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帅那个水性杨花瘸眼货,丢了会下蛋的金鸡,娶了个只会花钱的败家妾?哈哈哈,笑死我了,活该。”

    顾雨菲眉飞色舞,半晌后,又叹气。

    “我哥是没希望了,也不知道以后哪个男人有福气娶了你,我掐指一算,整个海城,也没哪个男人配得上你这个会下金蛋的狐狸精。”

    傅安安,“……”

    走出龙凤旗袍店,傅安安去了其他旗袍店,给顾雨菲一口气买了四家店里的镇店旗袍,把她乐得眉开眼笑。

    “傅安安,你对我大方,以后,我就少骂你两句。”

    傅安安失笑,“你高兴就好。”

    两人愉快地逛完街,又去了新世界歌舞厅跳舞打牌。

    而乔曼带着旗袍战利品回到少帅府,差点把朱母的嘴巴都气歪了。

    “什么?就那么件旗袍,九千块大洋?”

    朱母气得差点呕血。

    这九千块大洋,是拿给阿川打点军政府各个关节的。

    打通后,他就能进入最核心的军政圈。

    以后的好处,十倍百倍的到手。

    现在,被乔曼买件旗袍全花完了。

    尤其这些大洋,是她把最后压箱底的帝王绿翡翠玉镯当了才凑齐的。

    她虽然被傅安安花重金治好了肺痨,但从乔曼嫁进门后,几次三番因为钱的事气得怒火攻心,老毛病又复发了。

    “咳咳……”朱母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咳紫了。

    朱乾川连忙给她拍背顺气,这才缓过来。

    手里的钱都搜干净了,买不起几次药,朱乾川进入核心圈的机会,也掐灭了。

    拼着名声不好休弃了傅安安,却娶了这么个糟心玩意。

    朱母当初有多喜欢乔曼,如今就有多厌恶。

    仗着怀了孩子就身娇肉贵,要这要那,吃相难看。

    小门小户的,就是不懂规矩,还贪婪。

    “阿川,娶了这么个东西回来,连累你连累少帅府再难起势,当时你怎么就看上她了?”朱母咳嗽中夹着愤怒。

    “姆妈,您别生气,徐老大夫说您要静养,不能再动怒。”朱乾川端了碗凉茶,一勺一勺亲手喂朱母喝。

    “少帅,府里已经没钱给老夫人买药了,厨房每天买的菜,少夫人盘算的刚刚好。”

    “老夫人想喝碗鸡汤,要等十天半个月才有,前少夫人都是由着老夫人喝到腻。”

    黄妈守在床边,乘机添了把火。

    厨房买菜那一块归她男人管,是个能捞油水的好差事。

    以前傅安安管家的时候,每个月总能贪些好处。

    水至清则无鱼,傅安安睁只眼闭只眼。

    可轮到乔曼管家,直接把买菜的差事扒拉到她自己手里。

    黄妈男人不仅捞不到油水,还丢了差事。

    全家靠着黄妈那点子月例过日子,苦不堪言。

    黄妈现在恨傅安安,更恨乔曼。

    又接着拱火,“少夫人上个月买了旗袍貂皮大衣,这个月又买旗袍,老夫人都没添上一件,穿的还是前少夫人给她做的,出门做,人家当面不说,背后都笑话。”

    朱乾川听了,目光不由得落到朱母身上。

    黄妈说的没错,姆妈穿的衣裳,都是旧衫,袖口磨破,尴尬地往里折叠了一寸,遮不全手腕,露出枯瘦的一截。

    他跟乔曼大婚不过两个月,朱母就瘦脱了相。

    乔曼自己,倒珠圆玉润的,丰腴了不少。

    “阿川,这个乔曼,实非善辈啊。当初娶她的时候,给出去一万块大洋聘礼,她只带回来两百,全家吃相难看。”

    “凭着你喜欢她,什么都敢张嘴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小门小户的,穷酸刻薄样,也不知道你战场三年到底喜欢她什么,回来就逼傅安安让出少夫人位置,寒了她的心,豁出去跟你和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