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状元郎她千娇百媚 > 第416章  裴渊揽罪,维护阿初
    裴渊的话犹如刀子一般,狠狠地拍在众臣的脸上。

    众人想起刚才享受南越大儒夸赞时那种与有荣焉的感觉,一个个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李承宣拉着周俊咬耳朵。

    “看不出来睿王殿下这张嘴竟然比文人还厉害,你看看这些大臣一个个被他骂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周俊亦是满脸佩服。

    沈初默默看着裴渊,一颗心犹如被泡进了热水里一般,滚烫滚烫的。

    她何德何能啊,裴渊竟然会为了她对抗整个朝堂。

    裴渊跪在她身边,深深磕下头去,言辞恳切地请求隆庆帝。

    “父皇,阿初虽有过错,但儿臣认为瑕不掩瑜,还请父皇宽恕她。”

    隆庆帝面沉如水,他并不想当着南越使团的面来处理这件事。

    沉默片刻,方道:

    “老六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沈初今日也算是立了功。

    来人啊,先将沈初带下去,此事容后再议。”

    沈初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陛下没有当场治她的罪,这件事便有很大的转圜余地。

    她撑着裴渊的手站起来,“谢陛下隆恩。”

    恒王面色微变。

    他辛苦策划这么久,就是想趁这个机会将事情闹大,岂能让皇帝这般轻飘飘放下。

    他皱眉看向杨大人。

    杨大人跪地道:“陛下,沈初做为御史确实做出了一点功绩,这点不可否认。

    但这点功绩根本不足以掩饰她以女子之身参加科举,欺君罔上的大罪。

    陛下,今日若不重罚沈初,便会损伤君威,让天下人都以为可以随便欺君。

    若人人都像沈初这般欺瞒于陛下,我大魏江山危矣。

    陛下,君威不可辱啊,求陛下赐沈初死罪!”

    安定侯道:“沈初以女子之身,却能在朝堂掩藏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被人发现。

    若说没有人刻意掩护,她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可能不被人察觉。

    臣一想到此事就心中恐惧,今日他们能联合在一起欺瞒陛下,他日便能联手谋夺殿下的江山啊。”

    隆庆帝脸色微变。

    裴渊冷冷笑了,“安定侯想说阿初和谁联手?你直接报本王的名字得了。”

    安定侯咄咄逼人,“殿下敢说沈初肚子里的孩子与你没有关系吗?

    你若敢说没有关系,那就当臣刚才的话等于没说。”

    裴渊勾了勾唇,“没错,阿初肚子里的孩子是本王的。”

    四周一片哗然。

    安定侯冷笑,“你若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又怎么会和她颠鸾倒凤,让她怀上孩子?

    殿下分明早就知道了此事,却一直隐瞒不向陛下禀报。

    臣倒想问问殿下你安的是什么心啊?”

    隆庆帝眉头微皱,目光沉沉地看着裴渊。

    “老六,你真的早就知道了沈初是女子的事?”

    沈初摇头,“不是这样的,陛下.....“

    裴渊高声打断了沈初的话,“是,父皇,儿臣确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沈初一怔,转头看向裴渊。

    裴渊冲她微不可见的摇摇头。

    沈初眼眶一热,险些掉下泪来。

    她知道裴渊会认下,是要维护她的名誉,维护她腹中的孩儿。

    可裴渊一旦认下这件事,就成了两个人一起合谋欺瞒君王。

    裴渊也会落一个欺君之罪。

    她不要让裴渊这样。

    裴渊却紧紧扯住她的手,上前将她鬓边散乱的头发拂到了耳后,一脸无奈拍了拍她。

    沈初浑身一颤,眼中充满了焦急。

    裴渊点了她的哑穴,然后轻笑:

    “阿初,事到如今,你就别再替我隐瞒了。”

    他转身跪地道:“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错。

    儿臣在跟随太后去净国寺的时候,就知道了阿初的真实身份。

    儿臣心悦于她,还拉着她擅自在我母妃的灵前私定终身,拜堂成亲。

    阿初后来有几次都想向父皇坦诚身份,也是儿臣拦着不让,一切都是儿臣的错。

    父皇也罚就罚儿臣吧,只求父皇宽恕阿初。”

    隆庆帝眉头皱成了川字,“老六,朕再问你一次,真是这样吗?

    还是你为了袒护沈初,故意撒谎欺瞒朕?”

    裴渊摇头:“儿臣不敢期盼父皇,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求父皇责罚儿臣。”

    沈初想开口解释不是这样的,可是裴渊封了她的穴道。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急得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下来。

    恒王听到这番话,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裴渊要维护沈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得认下此事。

    不然沈初就会落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之名。

    他看向后面的洛衡。

    洛衡上前一步,道:“陛下,臣可以作证,睿王殿下与沈初早就两情相悦。

    沈初去扬州时,两人曾在秋塘湖私会,后来睿王殿下更是以闭门养伤之名,私下扬州探望沈初。

    臣曾经在扬州亲眼见到过睿王与沈初在一起。”

    砰。

    隆庆帝捞起桌案上的镇纸砸了过来。

    镇纸擦着额头飞过,裴渊鬓边留下殷红的血迹。

    大殿内充斥着隆庆帝的咆哮声。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上瞒下,欺君罔上,是朕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裴渊垂眸,“儿臣愿受任何责罚。”

    “好,好啊!”隆庆帝被气笑了,“既然如此,来人啊,先将睿王拖下去,杖责五十。”

    这可把李承宣和周俊急坏了,扑通跪在地上求情。

    “陛下,睿王一会儿还要同南越比武呢,现在打伤了他,他一会儿该怎么下场比试?”

    “睿王和阿初都不是有意期盼陛下,他们二人都曾立下不少功劳。

    就陛下念在他们过往功绩的份上,饶恕他们吧。”

    提到待会儿同南越的比试,隆庆帝有些迟疑。

    南越的第一高手上官燚,只有裴渊才有把握赢得了他。

    隆庆帝琢磨着要不就比完试再杖责。

    恒王道:“小公爷此话差矣,我大魏人才济济,难道只有六皇弟是高手吗?”

    隆庆帝皱眉,看着恒王的目光带了两分冷意。

    “你就这么期待朕杖责你弟弟吗?”

    恒王脸色一变,心陡然沉了下去。

    按理他揭穿裴渊和沈初联合欺君的真相,父皇应该雷霆大怒,将裴渊和沈初重重治罪才是。

    为何父皇的表现为何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恒王跪地解释,“儿臣自然是心疼六皇弟,不愿意他被杖责。

    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儿臣即便再心疼他,也不能藐视法度。”

    隆庆帝冷哼一声。

    许久没说话的景王却突然笑了,笑声幽冷低沉,幽幽地充斥着整个殿内,带着说不出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