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被活捉,小天你都摘不干净自己。”

    听到潘杰提起火源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冲着一直没说话的卫东跟梁子贺说道:

    “拿上家伙,哥几个去干了大伟那个犊子。”

    “不用了!”

    潘杰突然插句嘴,白了我一眼:

    “你想的事,我能不替你想到么?”

    “你说你好歹是个大哥,打打杀杀的事还掺和啊。何春生正愁抓不到你把柄,你还给他送案子去?”

    我挑眉问道:“杰哥,那你的意思是?”

    潘杰说道:

    “我已经安排三犬和耙子去了,他俩能做干净。”

    另一边,大伟酒水站。

    大伟冲着雇佣的两个工人说道:

    “我明天走,出去避避风头。这段时间水站就交给你俩了,有定酒水的,我接到电话就把订单短信发给你们。”

    其中一个工人问道:

    “老板,你走几天啊?”

    大伟摇摇头:

    “我他妈也不知道,你俩也在冰城多留意点,天合那帮人啥时候走了,你们啥时候告诉我,我再回来。”

    “我估计用不了几天,他们就得离开冰城,你俩这几天辛苦点,月底给你们发奖金!”

    “好,老板你放心!”

    大伟嘱咐完工人,自己赶紧回到后院,准备收拾行李。

    可当大伟回到房间,摸着黑开灯的一刹那吓了一跳。

    大伟就见三犬此刻坐在床上,手里握着把军刺,笑眯眯的看着他:

    “大伟,着急忙慌的干啥去啊。”

    “三……三犬……”

    大伟吓得结巴,第一反应就是往外跑,可是一开门,就见耙子一脸冷笑的站在门口。

    耙子一步步向前,大伟一步步退后。

    大伟看了看两人,扑通一声跪下求饶:

    “两位大哥,放我一马吧,我知道这事是我狗篮子。但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们天合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小人物计较了,实在不行我赔点钱,放我一次!”

    三犬冷笑道:

    “现在害怕了?”

    “你出卖天合的时候,想过现在么?还是你觉得,我天哥进执法队就必死无疑?”

    大伟解释道:

    “三犬哥,你换个角度想想,若是你被何春生施压,你是不是也得这么干?”

    “我两边都得罪不起,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啊。”

    三犬点点头:

    “按你的立场来说,你这么没错。”

    “但我们眼里没有对错!”

    三犬说完,下一刻,耙子就手握匕首,刺进了大伟的身体。

    大伟咬着牙,刚想开口喊叫,可耙子眼疾手快,伸手捂住大伟的嘴,手中的匕首进进出出,没几下,大伟就倒在了血泊中,嘴里吐着鲜血。

    没几分钟,大伟瞪大双眼咽气。

    三犬走到大伟身边冷哼一声:

    “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耙子蹲下身子,将匕首上的血在大伟衣服擦了擦,起身说道:

    “三犬,前面仓库还有人呢,要不要一起除掉?”

    三犬摇摇头:

    “没必要,咱俩还是翻后墙走!”

    第二天一早,酒水站也没报案,也可能是两个工人没去后屋查看,认为大伟已经跑了。

    上午八点,我带着卫东和梁子贺,来到天和苑。

    来之前我收到李峰的短信,他已经上了飞机,离开了冰城。

    到了殡仪馆,一进告别厅,就看到很多身穿正装的男子,围着何春生安慰着。

    而何中华的母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呆滞,一左一右还有两个女人搀扶他的胳膊。

    我左右打量一番,找到了礼账桌,走到礼账桌前打趣道:

    “上次吴夕冉葬礼都没开礼账桌,儿子死了开账,不怕别人说闲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