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图腾圣主,他执掌着浮屠塔内众多图腾圣灵的力量。
目前而言,仅有红腹锦鸡圣徒——汤脂知晓李平安的这一重身份。
对于李平安而言,这些身份只是他应对复杂局势的冰山一角。
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像白莲邪佛、青丘狐仙这样的高手,都拥有多重身份作为掩护。
因此,李平安深知自己,还需要更多的身份,来应对未来的挑战与机遇。
此刻,中军大帐内的议事已接近尾声。
只需解决最后一项关键议题,便可扭转昨夜的不利局面。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汤宸与顺真人的对话上。
汤宸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向顺真人说道:“顺真人,本王深知卜算天机的艰难,因此曾私下向你许下重诺。”
“只要你能助我寻到那巫妖的踪迹,除了朝廷赐予的功勋之外,秦王府中的珍稀灵物,你可任意挑选。”
此言一出,帐内一片寂静。
顺真人知道,自己已没有退路。
若再推辞,不仅会触怒秦王,恐怕也会失去在座诸位的信任。
他稍作迟疑,随即开口说道:“殿下,贫道自知才疏学浅,但愿意尽力一试。”
“只是我需请师叔出山相助,只是他性格孤僻古怪,所提条件恐怕会十分苛刻。”
汤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沉声说道:“无论条件如何苛刻,只要能找到那巫妖,本王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顺真人师出名门,你的师叔想必也是天机楼的杰出人物吧?”
顺真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并非如此。”
“我那师叔因触犯宗门戒律,早已被逐出师门,成为了宗门弃徒。”
说完,他取出一张符篆,贴在额头之上。
手指飞快地掐动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之后,他的神色似乎轻松了许多,缓缓说道:“殿下洪福齐天,我那师叔原本一直在京城潜心修炼,不知为何竟突然来到了南疆。”
“此刻他距离虎啸猿啼山不过千里之遥。”
“我已传讯给他,承诺有宝物相赠。”
“相信他很快就会赶来相助。”
听到这番话,帐中的炼精境和炼神境高人们,纷纷交换着异样的眼神。
他们都知道诸葛监正是天机楼的叛徒,而顺真人的师叔既是宗门弃徒,又与顺真人有着如此深厚的关系。
这其中的猫腻,实在令人玩味。
“天助我也,大洪王朝此战必胜!”
汤宸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微微侧首,向身旁的关羽分身递去一个深意的眼神。
关羽分身即刻心领神会,手指轻弹间,军帐内便被一层无形的法力封禁,彻底隔绝了内外的声响。
汤宸环顾着帐内聚集的文武重臣,声音沉稳而有力:“昨夜,本王与父皇传信沟通,得知龙骑军在巫妖的助力下,竟连续击溃我方五路精锐。”
“父皇对此感到震怒,对本王的无能表示失望,更对赵逆的背叛深感痛心。”
“他严令本王必须迅速收复失地,给予伪坤宇以致命的打击。”
说到此处,汤宸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果敢:“如今,疫病之患已解,只要我们能够铲除那些巫妖,便将迎来一个绝佳的反攻时机……”
听闻此言,俸仙司与斩妖司的炼精境、炼神境高人们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们疑惑地凝视着秦王,试图从他的话语中,窥探出更深层的意图。
而军中的炼精境、炼神境武将们,这些由元武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忠诚将士,虽然被关羽分身的气势所震慑,暂时选择了沉默,但心中却充满了不满与疑惑。
他们暗下决心,待议事结束后,必将此事的详情如实上报给陛下。
毕竟,秦王所奏的军报,本就存在着欺瞒与遮掩的嫌疑。
如今,在铲除巫妖这样重大的事情上,他更是理应先禀报陛下,而非擅自作出决策。
然而,汤宸似乎并未将,这些武将们的想法放在心上。
他转而望向启将军,语气平缓却带着几分试探:“启将军,本王常听父皇赞你忠诚可嘉,日后或有机会执掌镇北军大权。”
“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启将军闻言,神色一凛,恭敬地回答道:“末将深感荣幸。”
“尹将军为国捐躯之事,末将自然铭记在心。”
“他是我等武将的楷模与榜样。”
“然而,调兵遣将乃国家大事,末将以为,殿下还是应该先禀明陛下,再作定夺。”
汤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寒意:“启将军可曾听闻,尹将军百年后,尹家竟遭遇了巨变?”
他的语气中,隐隐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传闻中,有个年轻人突然冒出,自称是尹将军的嫡子,要与尹将军的独子争夺家产。”
“这种离奇之事,最后竟然被他得逞了,尹将军的独子被无情地逐出家门!”
汤宸的声音虽然并不高亢,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帐中武将们的心头。
他们惊愕地注视着秦王,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者与炼精、炼神境界的修士截然不同,他们的生命如白驹过隙。
即使是嫡系血脉,历经多代后,亲情的纽带也几乎消磨殆尽。
武道炼精境的武者,其寿命极限不过是一百五十年。
而那些踏入炼神境界的武道高人,纵然更为强大,却也难逃三百年光阴的束缚。
因此,在武道的世界里,家族传承往往跨越数代,多则五世同堂,少则三四代相聚。
这些嫡亲的儿孙们,自然成为了他们心中最珍贵的存在,倍受呵护与宠爱。
以尹将军为例,他的独子曾多次被带入军营,与众多将领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彼此以叔伯相称。
启将军紧握双拳,声音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愤慨:“殿下,此事当真无误吗?”
汤宸目光扫过在场众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本王岂会编造轻易戳穿的谎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尹家之事,并非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