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找我看事是要花钱的吧?”我很直接地问。
“知道,我现在就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呢,想着要是联系上你了就去跟校长谈,看看学校这边愿不愿意出钱。”张莹莹天真地说。
我呵呵一笑道:“校长就算了,一个女子高中能有多少钱,你知道上次你舅请我花了多少钱吗?”
“我知道,他说没怎么花钱,就买了些树。”张莹莹笑着说。
“他这么跟你说的?”
“对啊。”
“呵呵,那行吧,你先跟校长谈,如果他们愿意出钱咱们再聊。”
“那你有没有一个标准,比如这次要种多少棵树之类的。”
“树不用了,你舅已经一次到位了,这次就要钱。数目的话……最少六位数吧,具体看你聊多少,如果谈妥了回头给你分2成。”
“哇,没想到你还是个生意人。”张莹莹感叹道。
“赶紧去谈吧,钱少了就别给我打电话了,我也很忙的。”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继续躺在藤椅上悠哉地晒太阳睡懒觉!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电话铃就又响了,猛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一看又是刚才的号码。
这才过了几分钟啊?
接起来问:“被拒绝了吧?”
“没!校长同意了,说让你过来试试,如果真能解决问题,他们愿意出20万,还给你报销路费和食宿。”张莹莹兴奋地说。
“有定金吗?”我问。
“这个……我现在就去问。”张莹莹说完就挂了电话。
等了不到三分钟,她又打过来说:“校长说可以给你3000块,算是路费食宿的钱,其他的事成之后再说。”
我不屑一哼,但想想这样也对,毕竟我本来就没什么名气,学校那边不可能随便听一个毕业好多年的学生说两句就直接掏钱,能愿意出3000食宿路费就不错了。再说,事成之后20万也不低了,够在临山在买一个小院存货了。
“行,你先把钱发我吧,我去跟家里打声招呼,今天就过去。”我答应道。
“太好了,那我现在给你转,具体几点过来?我去接你。”张莹莹很激动地说。
“等我信吧,另外你别这么热情,我不太适应,你收一收,就用你最开始第一次见面时候那态度就行。”我有些反感地说。
“哈哈,你这人还真逗。”张莹莹笑着道:“那等会联系吧,我现在就加你。”
她估计以为我在跟她开玩笑,挂了电话就加我,通过之后还发了各种开怀大笑的表情包,看起来就跟个傻子一样。
这一年多到底发生什么了?
满腹狐疑进里屋,隔着老头子卧房门把事情一说。
没想到老头子竟然开了门一瘸一拐地出来了。
“你要干啥?想跟我一起去吗?”我诧异地看着他问。
老头子愣了下神,这才停住脚步道:“有点睡糊涂了,你刚才说是谁找的你?”
“秦坤鹏的外甥女,就那次给咱们家种树的冤大头,他有个外甥女给联系的生意。”我又把张莹莹电话里说的那些跟老头子详细复述了一遍。
老头子皱着眉头说:“每年一个……持续多少年了?”
“这我没问。”
“那就再具体问一下。”老头子示意说。
我点点头,发问了一下。
张莹莹那边很快回道:“应该有十年以上了,但肯定不超过20年。”
老头子像是松了一口气,摆手说:“十几年就十几个人,那没事,咒力应该不算强,你自己能应付。带上黄大仙儿和孙三生,别大意,如果能把咒物收回来就最好,实在不好收就算了。”
“我能找之前那个和尚吗?”我问。
“他……如果需要的话你再给我打电话,我估计应该用不上。”老头子道。
“行吧,那我去准备一下,等会就出发。”
老头子点点头,一瘸一拐地回了屋。
下午两点多,我到了云港。
一下车就看见一个穿着卫衣牛仔裤的女生笑盈盈地朝我走过来。
“你是张莹莹?”我试探着问道。
她笑着点头说:“是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我长什么样了呢。”
我呵呵一笑,心里想确实不记得了,是因为你朝我走过来我才乱猜的。
张莹莹带着我坐到了停车区里一辆很精致的奥迪轿车里,给我递了好几袋牛肉干,还准备了一杯奶茶。
我顿时眼前一亮。
“听我舅说你很喜欢吃这个,奶茶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随便点了一个,如果不喜欢我们再去买别的。”
我急忙道:“不用,是芒果的就行!”
一路连吃带喝,还没等全吃完,车子就停在了三中大门外。
这一片属于云港的城西老区,虽然没有那些民国时期的老建筑,但周围的楼房也有3、40年了,道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不过也能看到新起的现代住宅楼和热闹的商贸大楼,算是新老结合的一个地方。
因为是周末,学校很安静,但是大门紧紧关着,只在门卫室旁边开了扇小门。
张莹莹走去门口跟一个女保安抬手示意了下,保安让我们登了记才放我俩进去。
校长办公室在六楼,我俩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通气,张莹莹就直接抬手敲门了。
“进。”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门推开,就看见一个留着大波浪卷发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后面。
她4、50岁的年纪,貌似化了个淡妆,没有佩戴项链戒指之类的首饰,很素雅地坐在那里对着电脑敲击着键盘。
“孙校长,跟您说的那位师傅来了。”张莹莹走进办公室态度恭敬地说道。
孙校长看了我们一眼,淡淡地笑着说:“请坐吧,我正在开一个视频会议,稍等一下。”
张莹莹一听这话赶紧回头朝我示意不要出声,然后轻手轻脚地来到沙发跟前慢慢坐了下去。
我可没她这么谨小慎微,走过去大大咧咧往沙发上面一坐,发出吱嘎一声响。
孙校长的眉头皱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只管继续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继续敲几下键盘,貌似在做记录。
张莹莹用口型问我渴不渴。
我摇摇头,无聊地眼朝孙校长开眼扫了一下。
除了孙校长周身上下一团略显萎靡的气场之外,一切都显得十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