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方便说吗?”我问。
“也不是,就……”女孩爸爸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叹气道:“我女儿,她很喜欢一个男明星,就是很痴迷的那种。”
“哦,云云就是指那个男明星?”我问。
“对,丁云涵,好像很出名。”女孩爸爸说。
我皱着眉摇摇头,也可能跟我平时不怎么听歌也不喜欢看电影电视剧有关,对明星什么的一概不清楚。不过听刚刚那女孩喊的话,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了,她手腕上的转运结,也就是说她口中的“集云结”,应该就是给那个丁云涵转运的。
想到这,我示意女孩爸爸稍等一下,然后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个丁云涵,结果还真的一找就有。
丁云涵貌似是选秀出道的男团歌手。在团队里,丁云涵不是最出众的那个,合照里站在边缘,不显山不露水,团队在集体出道一年后解散,成员各自单飞,他好像也没混出名堂。直到去年,这个丁云涵突然火起来了,而且火得很是莫名其妙,也没见他主演什么电影电视剧,也没出过什么传唱度很高的歌,反正就莫名其妙红了。
然后今年就各种上综艺,各种露脸,除此之外就没啥了。
就在我快速向后翻页的时候,忽然一个词条跃进了我的视线——景泰!
我紧忙把带有“景泰”的那条信息点开,原来上面说的是,丁云涵的签约公司,就是景泰传媒。
“我是景泰的人……”我自言自语地嘟囔了起来。
虽然我承认自己的记性不太好,但不知道为啥,这句话我却记忆犹新。去年有个自称药王徒弟的家伙专门给人下情蛊,后来被我给逮住了,他就威胁说我完了,因为他是景泰的人。
我当时还找常安问过关于景泰的事情,但他只说了个感觉八竿子打不到的景泰集团,我觉得关系不大,而且也没有人过来找茬,所以那次的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过了一年了,景泰竟又冒出来了,而且是以这种方式的出现的。
再加上这个莫名其妙火起来的丁云涵,我越想就越觉得可疑。
去年我没能力追查,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药王徒弟……那药王又是谁?
我继续在手机上查找跟丁云涵有关的图片,主要是找他的粉丝图片。结果很快我就发现了想要找的东西,在一张粉丝路边举灯牌的照片上,我看到好几个女孩的手腕上都系着转运结,图片放大之后变得模糊不清,但转运结一大一小的双盘结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问题不是在这些粉丝身上,而是丁云涵有问题,或者说,是背后的这个景泰传媒有问题。
收起了手机,我看向女孩爸爸说:“你女儿这情况不是医院能解决的,就算今天好了,过几天可能还会再犯,我倒是有个办法能暂时控制住她的症状,但是需要你帮忙。”
“好,要怎么帮?”女孩爸爸忙问。
“你去帮我剪一段你女儿的头发,要这么长。”我比画了一下。
女孩爸爸一脸疑惑,问:“要头发干什么?”
我笑了笑说:“是她们粉丝的一种信仰图腾吧,我救她的时候不小心给弄坏了,所以得编一个还给她,这样她醒过来之后应该就不会闹了。”
“哦。”女孩爸爸恍然大悟,点头答应,便转身进了病房。
不一会,他就拿着一绺头发出来了,比我要求的多了不少,不过这东西不嫌多的。
我这有拆下来的样本,所以照着编了一下,在她醒过来之前,总算是照猫画虎给编出来了,累出我一脑门的汗。
小盘结上需要红色,我就去问询台那里要了个红色记号笔,小心地画了一个点,然后拿着这个假的转运结进了病房,小心翼翼地系在了女孩的手腕上。
女孩妈妈皱着眉头看着我,等我系好了她便问:“这个能起什么作用吗?”
我回答说:“也就起个心理安慰的作用吧,不过我编的这个可能有破绽,你女儿可能会发现,如果她要问,你们就说是抢救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你们又给捡起来重新系上了。如果她不问,你们也别主动提,尽量找一些其他什么东西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过几天也就没事了。”
女孩爸妈听得满头雾水,但还是向我道了谢,又问我是做啥的,还问他们女儿到底算是什么状况。
我随便安抚了几句,就说他们女儿没什么大事,听医生的就可以,然后也没说我是干啥的,挥了挥手就走了。
离开医院,我立刻打电话给徐晓谦。
谦儿依然是一秒接,不等他开口我就道:“谦儿哥,遇到个事,不知道在不在咱们的管辖范围内。”
“啥事啊这么严肃?”谦儿哥问。
我这般如此,如此这般一说。
谦儿哥听后态度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道:“你等一下,我查查,回头给你电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也就几分钟,谦儿的电话就打回来了。
“我查了,目前那个丁云涵在江西那边一个景区度假村里录综艺,我们可以直接过去那边看看。不过这事要申请的,我跟上面报告一声,如果能批准立案,就有经费了。”谦儿道。
“重点是饭费,我这边用的比较多,一天最少三千,你按这个报预算。”我说。
“一天三千也太夸张了吧?”
“黄哥的饭量你也不是不知道,三千我都说少了,你先这么报着吧。”我说。
“行吧。”谦儿回答得很勉强,但总算还是答应了。
挂了电话,我便带着黄哥去了运站,掐着时间等消息,如果谦儿那边确定可以行动了,我这边就把票给退了,直接去江西。
等了不到半个钟头,谦儿的电话就来了,他嘿嘿笑着说:“马局批了,但饭费这个事是有条件的。”
“啥条件?”
“就是咱们必须保证把景泰查个底儿掉,保证罚他们个一亿千八百万的,要是最后啥都没查出来,饭费就自己兜着。”谦儿道。
“对赌协议呗?”我哼笑道,这老马头,真是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