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桥撇撇嘴:

    “我就是心里有刺,觉得李浩没跟咱们说实话,他向着天合,现在他在我这已经零信任。”

    “你觉得,彭老大会拿李牧威的事忽悠我们么?”

    陈新鑫叹口气:

    “我也头大,现在也不知道该信谁,但我还是倾向浩哥,我觉得,他再怎么不对,也不可能拿李牧威的事跟咱们开玩笑。”

    “他逼死张兆臻是事出有因,李牧威又没得罪他。”

    刘桥撇撇嘴:

    “他不管拉倒,咱们自己找,我就不信没他李浩,咱们还什么事都不行了。”

    开车回门头沟的李浩,一路上都在生着闷气不能释怀,他一直被七组的人误会,一味的忍让他们,今天终于被刘桥嘲讽的破防,也正式打心里,跟七组割裂。

    ……

    我睡不着的走出屋,来到院子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墙边,点了根烟,抬头看了看漫天星空,思考一番后,拿出手机找到彭权的电话,我又陷入了犹豫。

    王鑫他们在国外身处险境,王运乐帮不上忙,只有彭权能跟大使馆说上话,但我这两天,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给彭权打电话帮忙。

    我倒不是因为靠上了王运乐,不想再跟彭权有交集,而是我不敢赌。

    我若找了彭权,透露王鑫的位置,万一彭权不忙帮,而是借这个机会,除掉王鑫他们怎么办?

    当然,除了彭权,这件事白山也能帮忙,但白山我更不敢相信,甚至我有种感觉,王鑫他们的遭遇,除了贺瞎子之外,背后也有白山的影子。

    一根烟抽完,我还是按下了拨通键,打通了彭权的电话,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孤注一掷的相信彭权一次。

    电话接通,彭权充满困意的声音传来:

    “夏天啊,大半夜的啥事?”

    我笑着:

    “彭少,有个麻烦事,得麻烦你。”

    “哎呦,夏老板这话太气了,您还能有事找我呢,按理说你不是有神通广大的关系么?”

    我听到这话微微皱眉,看来彭权大概率已经知道天合跟王运乐的事了。

    我硬着头皮装糊涂:

    “彭少说的没错,我这神通广大的关系,还得是您。”

    “行了,有屁就放,别说虚的了。”彭权催促着。

    我把王鑫他们的事说了一遍,彭权听完后笑着:

    “这件事不难办,不就是送药品和找到你手下的尸体么,不算大问题。”

    “但是夏天啊,我也有个难处。”

    我挑眉道:

    “您说?”

    “我手下李牧威丢了,他可能找不到家了,你帮忙给找找呗?”

    我心里感叹着彭权的语言艺术,他这么说是猜到了李牧威在我们天合手里,但就是不挑破。

    我甚至觉得,就彭权这作风,真是我仕途道路上的好老师。

    “彭少有难处,我肯定得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李牧威包在我身上。”

    我咽了咽唾沫继续说着:

    “彭少,你好人做到底,还有个事,我春城的运输公司和帝豪都停业了,听说是省里做的,经理都被抓了,你看……”

    彭权嘲讽着:

    “怎么?你别的关系这点事都管不了?”

    “哎,实权大过一切啊,彭少。”

    我所问非所答的回了一句,但也是变相承认了靠上王运乐。

    “行,你夏老板面子多大啊,我哪敢不给您办事,但是吧,我不想白帮忙啊,毕竟这东北的事,我处理起来,也得踏人情。”

    听到彭权这话,我试探性问道:

    “那我有什么给您效劳的?”

    彭权呵呵一笑:

    “贺瞎子跟白山联手了,我胆小,害怕的睡不着觉,你能让我睡踏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