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李平安颔首,面对昔日佳人如今成了这番模样,饶是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年华易逝。
“如今他去哪里了?倒是有许多年未见了.....”
扶香姑娘看向李平安。
“师父突破关卡未成功,去世了......”
“死了也好!”
扶香眼神出现的光芒顿时又暗黯淡下去:“你们随我上二楼吧,还剩下个包间,让与你们......”
众人听到这话,随着扶香上了楼。
李平安看着走在前面的扶香,有些感概,当年他在清风楼中当真遇到几个佳人,能聊得来,而且做事洒脱,可惜那也是只是在清风楼中。
若是娶回家中,怕是又会变了个人,所以说,不要把公交车当成私家车开,这是忠告。
众人上了二楼,陆校尉举起酒杯看向李平安:“小李,如今见了你师父的能力了吧,这清风楼可到处流传着他的传说......”
李平安笑道:“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各自落座,李平安给众人倒酒敬酒,将人情世故做到了极点,惹的陆校尉也难免多喝了几杯。
他看着小李,当真有当年那个狱中老魔的模样,真不愧是他的弟子。
天牢的狱卒虽然都是些大老粗,但久在官场,自然有着几分嗅觉,能够感觉到陆校尉待小李的态度都变了,他们自然也与小李亲近了许多。
众人三言两语与李平安说着牢中需要注意的事情,关系又亲近了不少,已经把李平安当成了自己人。
下面的花魁跳舞,上面是酒肉穿肠,灯火摇曳间,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清风楼乃是京城真正的销金窟,这里姑娘的手都要比外面的贵上百倍。
来这里的人,无论来之前是做什么的,就算是山野匪盗,到了这里见到漂亮的小姐姐说话声音也软绵绵的,此刻陆校尉正与一个小姐姐对饮。
李平安则是拉着小姐姐给她看手相:“我和你说,其实看手相很不准,不如看骨相......”
小姐姐被李平安逗的咯咯直笑,往李平安身边靠了靠。
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众人纷纷朝着留下看去。
只见两个人直接把桌子掀了,其中一个人指着老.鸨骂到:“快让花魁继续跳舞!”
老.鸨端着酒笑眯眯的陪笑:“这位大爷,小曼姑娘已经跳了整晚了,要不换个人,您这桌的酒水今日免了.......”
那人冷笑一声:“我还缺钱,她跳整晚又怎么样,我让跳就得继续跳!”
“就是,一个贱女人,当真以为众多人捧着她就高贵了,还不是个玩物?”
另一个人也冷笑道。
听到这二人口音乃是正宗的京城口音,老.鸨脸色微变,挥手让小曼继续跳舞。
毕竟,在京城脚下一块砖头下去砸住十个人,有七个人是当官的,剩下的三个人是官员家属!
这两个人搞不好就是什么官员的家属,如此嚣张的说话,定然是有所依仗,不能轻易得罪。
只见小曼上台,她的脚腕都红了,显然是跳了一晚上所致。
这时,旁边几个人看不下去了,一个公子哥模样的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她都......”
可惜,他这话还没说完,指着老.鸨骂的那人便抽出一把长刀来架在公子哥的头上,另一个人从腰间解下一枚令牌给那公子哥看,令牌上面写着锦衣卫长史。
“你是哪里来的,敢在这多管闲事?”
刀架在头上,公子哥瑟瑟发抖,小声道:“南宁来的,我姑父乃是吏部刘侍郎。”
“刘侍郎?”
那人冷笑一声:“好,过几日他这官也做不成了!”
听到这话,公子哥连忙磕头叩拜:“我愿意将五成家产奉上!”
“九成!”
那人冷笑一声:“若是一日不到,准备给你全家收尸!”
听到这话,公子哥连忙磕头答应。
等都那人挥挥手,重新坐下,公子哥才敢离开。
发生这一出,再也没人敢多言了,有的人生怕得罪了锦衣卫的这两个人,在喝完桌上的酒后便悄然离开了。
二楼包间,李平安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这锦衣卫都这么厉害了,就算是他当年麾下的小太监也不敢如此的嚣张跋扈。
当初太祖开国之时的锦衣卫确实厉害,因为他们都是勋贵,而且权力很大,有着监察百官,先斩后奏的权力,随着逐渐的演变,锦衣卫的权力逐渐削弱,到如今,只有那些没什么本事的贵族,或是被人看不起的庶子才会去锦衣卫混口饭吃。
老王摆摆手道:“如今的锦衣卫可变成了最不能惹的存在了!”
“为何这样说?”
李平安疑惑问道。
“如今的锦衣卫恢复了监察百官的权力,谁要是敢惹了锦衣卫,明天就会被查个底朝天,谁敢惹?”
老王喝了有了几分上头:“人们都说当今仁慈,可仁慈那是对官员仁慈,对平民百姓仁慈什么......”
一个同僚笑道:“小李有本事,还有武功,倒不如去锦衣卫试试。”
“乱说什么.....”
陆校尉连忙挥手:“锦衣卫每天忙碌,哪有天牢清闲,再者,天牢的油水也不少......”
对于这位新招来的辅警,陆校尉可舍不得让他却了锦衣卫。
“锦衣卫算什么,如今最不能得罪的是辛家!”
一个同僚笑道:“小李你不如去辛家试试。”
“不过,如今能搭上辛家这根线的,最起码都是一府府尹,三品大员!”
“说的正是!”
“听说现在想去给辛家看大门都要走内阁阁老的关系,好生恐怖!”
“那我等去了岂不是只能当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