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十三监总监事的令牌挂在腰间,李平安走在宫中趾高气扬,心情那叫一个好。
十多年的努力,终于坐在了这个位置。
如今十三监都是他的,李平安却始终喜欢去司安监,人吗,总会念着旧情旧物。
走到一处拐角,一声清秀的声音传了出来。
“安公公!”
李平安转身看去,但见一个宫女模样端庄,清秀大方,她腰间别着一枚令牌,上面画着彩凤。
“原来是牡丹姑娘,好些日子没见姑娘倒是越发漂亮了。”
李平安之前碰见皇后的时候见过她一面。
牡丹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没有接李平安的话,淡淡道:“安公公,坤宁宫的那些太监长得太丑,都被娘娘打死了,还请安公公再派几个太监。”
李平安笑着点点头道:“牡丹姑娘请放心,咱家这就去安排几个司安监的好手,还请姑娘告诉娘娘,切莫气坏了身体。”
牡丹听到这话,点点头道:“安公公的话,我会一字不差禀告娘娘。”
“劳烦了。”
李平安心底冰冷,若非这厮乃是皇后的宫女,现在就把她拉到后面的假山,好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回到司安监,李平安喊来干儿子小凯子道:“你去查查那牡丹的身世,能够让皇后如此信任,定然不是农户出身,或许身后还有着什么家族。”
“对了,那江北昌家听说走的是大皇子的路子?”
这江北昌家往日并无什么厉害之处,怎么就能拿出大皇子的名帖呢,大皇子若是捞银子,也不会如此个做法。
能够拿出大皇子的名帖,昌家中人定然与大皇子关系亲密。
“干爹,这事咱也知晓一二,事情是这样的,去年江北宁家灭门后,首饰的生意便空了出来,本来这昌家是争不过其他几个家族的,但听说那昌家赘婿竟然拿着大皇子的手信去见了王公公,这生意便落在了昌家的手中。”
“赘婿?”
李平安听到这话,倒是觉得这般场景怎么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哪看到过。
“你仔细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据说那昌家赘婿才情无双,还创作出来许多名传千古的诗篇,什么将进酒,什么抽刀断水水更流等等,大皇子便与他一直书信往来,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听到这话,李平安差点把刚喝进口中的茶喷出来,对于这些诗句,他可也太熟悉了。
“告诉江宁的王公公,让人时时刻刻都盯着那赘婿,能与大皇子为友,这赘婿可不简单。”
“遵命!”
小凯子又提议道:“干爹,那日若是想见那人直接把他带来便是,何须如此麻烦,他左右只不过是个富商的赘婿罢了,能翻起来什么浪花。”
李平安摆摆手:“你这斯做事无所顾忌,早晚会出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越是你看不起的小人物,反而越能在关键之处给你惊喜!”
“咱家当年在永巷时,谁能知道日后会成为今日这般地位,他背后有谁咱们还不清楚,若是直接得罪了,那真惹了不该惹的人呢?”
“等查探清楚,待到他现在式微时帮助他,日后会换来更大的好处。”
小凯子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磕头磕个不停,李平安能够与他说出这样的话,便是真的看中他,若是个看不中的,反而会一句话都不会说,到时候犯了什么错,直接替李平安当个替死鬼。
“孩子叩谢干爹!”
“干爹今日对咱家说的话,咱家字字句句铭记在心,孩子对干爹的忠心比亲爹娘还要亲!”
李平安看着磕头磕个不停的小凯子笑眯眯道:“好好干,整个纠察司,咱家最看好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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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异姓王府,门口。
随着不停的敲门声,门房一脸怒气的走到门口,顺着缝隙一看,便看到一个俊朗的青年浑身泥土,手中拿着酒壶躺在大门口。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世子,还以为您今晚会留在青楼过夜呢。”
门房的语气满是鄙夷,对于这位大名鼎鼎的废物,从门房到丫鬟,没有一个不是一脸嫌弃,当然这是私下里,明面上还得恭恭敬敬得。
这时他烂醉如泥,狠狠得提上几脚也不知道。
开了门,徐玉浑身酒气的走了进来,衣裳上都湿了,不知是在地上滚的,还是酒水,有着一股臭味。
这时,徐玉的仆人前来搀扶走来。
等到脚步声走远,门房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人,从袖口处抽出一张纸条,放在了门口第一块砖的下面。
那纸条上写着两个字,依旧!
干完了这一切,门房回到自己的屋子中,嘴里面还骂骂咧咧的。
“什么废物,不过是出生的好了点,整日酗酒逛青楼,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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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丫鬟的搀扶下,徐玉被抬到了定西王的后公塾中。
公塾中亮着烛光,丫鬟放下醉醺醺的徐玉后便直接出去了,公塾内只剩下徐玉和徐征。
此刻,他手中正拿着一本话本翻看着。
自从被封王后,徐征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所有的兵书都烧毁了,并从此迷上了话本小说。
他书桌上堆积着满满的话本,但着还嫌看的不过瘾,徐征又在府内养着几个专门写话本的学子,每日与他们谈论话本,乐在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征把手中的话本都看完了,这才合上书,声音幽幽道:“起来吧,没人了。”
听到这话,原本躺在地上醉醺醺的徐玉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真气运转,将酒气排了出去,起身坐在椅子上看向徐征。
“父王,再没有行动,我可真就成了酒囊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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