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能要。”
“阿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别让人看见了。”
济潇潇把卡塞到佣人手里,“这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佣人,“没了,就我知道。”
济潇潇顿时笑了。
“阿姨,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告诉我。轻慕平时忙公司的事,顾不上家里,但我可以。”
佣人是懂拍马屁的,“济小姐这么人美心善,等老夫人的怪病好了,一定会让慕少娶你的。”
-
次日早上。
沈轻慕问宁扶欢,配制解药都需要些什么药材,“你等下列一张清单,我让沈风去备齐。”
“好。”
宁扶欢原本没想让他备。
既然他提出来了,又是给他奶奶治病,那他备药材,也不过分。
她爽快地列了一张清单给沈轻慕。
“你不怕我告诉别人?”
接过清单看了一眼,沈轻慕的视线落在宁扶欢精致的脸蛋上。
宁扶欢收起笔,对上他的目光,她忽然就笑了,“你想告诉济潇潇?”
沈轻慕皱眉。
她一脸的求之不得,“你去告诉她吧,就当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了。”
“你就那么想让我娶她?”
沈轻慕变脸比变天都快,从晴转阴,再到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
宁扶欢无所谓地说,“怎么是我想,济潇潇想让你娶她。”
“我不会娶她。”
沈轻慕离开前,又警告她,“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说类似的话。”
“……”
宁扶欢不屑地撇嘴。
这狗男人有毛病。
一天天阴晴不定的。
别墅门口,沈轻慕把清单递给沈风,“你去把这些药材备齐,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沈风恭敬地接过,“爷,我送你去了公司,就去备药材。”
“这段时间都不用你给我当司机。”
“爷,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无视沈风一脸的茫然自省,沈轻慕问,“我让你查顾新宇,查了没有?”
“查了,他昨晚被宁扶欢送去了警局,是济潇潇去保释的,最后接他回家的,是李姿丽……”
沈风详细的说了个中缘由。
沈轻慕线条完美的俊脸上覆着一层寒意,“让顾氏从江城消失。”
“是,爷。”
沈风心头微震。
爷对宁扶欢的态度,像谜一样的。
-
宁扶欢被告之要继续当沈轻慕的司机,整个人都是气愤的。
“你自己亲口答应的,难道要反悔?”
沈轻慕一手抄兜,另一只手弯曲的食指勾着钥匙环。
眉目间写着你反悔试试。
宁扶欢接过车钥匙,上车,重重地甩上车门,一路上故意把车开得时快时慢,时而急刹。
在颠过一半的路程后,后排的男人幽幽开口,“我看过你父亲的减刑申请材料了。”
“你看过了?那你?”
宁扶欢的车技即刻正常,黑色幻影在车道上行驶得平稳,不再像辆神经病车。
沈轻慕嘴角懒散道,“你治好我奶奶,他的申请自会通过。”
“我知道了。”
“你要是没自信,也可让你父亲去给我奶奶治病,你不是说他特别厉害吗?”
“不用。”
宁扶欢拒绝。
先不说她父亲的伤未愈,就他的身份出现在沈家,万一沈老夫人在治疗中醒来,那她岂不是送父入虎口。
“随你。”
沈轻慕如潭的深眸里一抹犀利掠过,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
济潇潇喂沈老夫人吃过早餐,济世忠准时赶到,为其针灸治疗两小时。
结束时,老夫人身上的毛不仅没少没脱落,又肉眼可见的长长了一点。
怕她再冲济世忠发火,济潇潇忙让他出去,自己哄了一会儿老夫人,才下楼。
借着回家拿衣服,济潇潇跟济世忠回家,把宁扶欢半夜去沈家的事告诉了他。
“她半夜去给沈老夫人看病?”
听完,济世忠满脸阴狠之色。
他就知道,那本手札是在宁扶欢那个小蹄子手里。
哼,她还不要脸的否认。
“应该是的,她去了沈奶奶房里。”
“沈轻慕跟宁扶欢走得近,你自己别把精力全放在那老不死的身上,和沈夫人也要搞好关系,才有机会和沈轻慕生米煮成熟饭。”
济潇潇咬了咬牙,“沈轻慕不常回沈家住。”
“哼,那他多半是被宁扶欢勾引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给你配了点药,一会儿你带点。”
“爸,我不需要。”
济潇潇害怕的摇头,她对她父亲的药没信心。
不管是自己服用,还是给沈轻慕服用,都不行。
“……”
济世忠脸色转黑。
济潇潇忙转开话题,“爸,宁扶欢要是治好了沈奶奶怎么办?”
“就算她有手札能调制出解药,她也不懂针灸,怕什么?”
济世忠不屑,以为有手札,就能治病了,真是笑话。
有解药也要配合针灸的。
“爸,有件事,我之前一直没机会跟你说。”
济潇潇迟疑地话,令济世忠不悦,“什么事?”
“之前,我见过济潇潇给沈夫人针灸。”
“……”
济世忠盯着济潇潇,“你的意思是,沈夫人是她治好的?”
他那眼神,大有她敢说,他就一脚踹她出门的狠意。
济潇潇哪里敢说。
她忙摇头,“不,不是,我就是担心她治好老夫人,到时轻慕肯定会觉得你没有用了。”
“他敢。”
济世忠的声音陡然拔高。
“那就除掉宁扶欢。”
他若是治不好沈家那老女人,谁也别想治好她。
-
宁重彬见宁扶欢收起针,才温和地问,“扶欢,你有把握治好沈老夫人吗?”
“有把握。”
宁扶欢眉眼间有着自信的笑。
宁重彬也跟着笑了,“那就别耽误,尽早把她治好,这病虽然怪,但解药配上针灸,一周后,沈老夫人就不用再受罪了。”
“我一周后才开始治疗。”
“为什么?”
“现在济世忠在治。”
“扶欢。”
宁重彬轻叹口气,目光认真而慈爱地看着宁扶欢,“医者治病救人,不能掺杂私人利益和恩怨。你不要管有多少人在同时治疗,替病人解除痛苦才是唯一目的。”
宁扶欢敷衍地点头,“爸爸,我知道了。”
她不是计较功利。
若真计较,她之前就不会十年如一日替沈夫人针灸。
这次,是沈轻慕那个狗男人逼她的。
还有沈老夫人对她出口就是诅咒谩骂,多受几天罪,有什么关系。
手机铃声响,看见来电,她跟宁重彬说了一声。
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按下接听键话,刚“喂”了一声。
耳朵里就钻进一道清朗的男声,“欢姐,我后天就回江城,宁叔叔的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去求沈轻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