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香帆酒店。
总统套房的地毯上,散落着几页纸张。
空气里丝丝暧昧弥漫。
宁扶欢双手被男人举过头顶抵在门板上,礼服半滑,仰着小脸承受男人风暴般的吻。
姿势欲到了极致。
楼下宴会大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今晚,江城三分之二的权贵都聚集在这里,庆祝昏迷了十年的沈夫人奇迹苏醒。
若非顾新宇苦苦哀求,让她把策划案递给沈轻慕,说只有沈轻慕答应,他的公司才有救。
宁扶欢这个杀人犯的女儿,是最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
十年前的那场医疗事故,她父亲宁重彬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
发着高烧的她被沈轻慕带回沈家,逼她跪在殉情而成了植物人沈夫人床前发誓,沈夫人一日不醒,她就一日为沈家之奴,并且,不许探监。
她倔强的哭着说,她父亲不会杀人。
沈轻慕把一包药渣和一张根据药渣写出的罪证砸在她脸上。
写那份“罪证”的人,是她父亲的师弟,一个众所周知的老实人:不会说谎!
没得选择,她在沈家,一住就是十年。
直到一个月前,沈夫人苏醒。
宁扶欢这个照顾了沈夫人十年,给她默默针灸十年的人,终于得以自由。
被撕烂的礼服面料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形后飘落到地毯上。
她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因男人滚烫的大掌而轻颤。
男人看着她的决绝,眼底一抹怒意划过,手上力道蓦地加重。
软玉温香之前,半点都不怜香惜玉。
……
激烈时,他附在她耳边冷声问,“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的吗?又为了一个渣男来求我,就那么喜欢他?”
宁扶欢咬着牙,不让自己因他的掠夺而发出声音。
事后,沈轻慕把一段视频发到宁扶欢手机上,丢下一句,“好好看看发给你的视频。”
就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宁扶欢在床上缓了两分钟,又试了两次,才勉强站稳。
撕烂的礼服没法再上身,她不得不找了一套沈轻慕的衣裤套在身上。
虽然丑,但好过不穿。
捡起地上的手机,点开沈轻慕发的视频刚看了一秒,手机铃声骤响,是顾新宇打来的电话。
她上来顶楼近三个小时。
这是顾新宇打的第一通电话,是个正常男人都做不出让自己女朋友在别的男人房间待那么长时间的事来。
可顾新宇,却做出来了!
还给够了时间,算准已经完事,才来验收成果。
她想不通,年少干净明朗的人,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堪。
唇畔一抹讥讽掠过,闭了闭眼缓解心底翻涌的情绪,挂断电话。
继续看他和秘书在床上大战的视频。
几米外的浴室门打开,只裹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朝她走来
嘲讽的问,“姓顾的不仅背叛你,还利用你来救他的公司,你有没有很惊喜?”
宁扶欢捏着手机的手收紧,又松开。
还没等她回答,那个男人又冒出一句,“去洗个澡,等下签协议。”
“签什么协议?”
宁扶欢收起手机,抬起的小脸除了苍白,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你不是要帮那个渣男吗?”
沈轻慕深暗的眸底噙着冷笑,“顾氏需要五千万才能活过来,按你一次一千块钱算,你签一份五万次的卖身协议就够了。”
他的羞辱,暂时转移了宁扶欢心头的痛。
她一字一顿地道,“我不会签什么鬼协议,你就当我今晚没来过。”
如果不是顾新宇在她面前哭着说公司破产,他没脸见他死去的父母,她是绝不会来这里的!
“当你没来过,你觉得可能吗?”
沈轻慕落在她身上的眸底掠过一抹暗色,宁扶欢是唯一一个,能激起他欲念的女人。
即便她此刻被他的衬衣裹得严实,看在他眼里,依然引诱勾人,很想撕掉她的衣服。
“我没有跟鬼做/爱的习惯。”
“……”
宁扶欢不予理会,转身就走。
“是不是姓顾的没有我技术好,所以,你不愿意帮他?”
沈轻慕的话,成功阻止了宁扶欢开门的动作。
她忍了忍心头的怒意,怕自己会用针扎死他。
回头对上男人讥讽的眼神,宁扶欢怒极反笑,“还真不是这样,你虽然不像三年前那样,但细小如针,还不如他。”
话落,宁扶欢不给他反应过来报复的机会,就逃离了酒店。
房间里,沈轻慕面沉如水地盯着门板。
细小如针?
不如顾渣男?
宁扶欢,你好得很!
手机在这时响起。
看见来电,沈轻慕眼底翻滚出一抹狠意,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一道卑微讨好的声音,“慕少您好,扶欢有把我做的策划案给您吗?”
“给了。”
沈轻慕走到沙发前坐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火。
顾新宇激动地问,“那, 慕少您看了吗?要是有哪儿不满意的,我随时都可以改,多少次都行。”
只要能拿到沈氏集团的合作,顾氏就能活过来。
袅袅烟雾后,沈轻慕笑得冷而不屑,“你哪儿来的自信,我对你碰过的女人会满意?”
“慕少,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新宇恐慌的问。
沈轻慕敛眸轻弹烟灰,“误会?你让她来,不就是让她上我的床?宁扶欢虽然很会取悦男人,但你打错了算盘,我只喜欢干净的女人。”
顾新宇震惊到一时无言。
他还没碰过宁扶欢,她不干净?
这怎么可能,她的第一次到底给了哪个男人?
忽略心头的嫉妒,他又生硬地问,“慕少,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想当面跟您解释今晚的事。”
沈轻慕摁灭烟蒂,眼底狠戾浮现,“你等着破产吧。”
从一个月前,顾新宇向宁扶欢告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顾氏的破产。�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