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林夫人心中最满意的人还是他。
像安宁这样乖巧恬静的性子,自然是会乖乖听林夫人的话的。
不枉他精心伪装了这么长的时间。
他抬起头,喃喃道:“婉君,你在天之灵,应该不会阻止我的吧……”
随后,他踏上阶梯,前去信中所写的厢房。
这是一间茶室,只供人进去饮茶谈事,里面陈设简单,还放置了一张木质躺椅。
小二引着他进去后,只说人待会儿就来,上了一壶茶让他好生等候。
萧世砚只打量了几眼,随后坐下随意倒了一杯茶。
他轻抿了一口,突然皱起了眉。
一旁的小厮被吓了一跳,忙问:“公子怎么了?这茶有问题?”
萧世砚喘了两口气,立刻仔细嗅了嗅这杯茶。
隐隐有甜腻的气味钻入鼻腔。
他经常混迹青楼,对这种气味是再熟悉不过的。
有人给他下药了。
不过他只喝了一小口,应当不至于被迷乱了神智。
萧世砚甩了甩头,忽然眼前一阵眩晕。
他险些倒下,这才骤然意识到,这药性有多烈。
一时间,他只觉得异常的口干舌燥。
经常混迹在女人堆里的他,对那方面的事情是食髓知味的,如今内心这般火热与躁动,让他只想快回自己常去的怡红院,好好泄一番火。
只是今日这事着实蹊跷。
安宁绝对不可能给他下药。
他有些烦躁不安,道:“你去端一壶凉茶过来。”
他方才只喝了一口就这样了,当务之急是快多灌入清茶,尽量减轻药物对他的影响。
小厮慌忙跑了出去。
萧世砚啧了一声,粗暴地将衣领扯开。
他的脑海中在这一瞬闪过众多妩媚女人的面孔。
可是现在他谁都找不了。
有人想再一次败坏了他在安宁和林夫人心中的模样。
萧世砚阴沉着一张脸,既然如此,他还不如现在就走。
之后再向安宁解释也不迟。
当务之急是不能落入那人的圈套。
萧世砚强行站了起来,试图忽视浑身的火热。
他撑着桌子,一步步挪动,忽然门响了一声。
他以为是小厮回来了,刚呼出一口气,随后,一股清甜的酒气飘入他的鼻腔。
来的是个女人。
萧世砚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此人像极安宁。
像他第一次见到安宁时,安宁穿的那一身衣裙。
身型、体态都有些像。
“萧公子?”
她忽然怯生生地开口了。
连声音都很像,萧世砚想。
他的下腹一紧,强行保持着神智,艰难询问:“你是谁?你是安茹,对不对?”
女人沉默一瞬,随后疑惑地问:“为什么萧公子觉得我是安茹?我是安宁啊,你……怎么了?看起来似乎不太对劲……”
说罢,她缓步走上前,身躯轻柔地贴在了萧世砚的身上。
她的十指冰凉,亲密地贴在萧世砚发烫的脸颊。
一时间,他像是向往水源的动物,忍不住凑了上去。
“你……是安宁?”
他艰难地开口询问。
“是啊,我是安宁。”
随后,她的手指轻轻滑过萧世砚的喉结,如愿以偿地看到他滚动了两下喉结。
她方才进来时,已经将门反锁住了。
她的动作愈发大胆了起来,虽然撩拨的手法并不熟练,可对于现在的萧世砚来说,却犹如甘泉一样解渴。
萧世砚重重喘息了两声,直觉告诉他现在的这个女人不是安宁,可脑子就像是不能思考了一样,只想遵循身体的本能。
他正竭力抵抗着体内叫嚣的欲望,忽然,眼前的人做出了一个更大胆的行为。
她轻轻撩开衣衫,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随后果断全部褪了下去。
只留下一件肚兜,堪堪遮住这副躯体。
“嘭”的一声,宛如琴弦断裂,他的理智骤然崩溃。
两人迅速贴在一起,干柴遇烈火似的,跌跌撞撞到了躺椅上。
萧世砚只能嗅到她身上甜腻的香气,手的触感滑嫩,放纵自己沉沦下去。
他胡乱地低声喊着,一会儿叫婉君,一会儿又叫安宁。
没错,眼前的人一定是安宁。
是安宁让他来的,她想嫁给自己了。
……
孟明歌擦干泪水后,她的母亲就忧心忡忡地问:“你确定……这件事你能做好吗?我怕中途出现什么意外。”
孟明歌笑着说:“母亲放心,我就是怕会出现什么问题,所以给那个萧公子下的药药性很烈,再加上安茹把安宁灌醉,两个神志不清的人碰上……”
孟母还是有些担忧,忍不住问:“你说的很烈的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我看安宁那身子板柔柔弱弱的,可别……”
她的未尽之言孟明歌都清楚,她当即哎呀一声,说:“母亲放心,安茹说了,萧公子一心喜欢安宁,就算再怎么样,肯定也是舍不得放开了折腾她的。”
孟母听罢,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明歌,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有那种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会得到?”
孟明歌面色一僵,她肯定不敢直接告诉母亲,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到处派人搜寻这种东西。
于是她干脆一股脑全推到了安茹的身上。
“母亲,这药是安茹想法子找到的……”
孟母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女儿,冷笑一声,摇着头说:“果然,现在的孩子都不能只看表面,本来我还瞧着安茹挺很乖,私底下也是个什么都知道的……”
她顿了顿,忽然严厉地警告孟明歌:“你可千万不要和她走得太近!我担心她会带坏了你。”
孟明歌一听,连忙撒着娇说:“母亲放心,我有分寸。”
一炷香过后,孟明歌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道:“母亲,我去隔壁的厢房看一眼,您回去坐着,随后等着看吧……”
说罢,她转身去了安宁所在的小厢房。
她推开房门,正常来说此时只能见到安茹和顾玄昱了。
可是没想到,她一进去,第一眼就看到安宁仍好好地坐在那里。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