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来到了自己的新房,还在半路上找了个五金店买了一些工具。
上了楼,秦寿并没有急着砸墙找钱,而是给保洁打了个电话,给换锁公司打了个电话,还给自己点了份外卖。
自从郑济祥被双规、董怡佳被找去谈话之后,董怡佳就没敢再在这里住过。
虽然屋里还算整洁,到处也都蒙着一层灰了。
砸墙可是个体力活儿,说不定自己还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呢,总要收拾收拾才行。
换了锁打扫了卫生,外卖也吃完了,秦寿拿出了房产证上的户型图开始对照着现在的装修看了起来。
显然这套房子的装修真的下了很大的功夫,许多墙都是砸了再砌的。
不一会儿,主卧和厅隔断的墙就引起了秦寿的注意:太厚了!
本来这就不是一座承重墙,现在看起来厚度却比承重墙还厚!
不过如果不是用尺子量,还真看不出这面墙更厚!
用锤子敲了敲,果然声音发空!
秦寿给锤头包上了一条毛巾,刚要开始砸墙,电话却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陈卿颜打来的。
秦寿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你个剑人,知道我有钱,终于忍不住了吧?
“喂,颜颜~”
“你怎么没回我啊!”电话那头陈卿颜的声音有些不悦。
“啊?没看见,一直忙活来着没看手机。对不起啊颜颜……”秦寿把自己舔狗的身份演绎得很好。
“没事儿没事儿!刚才听我妈说,你真买房子了啊?恭喜你啊,乔迁之喜不得庆祝一下?”
“对!应该庆祝!哪天我请你吃饭吧!”
“切!光请我吃饭,不请我参观参观你的豪宅吗?”
“请啊,不过得等两天了……等我收拾干净了就请!”
又闲聊了两句挂了电话,陈卿颜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舔狗就是舔狗!
巧的是秦寿也露出了个不屑的冷笑:绿茶就是绿茶!
只是一个小插曲,秦寿拿起了锤子开始砸墙。
咚咚咚!
没几下,一声闷响,一块砖头明显陷了进去!
有了!秦寿心中一喜!
小心翼翼的把那块砖抽出来,果然墙中间有夹层,里面是用胶带和保鲜膜包裹着的东西!
又敲掉了几块砖拿出来一包,费了半天劲儿撕开包装,里面是一摞红票票!
一共十沓,每沓上还有银行的扎钞纸,一万一沓!一捆就是十万块!
足足忙活了一个小时,终于把墙里的钱都给找了出来。
整整一亿三千万!
看着堆成小山一样的红票票,秦寿终于忍不住,一下子扑了进去!
虽然自己的账户里已经有了六千多万了,可看着这么多的现金堆满了屋里,这种震撼绝对不是卡里一串数字能比拟的!
让沉甸甸的钞票把自己掩埋吧!
让这该死的铜臭熏死自己吧!
郑济祥你个大贪官!收了这么多的贿赂,你干了多少昧良心的事儿?
现在就由我来代表人民帮你花掉这些不义之财吧!
怎么把这些钱洗白秦寿已经有了主意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些钱运出去!看来自己需要一辆车了。
在钱堆里美美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秦寿出门去,先花了六万块钱买了一辆二手国产SUV,又买了几个大旅行包、几包速干水泥和腻子粉回到了紫金苑。
钞票足足装了十六个大提包,每个的重量都有一百来公斤!
把这些钱都塞进了储藏室的厨子里,又把砸坏了的墙给砌上了,还刷上了大白。
差点累趴下的秦寿拿出电话,找到了北春市恒乾拍卖行的电话拨了过去。
“您好,恒乾国际拍卖有限公司!”
“你好,我找顾鹤山!”
“请问您有预约吗?”
“你告诉他,我有一副价值过亿的名画想要拍卖!”
一个小时后,顾鹤山走出了办公楼的大门,过了马路就左顾右盼。
“顾大喇叭!这呢!”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外号顾鹤山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自从他抖起来之后多少年没人敢这么称呼他了!
循声望去,却是一个坐在长椅上的二十来岁年纪的毛头小子正叼着烟朝自己挥手。
顾鹤山黑着脸走了过去:“你认识我?”
秦寿嘿嘿一笑:“废话!我当然认识你了!大喇叭,你本来是个混子,黑江人!
年轻的时候好赌,后来去濠镜当了洗码仔,干了十年攒了点钱,又回了内地,弄了个拍卖公司。
表面上是正经生意,实际上你是专门帮人洗黑钱……”
听对方把自己那点黑料如数家珍的抖搂出来,顾鹤山的脸色更难看了:“你小子到底是谁?再瞎逼逼信不信我弄死你!”
“嘿嘿,我叫秦寿,是个学生!”秦寿笑呵呵的伸出了手:“你弄死我之前,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弄死你!”
虽然秦寿的声音不大,甚至是笑着说出来的,顾鹤山却觉得脊背发凉!
这小子其貌不扬也不凶狠,怎么让人觉得捉摸不透呢?
见他没有跟自己握手的意思,秦寿把手收了回来:“咱们坐下慢慢聊吧,大喇叭,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找你是有笔钱想让你帮我过过手!”
对方都已经把自己的老底给摸透了,顾鹤山知道否认也没用了。
而且人家一个毛头小子都这么坦荡,自己要是再小心谨慎气场就被对方给压下来了。
于是顾鹤山也坐下,掏出一根烟来递给秦寿:“多少?”
“先帮我洗一亿三!”秦寿接过烟来点燃了吸了一口。
顾鹤山也吸了一口烟,而后说道:“20个点!”
“15个点!三天时间!”
“钱在国内还是国外账户上?”
“国内,现金!就在北春!”
“嘶……”顾鹤山又吸了一口凉气,沉吟片刻说道:“行!什么时候见货?”
“明天凌晨三点,人民购物地下二层停车场!对了,给我弄点药!”
“药?”
“乖乖水、听话水?这类的东西。”
顾鹤山脸上的肌肉抖了抖:这小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现在虽然身份已经洗白了,但是三教九流还是认识很多,这种违禁药物他当然能搞到。
对方知道自己的底细,顾鹤山觉得拒绝也没什么意义,于是点了点头。
“好,谢谢了!合作愉快!”秦寿说完把手中烟蒂踩灭,和顾鹤山握了握手上了自己的车走了。
看着车消失在路上,顾鹤山还在冥思苦想:这个叫秦寿的小子是谁?什么来头?一张嘴就洗一个多亿?
顾鹤山当然不知道,秦寿根本不认识他!
秦寿也是听狱友吹牛逼的时候才知道北春还有这么一号人专门干洗钱的营生。
至于顾鹤山的那点典故,也都是听来的。
秦寿知道,越是让顾鹤山捉摸不透自己的来历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