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游晏轻笑道:

    “金成亏心事做得太多,轻易不会外出,在这里更方便些。”

    姜时愿:“不会连他的保镖都是你的人吧?”

    游晏:“也不算吧,他的心腹都是他自己一手带出来的。”

    姜时愿:“……”

    所以,除了他的心腹,剩下的就都是你的人呗。

    游晏牵着姜时愿走到小洋楼的门口,从郝助理的手上拿起黑色皮手套,仔仔细细地给姜时愿戴了起来。

    姜时愿隐隐约约听到了门后面有一个男声在叫骂,刚看过去就被手上的触感唤回了注意力。

    她动了动手指:“怎么戴这个?”

    游晏捋平手套上的褶皱,轻声道:“他太脏了。”

    姜时愿乖巧地“噢”了一声。

    游晏看了她一眼,眼里终于有了笑意。

    他指了指郝助理手上的另一副手套,微微抬了抬下巴:“帮我戴上。”

    姜时愿被他傲娇的样子逗笑,拿起手套给他戴上:“你也要动手?”

    游晏摇了摇头:“金谦交给你,我不动他。”

    姜时愿猛地抬头看他。

    游晏掖了掖她耳边的碎发:“亲爱的,你只有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会送他们父子一起上路。”

    姜时愿:“去哪里?”

    游晏:“南美洲和非洲都不错,亲爱的想让他们去哪里?”

    姜时愿瞥他一眼,小声嘀咕道:“说的好像他们真的能安全抵达一样。”

    游晏轻轻地眨了眨眼:

    “我好心地给他们安排了去处,但如果路上发生了意外,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是吗?”

    姜时愿心下好笑,她拉着游晏的衣领,踮起脚在他写满了无辜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那就请我们的好心人先生,先去把嘉宾带过来吧。”

    “好。”游晏收了玩笑的神情,认真道,“不要受伤。”

    姜时愿点头:“放心。”

    目送游晏离开,姜时愿看着站在一旁的郝助理,轻声道:

    “开门吧。”

    郝助理神色一凛:“是。”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叫骂声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姜时愿缓缓走近被绑在椅子的金谦,打量了片刻:“眼罩摘了。”

    金谦身后的两个极为壮硕的男人,动作利落地摘下了金谦的眼罩。

    金谦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刚嗤笑了一声,就看清了面前的人,脸上的不屑瞬间被惊恐取代:

    “姜时愿?”

    “你怎么还活着?!”

    姜时愿眯起了眼睛:“你果然认识我。”

    金谦伸长了脖子往她的身后看去:“游晏呢?他是不是也在这?”

    姜时愿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一脚踹向他的肚子,金谦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上,他痛得五官扭曲,下意识想伸出手去捂自己的肚子,可绑他的绳子极为结实,他根本动弹不了半分。

    金谦抬起头,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仿佛能喷出火来。脸庞因愤怒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蚯蚓在蠕动,他牙齿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要将姜时愿生吞活剥。

    “妈的臭婊子,你等我出去了,我他妈弄死你!”

    姜时愿轻笑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

    她走到金谦面前,踩上他被绑的充血的双手,用力碾了碾,说话的声音很是柔和,却无端地叫人心底发寒: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派人来害我呢?”

    金谦咬牙忍着手上的疼痛,讥笑道:

    “谁让游晏喜欢你啊,这你得赖他。”

    姜时愿踩着他的手,抬起另一条腿,对着他的脑袋就踢了过去。

    金谦痛苦不已地在地上扭来扭去,尖锐的哀嚎让姜时愿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