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民间禁咒异闻实录 > 第441章  出师不利
    早饭吃完,我们便按照计划先出发去找张宏斌。

    “昨天赵佑那事医院里没人报警吗?”我坐在副驾驶一边望着窗外一边随口问道。

    “报了,但被压下去了,貌似就两个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过去问了一下,结果说是一场误会,就那么糊弄过去了。而且赵佑的死也是因为寄生虫爆发,跟谋杀扯不上关系。”徐晓谦道。

    “果然,这条关系链里面有大人物。”我说。

    “再大也没用,哥这次就带你上一趟景阳冈。”徐晓谦扬着眉道。

    出市区上高速,飞奔了三个小时,过午之后总算来到了X市郊区的安平监狱。

    因为有保密局这个靠山,进监狱里见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可在说明来意之后,监狱这边却告诉了我们一个坏消息——张宏斌早在一个月前就被送去医院了,说是脑袋上面长了一个巨大的肿瘤,可能要做开颅手术。

    我俩一听,赶忙问了医院地址,立刻开车过去。

    路上我帮忙查了张宏斌老婆的电话,到了医院立刻电话联系。

    电话倒是打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

    我这边还想给他父母打电话,徐晓谦那头已经问出了张宏斌目前的位置,说是半个小时之前刚送进手术室。

    我和徐晓谦急忙往手术室那边赶,到了的时候却看见手术室并不在使用状态中,也没人等在手术室外。

    找了一名护士一打听,这才知道张宏斌已经死了。

    我俩问了一圈,找到了给张宏斌主刀抢救的医生,出示证件一问,得到的结果并不出我们的意料,张宏斌的死状和之前四个中蛊人一样,都是全身血管爆裂,颅内爆炸。

    都不需要亲眼见到张宏斌本人了,听到这个死状就知道他也被人下了蛊,徐晓谦找对了方向。

    虽然来晚了一步,但张宏斌的家人还在,我俩楼上楼下一顿找,电话也打了好几遍,可始终都没人接,最后那边干脆关机,想找也找不到了。

    失望地走出了医院,我俩不禁齐刷刷地轻叹一声。

    “出师不利呀,不是什么好兆头。”徐晓谦道。

    “张宏斌该不会也是被郑辰光灭口的吧?”我问。

    “是不是被灭口不知道,但他爸妈和老婆肯定是拿钱跑路了。”徐晓谦道。

    “要把他们找出来吗?”我问。

    “算了,不用在他们身上耽误时间,咱们再去趟监狱,看看一个月之前谁来探过监,没准能知道下蛊的人是谁。”徐晓谦道。

    一路折腾回监狱,结果一问才知道,张宏斌别说上个月,整个上半年都没有任何人来探监,也没有吃过药打过针,每天的伙食也都是监狱统一的。

    再一次傻眼,我俩只能回到车里,坐下来一声长叹。

    “下蛊的人应该筹备很久了,计划很周密的样子。”徐晓谦握着方向盘皱眉说道。

    “而且防不胜防,这蛊虫应该结合了引生咒,利用目标人的生物信息做饲料,蛊虫只要放出去就能自己锁定目标。”我说。

    “不是吧?有这么凶的?”徐晓谦惊讶道。

    “基本款,很多诅咒都可以锁定目标,只需要收集到头发、血液、粪便,更厉害的甚至是照片,都可以制作出精确制导的诅咒。”我说。

    “那就是想杀谁就杀谁,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拦不住了?”徐晓谦道。

    “想拦还是拦得住,但这辈子都会像坐牢一样,永远生活在恐惧里。”我说。

    “如果等会我们去见了郑辰光,发现他没中蛊,那下蛊人的真正目的可能就是像你说的那样,要让他永远生活在恐惧里,接受精神折磨。”徐晓谦猜测道。

    “谁知道。再说,能不能见到郑辰光还不一定呢。”说着,我便将身体向后一靠,闭目养神。

    按照徐晓谦制定好的方案,下一步就是找当年了解张宏斌案子的警察。

    但是案件相关的警察全部都被调去了其他城市,有的档案都改了,好在徐晓谦这边黑科技多,顺利找到了一个还留在省内的。

    这人叫车迟,交警,我们开车到他所在的城市,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黄哥的肚子一个劲地咕噜,我们只能先去吃饭,徐晓谦就在饭桌上跟车迟联系了一下。

    车迟没接电话,估摸着可能正在执勤,于是徐晓谦又查了一下车迟执勤的路段,等黄哥终于吃饱了,我们便直接去了车迟负责的清砂路。

    这条路算是个市内的一处网红旅游景点,有不少民国时期留下的建筑,车迟除了疏导交通之外,更多的工作其实是帮游指路。

    因为这条路外地车辆限行,我们只能步行进去,一路走一路转,溜达了半个多钟头,总算看见了一个交警。

    大高个,红脸堂,方下巴,和照片对比了一下,没错了,就是车迟。

    徐晓谦快步走过去,到车迟面前亮了一下证件。

    车迟一怔,迅速打量了一下徐晓谦,又看了一眼随后跟过来的我和黄哥。

    “你们……”他轻蹙眉头问。

    “我们正在调查五年前的一起车祸案,肇事人叫赵宏斌,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徐晓谦问道。

    车迟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丢下一句“不记得了”,转身就要走。

    徐晓谦立刻伸手抓住了车迟的手腕,快步绕到车迟面前,笑呵呵地说:“你不用怕,我们不是要对你追责,只是想知道当时案发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比如,被赵宏斌杀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事你们应该去问刑侦的。”车迟紧紧皱着眉头说道。

    黄哥在我身边点了点头,用行动说明这个车迟确实是在说实话。

    徐晓谦点头回应了下,松开了车迟的手腕,继续问道:“那就说说当天你看到了什么吧。”

    “这案子不都已经判了吗?为什么又重启调查了?”车迟问。

    “肯定是发现这里面有猫腻了呗。你只管说你知道的,如果非要帮着隐瞒,没准本来不关你什么事,最后也闹得关你事了,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你好好想想,我给你两分钟考虑。”徐晓谦气地说道,有商有量。

    车迟深深地呼吸着,看起来是真的非常纠结。

    徐晓谦见他半天没反应,就催了一句:“很多人觉得赚到钱了,就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事实是不是真这么回事,只有自己知道。”

    车迟依然没做声,但也没打算逃,只是定在原地。

    “还是不愿意说吗?”徐晓谦又问了句,感觉有些聒噪烦人了。

    我怕他催得太紧,就想示意他别再吱声了,没想到车迟却重重呼出一口气,看着徐晓谦道:“那案子,有人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