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吩咐了下面人几句话,便带着李平安和汤鸣朝着城中走去。
“这位老爷,小的周一,您怎么称呼?”
“李无敌。”
李平安淡淡道。
“老爷的名字果然霸气。”
周一笑呵呵的领着李平安和汤鸣走着,一边走,还一边介绍着这里的风土人情。
大概是觉得拿着一锭金子不踏实,他又笑道:“爷,您若是有钱,大可以从矿中捞一个人出去了,或是您想给他安排一些轻松的差事也可以。”
李平安疑惑道:“还能把人带走?”
“爷,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每年矿上都会死少则几百,多则上千的人,这其中有着五成都是被捞出去的,只要钱给够,一切都好办事!”
周一解释道:“咱们这里当初也是个繁华地方,自从大将军带兵往北首收复了许多地方,这里便空了,只有商人会在这里停留歇脚。”
“爷,您往这看。”
周一指着一座高达的酒楼,酒楼的辉煌程度与破败的城池毫不相干。
“这是?”
李平安疑惑道。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吧,当初大将军北征之前便是这里饮了酒,说等拿下漠北再回来饮酒!”
“后来大将军带兵北上,直接收复实地八百里,再回来这里饮酒,这酒楼便取名为八百里。”
“当年大将军北伐回来的英姿,小的现在还历历在目,简直如同仙人下凡间.......”
........
一说起大将军汤广来,周一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了,为李平安和汤鸣讲述着汤广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汤广的影响在这里更是被放大了百倍,收复漠北,对这里的百姓们造成了深远的影响。
汤鸣顺着周一所指的方向看去,似乎看到了汤广当年的风范,白衣将军,年轻帅气,点兵点将,征战沙场所向披靡。
李平安看到这一幕,给汤鸣传音道:“切记你兄长教诲。”
汤鸣收起眼神,传音道:“前辈放心,在未曾成为宗师之前,我会收敛好一切的.........”
..........
一行三人到了县衙附近的一个酒楼,周一让李平安和汤鸣在这里坐着,他独自去县衙找管户口的帐房先生刘先生去了。
不一会儿,刘先生和周一来了酒楼。
刘先生也不墨迹,直接道:“这位爷,明码标价,一个人两千两,上新户籍再加一千两!”
对于这价钱,李平安倒觉得很是合理,三千两就让一个人从流放犯人的身份变成一个囚城的平民百姓,很值。
看到李平安不说话,刘账房以为嫌贵,便解释道:“这位爷您可别嫌贵,这二千两,光是大老爷就要抽走一千五百两.......”
“大老爷是十五年的进士,您可明白这其中道理?”
李平安笑道:“十二年到二十年的进士,都是辛首辅门生......”
“不过,刘先生可知十五年辛相爷为何会提拔吏部尚书?”
“愿闻其详!”
刘账房看向李平安一脸期待道。
他们虽然在囚城说话是个管用的,但对于京城的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消息都来自那些过往的商人,极少有像李平安这样来自京城的富贵老爷。
“当年是这样.......”
李平安将当年的一段京城人众所周知的事情缓缓说出,引得刘账房和周一二人目瞪口呆。
刘账房顿时觉得这位先生怕不是京城中哪位大老爷辞官来这里探望故人的,于是连忙道:“老爷稍等,我去催催办事的人,这么久了还没喊人来。”
“劳烦刘先生了。”李平安挥挥手。
等到刘先生走了,周一又问李平安京城有那些有趣的事情,想多听一些,日后便成为与同僚们喝酒时候的谈资。
李平安笑道:“你可知,在京城中美女最多的地方是哪里?”
“青楼?”
周一连忙道,又摇摇头:“不对,是教坊司!”
“听说哪里都是官员的家眷,一个个养尊处优,生的美丽大方,让人疼爱怜惜。”
“都不是!”
李平安笑道:“花魁最多的地方是清风楼!”
“据说清风楼背后的之人乃是世家大家的家主,这清风楼中不仅花魁众多,还有各种玩法,异国风情,黑的白的,个子高的矮的,每年都会评选花魁,其中我最满意的便是扶香花魁,她那身姿........”
对于清风楼,李平安比对家还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一手一脚.......
在那里几十年,李平安对每一任花魁都颇为了解,因为都深入交流过,所以评比起来更直观。
随便说了几个花魁,便听的周一是一愣一愣的,周围的人酒都不喝了,连忙围了过来听李平安点评花魁。
男人吗,想要成为好兄弟,只需要一顿酒外加一起......如此便可成为同道中人,至于是不是同一个道,那就看个人习惯了。
“对了,先生,你不是说那怜惜姑娘乃是十年难遇的花魁,她最后怎么样了?”
周一对李平安说的怜惜姑娘极为憧憬。
“她呀,最后被范国公睡了,嫁入府中,成为了小妾.......”
李平安叹息道:“这范国公真是不拿兄弟当外人,公车私用.......”
“范国公?”
周一眼睛瞪大:“那可是天大的人物......”
“当然......男人吗.....你懂得。”
......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这怜惜姑娘命可真好,竟然嫁给了国公,一辈子不愁,比那些嫁给富商的好多了.....”
“你这话错了!”
李平安摆摆手:“嫁给富商能落的个快活日子,嫁给范国公却红颜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