱抱她:“好哦。”
云宛霞想起自己刚才要问的,说道:
“对了,你晚上和虞宸去做什么了?”
云宇霁想到教练和蔼可亲地递给他一把枪,让他一边扎马步一边装卸,有些迟疑地回答:
“他让保镖教我格斗……吧?”
云宛霞:“?”
……
周四。
昨天晚上胡闹得太晚,姜时愿半闭着眼飘进车里,待游晏也坐下后,直接趴到了他的腿上。
游晏抚了抚她的发丝,含笑在她的额角烙下一吻。
姜时愿抓过他的手,垫在脸颊下面,轻轻蹭了蹭:
“以后工作日可不能这么胡来了。”
昨天礼服样衣做完的时候,都已经10点了,游晏非要他们送过来,然后就一个劲地缠着她穿上。
她实在是抵挡不住游晏的攻势,再加上她也很想看游晏穿上是什么样子,就和他一起穿上了。
结果就胡闹到了天亮。
可明明都是只睡了三个多小时,怎么游晏就这么精神,她却是连睁开眼睛都难呢。
姜时愿越想越气不过,偏头给游晏咬了个手表出来。
游晏很享受姜时愿给他留下印记的行为,不仅没阻止,还暗暗蛊惑她多用些力。
等姜时愿松开嘴,游晏擦去她嘴角的湿痕,轻笑:
“我尽量,但姐姐应该知道,我在你面前一向是没什么自制力的。”
游晏把姜时愿抱到腿上,让她趴在自己的怀里休息:
“所以也需要姐姐的配合。”
他扣住姜时愿在自己胸口上不老实地按来按去的手,低头叼着她的唇瓣,细细密密地吻着:
“像这样的,就很容易引发一些会耽误姐姐上班的事情。”
姜时愿在他的唇珠上舔了舔:
“我的男朋友,我还不能碰了?”
“当然可以。”
游晏低低地笑出了声,胸腔的震动通过紧贴的皮肤,传进姜时愿的心底,也加大了硌着她大腿的东西的存在感。
“但姐姐这么爱我,肯定也不忍心让我一直忍耐。”
姜时愿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他们就是会受到对方的吸引,下意识想要亲近。
谁都无法忍耐。
也都不想忍耐。
她把脑袋埋进游晏的颈窝,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木香,闷声闷气道:
“所以这是一个死循环。”
游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道:
“是一个很棒的死循环。”
姜时愿回抱住他的腰,被他身上火热的温度烘得懒洋洋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就是上班的时候会有点累。
姜时愿一边给面粉过筛,一边在心底感叹。
“宝贝,左边左边,按按左边。”
游晏从善如流地换了个地方按摩。
“这里?”
姜时愿手里的动作都停了,感受着腰上按压的酸爽感,倒吸了一口气:
“对,就是这。”
游晏手上按摩的动作不停,低头看了一眼姜时愿手里的蛋糕糊:
“一会儿我来吧。”
姜时愿向后倚靠到他的怀里,轻笑:
“不用,有搅拌机,今天做的蛋糕都不复杂,调好比例之后,交给机器就行了。”
要不是有机器,她肯定就给自己放假了。
游晏知道她不是逞强的人,便也没再多劝,只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力所能及地帮她减轻负担。
姜时愿一点都不气地使唤他,又是洗机器,又是摆模具,又是打扫卫生的,倒也没让他闲下来过。
姜时愿趴在中岛台上,笑眯眯地看着在外面被无数人仰望的游氏掌权人,在这间小小的烘焙室忙来忙去。
她拿起手机对准游晏,把这一刻定格。
游晏脱去了西装外套,剪裁得体的衬衫西裤更显得他肩宽腰窄腿长。
袖口被整齐地折叠到小臂,露出的小臂线条极为漂亮,上面隐隐冒起的青筋,更是看得姜时愿眯起了眼睛。
他慢条斯理地洗着被蛋糕糊弄脏的工具,嘴角微挑,神情慵懒,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的漫不经心。
可看向姜时愿的眼睛里,却写满了引诱。
姜时愿勾了勾嘴角,把这张照片设成了锁屏壁纸。
直到把所有的蛋糕都放进烤箱,游晏擦干净手,摘下口罩,走到姜时愿的面前,俯身取走了自己的报酬。
长长的一吻结束,游晏舔断粘连在两人唇间的银丝,眉梢眼尾俱是笑意:
“感谢姜老板的慷慨。”
姜时愿摸摸他的脸:“不气,辛苦宝贝了。”
游晏望着她泛着水光的深紫色凤眸,眼神一暗,又要凑上去。
可还没等他碰到,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就打碎了这暧昧缱绻的氛围。
游晏磨了磨牙,用力吮了一下姜时愿的唇瓣,直起身接通了电话。
姜时愿看着游晏郁闷的神色,忍不住笑出了声。
游晏碾了碾她的耳垂,随后把她圈进怀里,和电话对面的郝助理说道:
“什么事?”
“boss,温屿庭已告知温屿舟,Y的身份。”
“但并没有透露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