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被夺亲后,我改嫁残王真香了 > 第八十五章 她的真容
    他默默看了会儿,便微微闭上眼,也打算一同睡去。可是,他才眯了一会儿,怀中的锦言忽而大叫一声“不要杀我”,然后一下子从他怀里弹坐起来,秦非离拧眉起身,这才发觉,她脑门子上,居然全是冷汗。

    他伸出手来,握住锦言的手,她的手指还在颤颤发抖,他便不由得将她重新纳入怀中,轻道:“做噩梦了嘛?没事了,往后都有我在,没事了。”

    锦言心有余悸的想着那个梦境,她已经许久都未有身体主人之前的记忆,可是这一次,却又在梦中重现,并且那股恐惧恨意那么强烈,即便是她此刻清醒过来,仍旧只觉那梦境真实得可怕,仿佛,那就是她自己的一般,躺在地上,被温歌吟一下一下剜着刀子的人就是她自己!那一刻,连怨念和恨都是她的。

    锦言只觉不可思议,靠在秦非离怀中好一会儿才略略平息下来。或许,是自己身体主人还有些潜意识在,所以,她才会有那样的梦境,才会出现她的一些记忆。

    这样想着,一颗躁动不安的心,终于缓慢的平复下来。

    她推了推秦非离,秦非离见她虽然面色依旧苍白,眼睛内却已经没有刚刚的恐慌怨念,不由得心头一松,轻道:“好些了?”

    锦言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看两人此刻竟同卧一张榻上,不由得面色一红:“你怎么在这儿?”

    她自面上贴了一块面具之后,所有的神情一览无遗,此刻她面露羞涩的模样完全的展露在脸上,毫无遮挡掩饰,秦非离轻笑了一下,玩味的勾起唇角道:“现在是夜间,这里是我的婚床,我不在这里,又能在哪里?”

    锦言脸上的不自然越发明显,她想要起身下床,奈何,外侧又坐了一个他,想了想,她从床尾绕了一圈儿,爬下床去,低低道:“我不困,你先睡吧。”

    她翻身到了床下,从桌上取过一杯茶,大咕噜的喝了一口,可是又想起了正事儿,一回头,秦非离却已经卧下了。

    她唯有撇了撇嘴。

    可是,下一秒,她也发现脸上没了面纱,之前那裹脸的手绢儿已经在洗澡的时候被婢女扔掉,她当时劫后余生,也没心思在意,这会儿一想到,自己居然一副丑颜对着他,顿时一颗心都垮了下去,忙的掏出手帕,就要往脸上遮,可是忽然的,她脑中却钻过一道声音,沙哑得几近残破的声音,一字一句说“你很美”。锦言忽而便鬼使神差的来到梳妆台前,可是,当看到镜中出现一张几乎与温歌吟无异的脸时,那个梦境居然顷刻间苏醒一般,她“啊”的一声,惊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同时捂着自己的脸,惨叫连连。

    秦非离本就没有睡着,这会儿听到动静,大步下来,一下子捞起地上的她:“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锦言紧紧抱住他,似乎这样才能驱赶掉脑中恐怖的阴影,她只觉看到这张脸就如同看到温歌吟,一时间,心中所有的喜悦都荡然无存,本来这张丑颜就是她一块心病,可是此刻明明换掉,并且美得不似凡人,可为何瞧去,却只觉惊心动魄?

    她大口的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询问起秦非离:“我的脸,怎么回事?”

    秦非离挑了挑眉看她:“这本来就是你原本的样子,我手底下有妆容技术一流的人,只要给她画像,她可以将任何一个人易容成画像中人的样子,我给了她你原本的画像,所以,她将你的面貌换了过来。”

    锦言听完只觉不可思议:“我原本的样子?”

    秦非离点了点头。锦言这才想起,她与温歌吟本就是双胞胎,长得相似很正常。可她到底还有几分心有余悸,不由得拉住秦非离的衣袖道:“我再看一眼,你别走。”

    秦非离略略低头,看了一眼她停留在自己袖口处削如葱根的五指,点了点头:“好,我不走。”

    锦言拉着他重新来到梳妆镜前,这面镜子并不是她所知道的铜镜,可是却能清晰的照出人形,一点也不比水银镜差,她清楚的看到一张几乎与温歌吟无异的脸,只是细细看去,却又有不同,因为,她有一个梨涡,确切的说是一只。

    锦言不知道那易容师用的是什么法子遮住了一脸的沟壑,可是突然之间,她猛然想起,这几日都是没有化妆的,唯一的一次大肆化妆打扮是在大婚那日,也就是说,她的脸在那天就已经变了?她随即又想起,那日那些人是有贴过一张什么东西在脸上的,当时她也没有太过注意,后来竟然忘记,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取下来,因为那东西敷在脸上之后,一点知觉都没有,若不是此刻想起来那件事,根本就不知道脸上是贴了东西的。她不由得伸出手来,摸了摸脸。可是,不仅什么都摸不到,手指贴在脸上,还能感觉出里面的温度,跟真实的皮肤一点差异都没有。

    她啧啧称奇,什么时候放下秦非离的衣袖都不知道,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这易容术只要你不主动取下,可以贴在脸上三五年都没问题。”秦非离看她好奇不已,出声解释道。

    锦言回过神来,看他一眼,是盯着他看那种,随即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子很奇怪?你也见过皇后娘娘了,不觉得我跟她太相似?让你分辨不出来?”

    秦非离笑了笑,手指点上她的脸道:“你有这个她没有,很轻易就可以分出来。而且……”

    “而且什么?”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正欲说话,却看到锦言看他的目光分明发直,满含期待,忽而便轻声咳了咳道:“嗯……你们性格相差太多。”他斟酌了一下怎么用词,最终觉得这样子讲,是最合适的。他本来想说,你不说话的时候跟她没分别,但是你一说话就破功了,不过,他实在不想这么打击她,所以,便说得委婉多了。

    “哦。”锦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瞥了一下嘴不屑道,“最好不要一样,所以我以后但凡跟她站在一起,就要多说话。”