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瞎子也没再找彭权,也没找我要货,似乎是不了了之。
这天上午,我在办公室开着电暖气,抱怨道:
“草,浩哥,你跟下面的人说说,是不是他妈的偷懒了,这供暖温度咋上不来呢!自家公司都这么冷!”
休息了一段时间,调整完心态回来的李浩,一如往常的笑着:
“这就不懂了吧?年关口了,少烧点煤,保证早晚温度高就行,节约成本。”
我撇撇嘴,转头询问潘杰:
“杰哥,酒店啥的都安排好了么?”
潘杰点头道:
“安排好了,就在门头沟,上下两层的酒店,一楼放席,二楼五个包房。”
我呲牙笑着:
“行,那年会就定在后天,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
“今天下午,你就跟浩哥多跑几个银行,取五百万现金出来,年会给二代以及打手他们分奖金!”
李浩吐了口烟雾正色道:
“我昨天算了,春城那边的运输公司,这个月封账的,前几个月的纯利润加在一起,大概六百多万。”
“农贸市场年后才能回款,帝豪夜总会,除了员工分成之外等等成本,这个月也上交了四百多万。”
“砖厂的收入就不算了,不到一百万,门头沟这边,除了刘双的赌场之外,其他生意都在略微亏损状态!”
“不过估计年后,都能扭亏为盈,尤其是煤矿行业!”
我点点头:
“总体上有的赚就好,小梦今天去给我选西服了,年会我也得好好装把逼,上台发发言啥的。”
“对了杰哥,年会的时候,搞个拍卖仪式,然后通知下那些仕途人员,多多参加,有啥藏品,都能拿来卖,活跃气氛。”
潘杰嗤鼻一笑:
“你这不就是明着送钱么?”
我咧嘴乐着:
“这钱得花啊,以后还指望他们给办事呢。”
李浩撇撇嘴:
“我有一双足球鞋,放十年了没舍得扔,也算有年头了,小天你出钱买下来得了。”
“滚你大爷!”
我笑骂一声继续道:
“我给老丈人李峰和陈武都打电话了,他俩明晚飞机到京城,安排人去接一下。”
“今年天合都好起来了,钱包鼓底气足,也让我老丈人看看,他姑爷没给他丢脸!”
“得了你们唠吧,我得回三所上班了,我跟张文波说好了,明天开始我就休假,年后初八上班,今天站好最后一班岗。”
另一边,白山家里。
白山看着手里天合年会的请柬,不屑一笑:
“这夏天挺喜欢讲排场,一个年会,搞得他要结婚似的。”
助手问道:
“白少,那您去参加么?彭权他们肯定也得邀请,说不定夏天还会安排你们坐一桌。”
白山笑着:
“肯定去参加啊,彭权也一样,他也喜欢凑热闹。”
“而且啊,估计不止彭权,还有不少各个官口的熟人。”
“天合这次年会,说好听的是年会,其实就是在那些仕途人员面前露个脸,拉拢他们。”
助手叹了口气:
“若是天合的人脉关系多了,对我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山摇摇头:
“有利有弊吧,夏天肯定是想从我和彭权之间跳出去,但哪有那么简单?”
这时,白山的电话响起,白山接听完说了几句后,面色凝重。
助手问道:
“白少,您怎么了?”
白山叹口气:
“咱们外贸公司的财务打来的,公司现在资金有点周转不开了。”
助手笑着:
“白少,这不是啥难事啊,你手下有好几个省的企业家,让他们一人孝敬点,不就得了。”
白山摇摇头:
“三个月前,刚从他们手里刮了一次油水,现在再刮,有点说不过去。”
“你这样,你待会买点礼品,去趟贺瞎子那,他可有钱,旁敲侧击一下,就跟他说,我在国外有个项目,现在需要投资人。”
“不只是他,我得想个办法,从天合那也扣点钱出来!”
与此同时,廊市,某个茶楼。
戴着口罩和墨镜的彭权,跟刀疤虎坐在了一起。
刀疤虎看着彭权打趣道:
“彭少,您不至于包裹的这么严实吧?”
彭权冷哼一声:
“万一让别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传出去影响不好。”
“刀疤虎,我这次可是亲自来了,够给你面子了,你还没想好?”
“你廊市离京城这么近,不考虑来京城发展?”
刀疤虎叹口气:
“彭少啊,我现在好不容易洗白,就想过几天消停日子。”
“你跟白山就消停了?”
彭权质问一句继续说着:
“跟着我,不会亏待你,你跟着白山,没看到林君是什么下场?”
“若是没有他侄子给他顶罪,这会坐牢的就是他!”
“我这是最后一次问你,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年后,我就让天合清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