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儿顶着红盖头,独自坐在被‘洗劫一空’的新房内,心中只觉得一阵阵的委屈,她努力仰起头来,睁着眼睛,防止眼泪掉下来,终究还是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大喜之日,叹气做什么?”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熟悉的语调让柳云儿愣在当场,一只宽大修长的手掌无端闯进柳云儿的红盖头内,擒住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蹭着她软糯的肌肤。
冰凉的触感让柳云儿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裴鸿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眼角微挑,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暧昧,“没想到离了孤这么久,你的身体还是这么敏感!”
放荡大胆的话从裴鸿的嘴里吐出来格外勾人心魂。
柳云儿眼神闪了闪,想起和他在西北战场的放纵偷欢,下意识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湛黑的眸子中明显有说不出的怀恋。
裴鸿看着她丝毫没有反抗,眸光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薄茧的手指越发的过分起来,顺着她的衣领向里探去,把握住她高耸挺拔的山峰。
“嗯~”柳云儿下意识发出一声呻吟。
“听邕娘说你告诉她怀了我的孩子?”裴鸿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止,眉眼却骤然冷了几分,目光幽幽地审视着她。
柳云儿被他撩拨得意乱情迷,整个人化作一团水般倒在他的身上,轻轻点头,被红盖头遮盖住的眸子转了两圈,像是抓住机会般紧紧抱住裴鸿不安分的手,声音又娇又媚道,“殿下,我腹中的骨肉可是您的亲孩儿,您绝不会让他流落在外的对不对?”
“当然。”裴鸿眉梢处满是冷漠,唇角讥诮地微微勾起,话锋一转继续道,“只不过你如何确定这是孤的骨肉?”
“我……”柳云儿闻言脸色煞白,屈辱的咬了咬嘴唇。
她刚准备开口解释就被外面的声音打断,“夫人,您交代的事情奴婢已经办好了。”
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柳云儿下意识慌乱地推开裴鸿的手,简单平复心情后才开口吩咐道,“好,你去把昨日预备好的衣服交给她,务必要盯着她换好,之后从后门将那乞丐放进来,把人引到厢房去。”
一想到沈初初将要被自己带人当众抓奸,还是和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柳云儿心头的不快就全都一扫而空。
裴鸿盯着她脸上露出阴鸷的笑容,眉心微微动了动,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猛地缩紧,看着她被猝不及防惊吓到的神情,和小鸟依人趴在自己胸口的模样,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好歹毒的一个美人儿。”
柳云儿抬头望着他犹如深潭般不可见底的眸子,内心惶惶,无措的抿了抿唇,“殿下,我不是……”
“不用解释。”裴鸿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瓣上道:“孤就喜欢你这样的蛇蝎美人,今日给你个机会,若是伺候的好孤,孤就认下你腹中的骨肉。”
裴鸿微凉的指尖从她的唇瓣划过锁骨,还在继续向下最后停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柳云儿贝齿抵着唇内心有些挣扎,不安道,“殿下,我的月份还小,此时行房只怕会损伤胎儿……”
“嗯?”裴鸿不悦地眯起眼睛,眸光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掐住柳云儿的脖子将她抵在床榻上,微微用力欣赏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拒绝孤的决定。”
柳云儿瞬间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颤抖着伸出手来,探入裴鸿的衣衫里,用指尖在他的肌肤上轻轻划过,感受到对方的力气渐松,她也彻底放开胆量。
两人很快就扒了个精光,床榻之间传来低沉压抑的喘息声。
——
另一边,丫鬟得了命令离开后就一直在寻找沈初初,可惜几乎寻遍了整个冯府都没看到对方的踪迹。
她找的满头大汗,内心焦急,“奇怪,好端端的人能去哪里?”
难不成是察觉到了什么藏起来了?
丫鬟心里警铃大作,刚准备回去向柳云儿禀报,转身的一瞬间惊恐发现找了半天的沈初初居然就站在自己身后。
沈初初笑吟吟的朝她打招呼,眼睁睁看着她被萧墨一记手刀劈晕过去,看着做完这一切神情冷漠擦手的男人,啧啧感叹道,“大师兄,你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萧墨将擦拭干净的手帕丢掉,目光炽热地盯着沈初初。
“初初是在借机点我吗?看来我得加倍努力让初初感受到我的怜香惜玉才行了。”
他的声音慵懒又撩人。
沈初初和他目光对视,有种要被他深邃幽深的目光吞噬进去的错觉,心跳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慌乱地别开眼,“咳……快走吧,一会好戏结束就白忙活了。”
萧墨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着她逐渐绯红的脸颊,眼神宠溺促狭。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新房外,听着里面传来令人脸红心燥的呻吟叫声,嘴角挂着的笑容越发深邃。
回到前厅时,太子宁修远已经到了。
宁修远看到沈初初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沈将军居然也在?”
沈初初拉着萧墨走到宁修远身边,朝他拱手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孤今日是来贺喜的,随意就好,不必太过拘泥于礼数。”
宁修远抬手免了两人的礼数。
“是。”沈初初笑吟吟地直起身子,目光幽幽转向一旁的冯言,好心提醒道,“冯大人的新房里好像有奇怪的动静,新婚大喜的日子,可要小心些,莫要再出什么其他的笑话才好!”
“你……”冯言被她羞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奇怪的动静?”宁修远知道沈初初绝不会无缘无故招惹冯言,顿时提起兴趣问了一嘴,“孤倒是想要看看是什么奇怪的动静,冯大人可方便带着我们去瞧一瞧?”
太子殿下都张口了,冯言即便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脸上也得笑呵呵的答应下来,“方便方便,微臣这就带路。”
宁修远刚准备抬脚,又顿下来,“新房毕竟还有新娘子在,就这么过去会不会太冒昧了?”
“不冒昧,不冒昧,太子殿下您肯贵足踏贱地,这是微臣和贱内的福气,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冒昧呢!”冯言极尽谄媚地笑着,丝毫没有犹豫地走在最前面带路。
沈初初脸上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目光锐利地盯着走在最前头极尽谄媚的冯言,心中暗想道:希望一会他看到自己的新娘子和裴鸿在他们的新婚床榻滚得正欢时也能露出这样的笑容。
冯家的院子算不上大,片刻的功夫就来到了新房屋外。
冯言此刻满脑子都是如何讨好宁修远,完全没有注意到从屋内传来的那股异样的低吟声,他一边推门一边兴冲冲的朝里面喊道,“云儿,太子殿下过来看我们了,快出来迎接……”
最后一个字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吐出来,看着那满地的狼藉,冯言愣在原地,迟迟不敢相信。
“啊!”床榻上的柳云儿和裴鸿正在刺激的时候,突然听见推门声,柳云儿吓得脸都白了,尖叫一声慌乱去抓被子想将自己盖住。
裴鸿被她一刺激顿时兴致全无,神情恼火。
“贱人,你……你居然敢背着我偷人?我要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冯言只感觉一股钻心的怒火直冲天灵感,他双目赤红着冲到床榻前,使出吃奶的力气扇了柳云儿一巴掌,接着像是疯了般的挥舞着拳头砸向裴鸿。
只可惜他的拳头还没碰到裴鸿,就被对方一脚踢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