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第二天上午,执法上级发布了案件通告。

    当然,通告中并没提及当场击毙案犯,而是写着开枪制服案犯,送到医院抢救无效身亡……

    直到下午,某个陵园内,黄鹿鹿的骨灰下葬。

    我和李浩,潘杰,刀疤虎刘双小饼,李冰小马,以及赵红旗和卫东来给黄鹿鹿送行。

    我擦着黄鹿鹿的墓碑念叨着:

    “兄弟,对不起你了,葬礼因为你的身份敏感,没办法风光大葬,但给你烧了是十个纸人。”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牛逼的那个。怪天哥无能吧……”

    烧了纸,倒了酒,我们几人冲着黄鹿鹿墓碑鞠躬。

    而黄鹿鹿的墓碑上,李浩亲自题了一首诗:

    “一将功成万骨枯,”

    “身前本是万人屠。”

    “一人命陨成大业,”

    “微微尘土掩白骨。”

    “寒鸦哀旋碑虽立,”

    “尚留杀名震京都!”

    我们异口同声喊道:“大黄,走好!”

    ……

    另一边,白山病房。

    白建军在床边,给白山削着苹果皮,慈祥的笑着:

    “小山啊,别臭着脸了,来,吃个苹果。”

    “打伤你那个凶手,昨晚已经被击毙了,听说是个重案犯,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你怎么不高兴呢?”

    白山接过苹果挤出一笑:

    “谢谢爷爷,我没不高兴,想事呢。”

    “爷爷,我问你个问题,就是……如果哈,我说如果。”

    “我要是跟彭权打起来了,不小心失手给他弄死了,爷爷你怎么办?”

    “那爷爷只能去监狱看你了!”

    白建军笑着:

    “孩子,国有国法,你有什么事,如果你占理,那爷爷肯定不能让你受欺负。”

    “但你若是违法不占理,那只能被法律审判,爷爷不会徇私!”

    白山打趣一句:

    “爷爷,你不会要大义灭亲吧?”

    白建军笑着:

    “小山,小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作为男人,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能承担后果,那才是大丈夫。”

    “打架了就想着找家长擦屁股,那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你都三十多了,有点正事吧,不求你多优秀,别丢我的老脸,别给家里摸黑就行。”

    “毕竟打铁还要自身硬,我和你爸又不是永远不死。”

    “知道了爷爷。”白山点头答应着。

    白山说完,叹了口气,咬了一大口苹果,心里却是焦虑不已。

    彭权拿出的那张照片,已经让白山担心的睡不好觉,甚至都让白山有了弄死彭权的想法。

    话说回来,他也仅仅是有想法,自己在心里过过瘾,他想弄死彭权容易,但没有平息事后的手段。

    刚才白建军的一番话,虽然是笑呵呵的说的,但话里也是刚柔并济的对白山敲打和警告。

    到了傍晚,天合办公室内,我和李浩,潘杰,以及刀疤虎坐在一起。

    刀疤虎看看我和李浩说着:

    “你俩还有伤,赶紧回医院养着吧,不用在这陪我,有潘杰呢。”

    我摇摇头:

    “没事,这点伤死不了,少去一天医院,也没啥影响。”

    “虎子,对不住你,大黄我没照顾好……”

    刀疤虎挤出一笑:

    “你们不用自责,这是大黄自己的选择,谁也怪不到。”

    “我了解大黄,他这个人啊,够义气,也随性,他看对眼的人呢,啥事都能豁出命给办。”

    “看不上眼的,千金难买他愿意。”

    “而且大黄这辈子也的确值了。”

    潘杰疑惑问道:

    “虎子,我一直好奇,大黄说他之前是体育生,咋能走上这条路呢?”

    刀疤虎解释着: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认识他纯属偶然,就是他犯案子的时候,跑到廊市,碰巧认识的。”

    “他这个人有点嫉恶如仇,好像是在街上有个人被三个人欺负,他上去帮忙,然后基层执法来了,和欺负人的其中一人认识,让大黄赔钱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