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
沈初初眼看着萧墨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还以为是昨天晚上的举动太过于唐突了,于是赶紧手忙脚乱地想要将自己腰上挂着的玉佩解下来,然而她越是慌张那玉佩越是解不下来。
萧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胳膊道:“你做什么?”
“把玉佩还给你啊。”沈初初一脸理所当然地朝着他道。
“不用了。”萧墨声音淡淡地朝着她道:“这玉佩送给你了。”
“啊?为什么啊?”沈初初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看着萧墨,一脸不解道:“这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哎,就这么给我了,不太好吧?”
“没事的。”萧墨沉默了片刻,然后朝着她继续道:“皇上、太子殿下还有二皇子殿下不是也都送你玉佩了么,我也送你一块,毕竟我们……”
他的声音顿了顿,然后朝着沈初初继续道:“这么多年的情谊了。”
“哦……”沈初初听到他突然提起了自己另外的三块玉佩,一下子就淡定了下来。
也是,父皇还有太子哥哥,还有二哥都送了她玉佩,那大师兄送她一块也没什么的,毕竟大师兄……也是兄长么……
想到这里,沈初初便抬起头来,朝着萧墨笑了笑道:“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嗯,不过这玉佩你要时时戴在身上,万不能轻易摘下。”萧墨想了想,还是朝着沈初初叮嘱道。
“为什么啊?”沈初初下意识地反问道。
“因为……它能保你平安。”萧墨十分认真地朝着她说道。
“好。”沈初初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摸了摸挂在腰上的玉佩,然后看着萧墨声音清脆道:“我会好好戴着它的。”
“嗯。”
“那……我是不是应该也回送大师兄一样东西?”沈初初觉得自己既然收了大师兄这么贵重的东西,按照道理来说,应该礼尚往来一下的。
“你要回送我东西?”萧墨微微挑眉,看着沈初初问道。
“是呀,大师兄,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沈初初眨巴着一双圆润的眼眸看着萧墨问道。
萧墨微微思索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道:“似乎……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那你可以先想一想,要是突然想到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就告诉我,我送你!”沈初初看着萧墨,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咱俩之间,你不用气!”
“好。”萧墨听着她的最后一句话,终于忍不住勾起唇角来笑了一下。
——
另一边的宁修远,刚刚用完早膳,下面的人便来通报:“殿下,刑部尚书卓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宁修远站起身来,一边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一边道:“让卓大人直接来前厅。”
“是。”下人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不过片刻功夫,刑部尚书卓敏便来到前厅,他朝着坐在前厅主座上的宁修远跪下身来,恭恭敬敬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宁修远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看着一脸憔悴的卓大人,声音缓缓道:“卓大人是一夜未睡?”
“是……”卓大人站起身来,朝着宁修远微微弯了弯腰,一脸苦笑地朝着宁修远道:“殿下昨日在前殿的时候应该也听到了,皇上让微臣三日之内调查出刺一事,否则便要提头去见,微臣昨夜急忙召集了京城中所有的仵作,对那些刺的尸体一一查验了一番。”
“哦?可有查出什么结果来?”宁修远坐直了身子,看向卓大人问道。
“殿下,这些刺并非是咱们东宁国的人。”那卓大人朝着宁修远恭恭敬敬道:“微臣已经联合了户部以及兵部去核实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在御林军的档案里留下的记录都是假的,更巧的事,那位给他们登记档案的户籍吏刚于上个月初三去世,而这位户籍吏去世之后,他的妻儿就在一场大火中也跟着去了。”
“这倒是巧的很。”宁修远听着卓大人的话,忍不住微微蹙眉道。
“眼下关于这些刺的线索,一下子全断了……”卓大人说着说着,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宁修远声泪俱下道:“还请太子殿下救救微臣,微臣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若是若是……”
“卓大人当真一点线索都没有?”宁修远看着卓大人跪在地上颤抖的样子,皱眉问道。
“倒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卓大人抬起头来,看着宁修远声音缓缓道:“这些人的服饰、穿着打扮,与我东宁国人一模一样,甚至我东宁国的婴孩在出生的那一天,由接生婆亲手在胸口烫上去的米珠大小的戒疤他们也有,乍一看似乎是我东宁国人,但微臣发现,所有的刺嘴里都少一颗左侧的磨牙。”
“哦?” 宁修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他看着卓大人道:“少一颗左侧的磨牙……他们是西离国的人?”
“这……但微臣也只是听说西离国的人会将左侧的磨牙献给自己的神,臣从来也没有见过西离国的人,更没有看过他们的嘴啊……”卓大人一脸无奈道。
“嗯……我也听说过。”宁修远微微琢磨了片刻,然后朝着卓大人道:“看来这事,应该去问一下萧大将军,毕竟萧大将军常年在西北战场与西离国人打交道,关于西离的传统,他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一些。”
“那……咱们现在便去?”卓大人赶忙抬起头来,一脸希冀地看着宁修远问道。
“不用,咱们直接去大理寺等他便是。”宁修远朝着身边的人招了招手道:“去一趟将军府,请萧大将军到大理寺来一趟。”
“是。”那人应了一声之后,便急匆匆出去了。
“走吧,咱们也去大理寺看看。”宁修远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是!”卓大人赶忙跟在宁修远身后,匆匆忙忙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