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见了,李书记也不会听你的。”

    陈常山一声冷笑,“我没贾明那么贱,见了领导就想认爹,我知道李书记是花田县县委书记就够了,花田县的脸面就是他的脸面。

    花田县在培训选拔干部中出了丑事,就是打了李书记的脸,他不会坐视不管。

    你爸作为组织部副部长懂这个道理,所以第一篇材料才被他否了,可你一点都不懂,还居然威胁我。

    你真是枉费了你爸的一片苦心。

    你不怕曝丑,我就陪你玩,奉陪到底。”

    陈常山眼中的目光更加凌厉,凶悍的气势完全把刘海笼罩,刘海的腰彻底被压塌,骨头一软,直接矮下来。

    “陈常山,你小子居然玩阴的。”

    陈常山又声冷笑,“对那些真正兢兢业业工作的人来说,你们父子才在玩阴的。

    参加学习的名额本来应该属于他们。

    就因为你爸是刘部长,这名额就成了你的囊中物。

    若真凭工作,你配吗?

    得了便宜你还卖乖,四处嚣张显摆。

    你不把别人当回事,别人以阴还阴,理所当然。”

    陈常山字字有力,刘海脸色变白,“陈常山,行,你够狠,我今天不和你计较。

    刚才的话我都收回。

    你也别在学习的事上给我使阴招,鱼死网破了,我不能去学习了,你也捞不着好。”

    陈常山没答话,转身而去。

    刘海忙喊,“陈常山,你还真想鱼死网破?”

    陈常山停住脚步,没回头,“刘海,在我眼里,你根本不是鱼,顶多是个虾米。

    你就是去了组织部学习,你也成不了龙。

    材料的事,不归你管,你就别操那份闲心。”

    丢下话,陈常山扬长而去。

    “陈常山,你敢骂我是虾米。”刘海迈步要追,脚下一打滑,被旁边的烟蒂桶绊倒。

    刘海忙用手扶地。

    哎呦。

    手腕被崴。

    刘海疼得呲牙,忍痛从地上爬起,坐到沙发上,边晃动手腕,边呼呼喘气,阳光投射在桌面上,反射的光很刺眼,很像刚才陈常山的凌厉眼神。

    刘海不禁倒吸口凉气,现在把陈常山逼急了,这小子真敢干鱼死网破的事,老爷子一直提醒自己,这次学习很重要,老爷子已经给自己铺好路,但旁边盯得人也很多,自己在参加学习之前,千万别胡来,让人抓住把柄,把路搞砸了。

    自己一直没把老爷子的话当回事,现在看来,老爷子的话是对的,路通了,稍不留神,也会翻车。

    听陈常山最后的意思,只要不把他逼上绝路,他也不会选择鱼死网破。

    毕竟把自己掀翻了,名额也轮不到陈常山,他还会因此付出更大的代价,犯不上。

    刘海手腕的痛已经缓减,咬咬牙,陈常山,你别以为刚才的较量你赢了,咱俩顶多是打了平手。

    这账我先给你记下,早晚有一天,咱们新账旧账一块算,老子肯定会成龙,而你,最后会连泥鳅都不如。

    咚。

    刘海重重一拳打在桌上。

    哎呦。

    刘海又疼得一呲牙。

    手机不合时宜响了。

    刘海用另只手掏出手机,是老妈王艳电话。

    刘海不耐烦挂掉。

    手机又响。

    老妈就这毛病,只要她打的电话,刘海必须接,不接就会一直打。

    刘海无奈接起电话,没好气问,“什么事,没完没了打,烦不烦人。”

    “好事。”王艳并不在意宝贝儿子的口气,“下班你回来一趟,妈看中一个女孩,今晚她来家,你俩见见面。”

    刘海哼道,“妈,你是不糊涂了,我找女朋友,还用你帮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