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回到了大会议室，瓦西里萨接到通知没一会也走了进来。
坐好后，双方谈判再次开启。
“瓦西里萨先生，对于X-01m的价格我已经和上级汇报过了。
能以这个价格签订这笔订单，我们是很满意的。
所以上面决定再追加一些，不知道这价格方面”。
想压价，很正常，瓦西里萨也理解，不过他并没有答应。
“张先生，我们陆唔装备公司刚和国家达成了协议，我们给的就是我们的底价。
这个性能的战斗机，在国际市场上什么价格大家都知道，我们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我想你也明白”。
砍价吗，生意不都这样吗。
说实话现在瓦西里萨都不明白为什么罗念中要让他上来就给底价。
在他看来，以X-01m的性能完全可以报一个3000万美元甚至更高的价格让对方砍。
现在自己把价格一下子叫死，完全没有回旋余地，心里上对方是不会满足的。
就好像你想和女朋友晚点练腰的正常游戏人家不同意，你上来就说我想走后门，人家整不好主动让你走正门不说还觉得你妥协了。
“我知道，贵公司给报的价格非常有诚意。
可我们打算在购置25架到30架的X-01m，这会让你们的制造成本进一步下降不是吗？”。
“确实如此”。瓦西里萨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不过张先生应该也明白，一百架和一百三十家对于成本来说其实影响不大”。
张楠也知道这种情况，制造业量大虽然能降低成本，但多个三十架战斗机不会发生质变，不过是压价的常规操作罢了。
见对方不松口，张楠顿了一下打算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3年如何？这批订单三年内完成，如果效果好说不定还会有第二批订单”。
“嗯？”
这个条件打动瓦西里萨了。
飞机战舰这些国防订单不同于子弹枪炮，那些东西一般都是一年交货，这还是量大的。数量小一些的话，二三个月的都有。
可飞机战舰不同，这些大家伙从生产到交付，像这么大的订单周期一般都在三到五年。
一是生产线确实跟不上，没有哪个装备公司敢满负荷作业，没有订单的时候工资都能给你干破产。
再一个就是金额太大，买方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也是捉襟见肘。
所以这些订单一般会以半年或几个月为周期，把一个大订单切割成若干个小订单，交付一批付一笔钱。
本来瓦西里萨的预估，这百架X-01m的大订单，五年能全部完成就是烧了高香了，七八年都不会意外。
没想到对方提出了一个三年完成，这就很诱人了。
以现在瓦西里萨知道的J10的研发情况，五年能量产就是超高预期，十年都属于正常。
现在这批X-01m三年全部列装，剩下的时间获得大订单的概率很大。
你有我没有，谁都不愿意。
以前大家都过苦日子，现在你富了，那些没有列装的部队怎么想。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们是不会坐以待毙在家等天上掉馅饼的。
就是现在这批订单，整个沿海地区的部队都会争个面红耳赤。
看着瓦西里萨沉思不说话，张楠暗暗得意。
这些是他刚才打电话和上面争取来的，本来上面的意思就是五年内快速部署形成战斗力，现在把时间缩短一些也没有什么。
至于可能导致的费用紧张，那就从一些项目上砍一些，比如J10的研发。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J10到量产再到大规模列装再到形成战斗力，没有个五年八年很难。
有了这批X-01m，最少能保证国内空军这方面在这段时间不会落后太大，能达到国际大国水平。
看着瓦西里萨，张楠觉得有戏。
“不行”。
“啊！”白高兴一场。
“不过我们可以同意付款方式是美元加商品的方式”。
嗯？张楠疑惑的看着对方，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2000万美元加上800万美元的轻工业产品怎么样？”
“轻工业？”
张楠语气中有些兴奋，这可是意外之喜呀。
“没错，就是服装食品之类的，国内可以生产的产品”。
“真的？”张楠再次确认了一遍，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不怪他这么兴奋，这可比一架飞机减50万美元还让他高兴。
一架飞机八百万美元的商品，35亿美元的订单差不多可以截流下来十亿美元左右。
关键这可以盘活很多工厂，比如小三线。
60年代的时候，因为那个时期的一些原因，国家需要纵深就在后方建立了很多三线工程。
这里面又分为大三线和小三线，大三线是国防工业基础工业为主体，包括交通运输，邮电通讯，燃料动力等。
小三线则是负责枪炮火药这些，和一些配套产业。
现在国际形势变了，国家也开放了，这些小三线工厂就成为了包袱。
从83年开始，国家开始小三线改造，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成功的案例寥寥无几，还有一些厂子都不敢下手，因为害怕失败。
这些厂子没订单工人就没收入，工人没收入就要闹，所以每年花在这些厂子的生活保障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现在一笔十亿美元的订单砸了下来，很多厂子都能够有事做，可以自给自足了，要知道很多轻工业产品它们这些厂子都能生产。
再一个就是财政部门，十亿美元的订单靠这些小三线厂可吃不下，大头还是要交给其他相应工厂。
国营的工厂现在也不好过，给了一个这么大的订单出来是可以盘活一阵经济的，说不定就有工厂脱困而出了呢。
这就是一个天大的人情呀，你以后资金富裕了不给我多批点？
“没错，你没听错”。
看到张楠脸上有些怀疑，瓦西里萨自信一笑。
“你放心，我们有办法把这些东西卖出去”。
“哈”。这次张楠笑了。
既然瓦西里萨保证了，就说明他取得了上面的承诺。
一个国防企业要这些产品怎么可能消化的了这么多，但要是那位答应了，那就不一样了。
别说是十亿美金的轻工业产品，就是一百亿美元都没有问题。
其实刚才瓦西里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是给罗念中打了电话，罗念中对于这次的谈判很看重，让他有任何消息都要汇报。
为什么给这么低的价格？要的就是性价比。
为什么会给出这样的条件，就是要让陆唔装备公司加大影响。
不光是装备方面，还有民生领域。
当陆唔装备公司的订单可以影响到整体经济时，它就是亲儿子，而不再是后娘养的。
东西多不怕，远东系的庞大产业可以消耗掉。
更多都没有问题，大毛二毛就是罗家的后花园。
服饰、美妆、烟酒、日化用品等等，这些都是大毛二毛的薄弱环节，罗念中也不打算让它们大力发展。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大毛二毛兔子就是罗氏三角形的核心。
你需要我，我需要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